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兮擡手掙扎了下,想要發出點聲音說話,卻覺得出聲都十分困難。
就在這時,室內的吊燈突然被打開,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
祁驛天這纔看清楚被自己鉗制住的夏沫兮,連忙鬆手。
“怎麼了?”
說話間他隨手丟掉手中的吊燈遙控器開關,眉頭微蹙的看着她。
似在詢問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自己剛剛握着她的手腕有些熟悉,估計她此刻的脖子早就被他擰下來了。
從小就經過訓練的祁驛天,對危險的事物異常敏感。
雖然從對方進來時他就已經醒了,也曾懷疑過是夏沫兮。
只是當他感覺到對方走路,根本沒有聲音時,他就徹底打消了這種想法。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因缺氧而面色通紅的夏沫兮揉着自己脖頸。
祁驛天這才帶頭掃了眼她的腳下,眼眸微沉。
“鞋子呢?”說話間便拉着她坐到牀邊。
夏沫兮安靜的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祁驛天,原本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
心裏微微慶幸他沒有丟下自己。
想到此,夏沫兮這才擡眸看着他,回答。
“不冷。”
祁驛天眼眸輕瞥的看着她,眉頭微蹙。
“半夜三更的你怎麼不睡覺?跑到我房裏做什麼?”
夏沫兮猶豫了下,看着祁驛天半晌兒,這纔有些委屈的小聲嘀咕道。
“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樣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聽到她這麼說,他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些,伸手理了理她的秀髮。
夏沫兮沒有動,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他。
“上次你也是這麼騙我回去收拾東西,結果還是走了。”
祁驛天聞言,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有些無奈地開口。
祁驛天神色無奈,嘆了口氣。
“那怎麼辦?總不能我們兩個一起就這麼坐到天亮吧!”
夏沫兮沒有回答他,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猶豫了許久,這才擡手撫向他額頭的碎髮,卻被祁驛天警惕的躲開了。
隨後便尷尬的起身。
“天快亮了,你也早點…”
不等他說完,夏沫兮便打斷他。
“你額頭上怎麼了?”
昨天晚上天色太晚,她只注意到了對方臉上的疤痕。
一直都沒注意到對方額頭上,居然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直到剛剛她纔看到,他額前的碎髮下的那道疤痕竟是如此猙獰。
雖然被頭髮所掩蓋,但那條疤痕卻顯然很深,並不能完全遮住。
祁驛天沉默的背對着她,沒有回答。
夏沫兮見他不開口,便起身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一隻手。
另一隻手卻再次輕輕的撫向他額前的碎髮,只是還未等她碰到他額前的碎髮。
就被對方抓住了手腕,語氣平靜的回答。
“不用看了!”
夏沫兮手上的動作被他拉了下來,眼眸卻十分堅定的看着他。
“也是那場大火造成的嗎?”
祁驛天脣角緊抿,語氣卻極淡。
“房梁被大火燒斷,落下來時被上面的釘子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