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送到南嶽這裏時,經過檢查。”
“他被砸斷了三根肋骨,後頸的頸椎骨折差點穿入咽喉要了他的命。”
“每次看着他躺在牀上痛苦的掙扎,一次次呼吸休克,我就恨不得殺了你和莫楚淵。”
“他這樣驕傲的人,卻因爲這些病痛折磨到,一次次昏厥,又一次次醒來承受這些痛苦。”
“你憑什麼讓他原諒你?”
沐凌冰面色陰狠的看着夏沫兮,眼眸中充滿了憎恨。
夏沫兮不敢置信的搖頭,她沒想到祁驛天傷的會那麼嚴重,更沒想到祁驛天會回去找自己。
沐凌冰諷刺的看着她,冷笑。
“你也覺得很慘是嗎?可惜還有比這更慘的。”
“身體60%的燒傷面積,遠遠大於他完好的皮膚。”
“哦!對了,背部的槍傷和被三角錐釘刺傷的上百個釘孔,都是爲了你。”
想到此,沐凌冰悲涼一笑。
“頂着那麼重的傷,還要回去找你,你都去做了什麼?”
“整個背部被三角錐釘扎的如同蜂窩一樣,血肉模糊。”
“整整一個星期他都被病痛折磨的夜不能眠。”
“因爲全身上下被燒的體無完膚,強烈的痛感導致他每日每夜的都要保持清醒。”
“知道那種被痛感折磨的他,不得不保持着清醒的感覺有多痛苦嗎?”
“對於一個什麼都看不到的人來說,這到底是多大的折磨你們知道嗎?”
“看着那樣驕傲的他,痛苦的蜷縮在牀上整整一個星期都痛不欲生。”
說話間,連沐凌冰自己都不忍心再說下去。
那樣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祁驛天,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一刻他寧願他因爲高燒陷入昏迷,也不願看到他被病痛折磨着而不得不保持着清醒。
忍受着身體上的煎熬,那是一種怎樣的精神折磨,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聽到他這麼說,夏沫兮再也忍不住的開口。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沐凌冰雙目猩紅的怒視着她,語氣透着威脅的開口。
“夏沫兮!你欠他的,這輩子你都還不清。”
“如果你還有點心,就離開他吧!別再靠近他。”
說話間,憤怒的丟下夏沫兮轉身離開。
沐凌冰離開後,許久夏沫兮這纔回過神來。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她仍舊不敢相信,沐凌冰剛剛所說過的話。
她沒想到祁驛天會傷到如此程度。
更沒想到,這些天以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祁驛天竟承受着如此大的痛苦。
想到此,她緩緩地挪動腳步往病房的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才停下腳步,有些不安的往裏看了看。
只是猶豫光線的問題,導致她現在只能看到祁驛天面對着自己,面色冷漠的坐在那裏低着頭不發一語。
一旁的沐凌冰和護士都是一臉心驚的看着他背上的傷勢,輕輕的爲他上藥。
夏沫兮見此,這才放輕步伐走了進去,手心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