沒人敢用她之類的話,她就莫名的難受。
雖然也知道,對方說的是實情。
可她就是覺得他這麼說,深深的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似乎自己就得什麼事都仰仗着他,高攀着他,還有處處沾他的光。
在別人眼中,自己自然而然的就是那個用盡手段,嫁入豪門灰姑娘。
祁驛天見她委屈的低着頭不說話,也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頓時擡步坐到她身邊,語氣微微放軟的開口。
“好了,飯都要涼了,趕快趁熱把飯吃了。”
說話間,起身幫她把飯端到她面前。
夏沫兮沒有擡頭看他,依舊坐在牀邊沒有動。
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下,淡淡道。
“祁少,還記得五年前的訂婚宴嗎?”
此話一出,祁驛天動作微僵,面色陰沉的注視着她,無奈道。
“你又要怎麼樣?”
這個女人,總是時不時的提一些他不願提起的事情。
夏沫兮沒有理會他不悅的語氣,繼續道。
“五年前,訂婚宴上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不是認爲是我高攀了你的。”
“我愛慕虛榮,我配不上你。對吧!”
祁驛天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只能面色清冷的注視着她,性感的薄脣緊抿。
“我知道,你不是。”
夏沫兮聞言,冷笑。
“其實我也這麼的覺得,我沒有資格說我不喜歡你,可我就是說了。”
是因爲賭氣嗎?總之她也忘記了。
她用了最錯誤的方式,證明了自己不喜歡他,自己沒有高攀他。
她的驕傲,她的倔強,都不允許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低頭。
只是她五年前所挽回的自尊、驕傲、倔強、是深深的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她用最殘忍的方式證明了自己,卻也狠心的傷害了他。
挽回自己的自尊同時,也踐踏了他的感情與驕傲。
兩個都是那麼愛驕傲,愛尊嚴的人,或許真的不應該在一起。
可是命運,卻還是纏纏繞繞的把他們綁在了一起。
祁驛天面色清冷的垂眸,望着端在手中的飯菜。
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緊,語氣低沉。
“都已經過去了。”
夏沫兮淡淡的轉過頭,眼眸微紅的注視着他。
“過不去的,至少在你心裏一直都過不去的,你明明就很怨恨我不是嗎?”
“只是你自己在一直強撐着,你以爲我真的什麼都看不出嗎?”
祁驛天冷漠的擡眸,篤定的看着她。
“夏沫兮,既然你能看得出我心中的恨,爲什麼就看不出我對你的愛。”
“如果是真的恨,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接納你的一切。”
“說到底,我的愛還是比恨重。”
聽到他這麼說,夏沫兮微微側臉避開他的注視,淚水順着她的臉頰劃落。
“祁少,或許我們真的向別人說的那樣,真的不合適。”
“你有你要維護的尊嚴和麪子,而我也有我要的自尊和驕傲。”
“如此倔強的兩個人,註定要有一個委曲求全的先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