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能坐在他身邊看着他。
如果不是答應了宇文琛,自己可以見他。
但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爲他們比誰都清楚。
現在的祁驛天最怕見到的人,最怕拖累的人就是她。
他那麼驕傲,怎麼允許自己在愛的人面前如此狼狽。
想到此,夏沫兮淡淡拉過他的手。
在祁驛天的憤力反抗之下,她靜靜的在他的手心寫了幾個字。
“我理解你!”
感受到她在寫什麼?祁驛天苦澀一笑。
“沒有人能理解,你走吧!”
夏沫兮再次拉過他的手寫道。
“我和你一樣,也因爲自己誤信了人,從而傷了對我最親近的人。”
“現在,甚至也無法開口對他說話。”
大概是因爲這句話太長了的原因吧!
夏沫兮連續在他手上寫了三遍,他才明白她的意思。
令他沒想到的是,祁驛天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突然就沉默了。
這讓夏沫兮想不明白他在思考什麼?
許久,他才淡淡的回答。
“你不是護士?”
夏沫兮再次寫道。
“不是,我的病房在隔壁,只是剛剛在樓下就看到你,所以就……”
不等她寫完,祁驛天便抽開手,語氣冷漠的開口。
“我不是你,也決不會讓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去拖累她。”
說到此,他轉過身開口。
“既然不是護士,就請你出去吧!”
夏沫兮淡淡垂下眼簾,在他手上寫道。
“也許我們可以坐下來一起談談心。”
“不需要,我和你不熟,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正因爲不熟,所以纔可以敞開心扉的去談一些你平時開不了口的事情啊。”
“反正彼此又不認識,又有什麼關係。”
感受到她在自己手心寫了好長一段字,祁驛天微微蹙眉。
沉默了片刻,這纔開口。
“我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去喜歡一個人,甚至押注了我所有的感情。”
“可如今我變成這樣,再也沒有勇氣站在她面前了。”
“看不到,也什麼都做不了,只會成爲他人的累贅。”
“我不想拖累任何人,更不想成爲她的累贅。”
聽到他這麼說,夏沫兮的手微微顫抖。
原來到了這種時候了,這個傻瓜還在爲自己着想。
這哪裏還是以前那個爲了得到自己不折手段的祁驛天?
夏沫兮繼續在他手心寫着。
“也許她根本就不介意呢?”
祁驛天沉默了片刻,手指微顫。
“可是我介意,我寧願她一輩子都躲我躲的遠遠的。”
夏沫兮一臉認真的在他手上寫道。
“可是如果是夫妻,不應該是相互信任彼此纔對嘛。”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夫妻?”
祁驛天奇怪的轉過頭,雖然看不到對方。
但眼神卻異常的冰冷,帶着一絲冷硬的逼迫。
夏沫兮沉思了片刻,爲了不讓自己穿幫,只能尷尬的寫道。
“因爲…我剛剛在樓下有看到你們在談離婚。”
“是麼?”祁驛天淡淡的睡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