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禾頭頂問號。
壞了，這人怎麼一點就着，剛說兩句就急眼了？周正心裏暗暗叫苦，他也妹說啥啊？要不先走？過後再解釋？
他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尷尬地說：
“姐姐你別誤會，是我說錯話了，不關他的事，我想起來還有點事……那我先回去了。”
“坐下。”白思禾敲敲桌子。
“呵。”孔子明冷笑一聲，要是真想走，還能說這麼多廢話？這不就等着別人攔他嗎？
還喫什麼喫，氣都氣飽了！
他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踹了一下桌腿，擡腿就走。
心裏隱隱期待白思禾也會叫住他。
“你也坐下。”
被她挽留，孔子明心裏舒服了一點。
我可不是想留下，只是給你個面子而已。
他身子停頓了一下，正準備坐回去。
他沒走，周正也鬆了口氣，順勢接話：“你脾氣也太大了點，總是這樣和你相處的人也會很累的，還是應該像我這樣大度一點，你說對吧？”
對，就你大度，顯着你了是吧？把你給能的！
孔子明氣得臉色鐵青，也不回頭，大步走了出去。
白思禾，她會不會追出來？
如果她真的出來的話，那就勉爲其難地和她回去好了。
絕對不是因爲想要得到更多的重視，只是不想她在下屬面前顯得太沒用。
可直到從餐廳走出去，白思禾都沒給任何反應。
他在門口等了三分鐘，才踩下油門。
“姐姐，他真的開車走了，要不要跟他解釋一下啊？你快去追，我沒事的，捱罵兩句算不了什麼。”周正焦急地推推白思禾。
“他自己要走的，我又不是沒叫過。”白思禾心累，感覺自己像幼兒園大班的老師。
一會這個生氣了，一會那個又哭了，真的疲憊。
再說，孔子明說沒喫飯明顯就是謊話，她都看出來他當時的心虛了。
懷疑他在逃一種很新的單。
……
這次的鬼畜視頻剪輯速度比上次快了一些，大概是因爲白依純唱歌真的沒什麼聲調變化，調音這一塊很輕鬆就能搞定。
十二號晚上臨下班前，白思禾把最新作品《四季大悲咒》發了上去。
沒錯，這首沒有味道的歌，最適合當唸經聽了。
發佈成功之後，白思禾關掉電腦，準備離開。
周正貼心地爲她遞上外套，還把隨身小包也拿了起來。
都過去兩天了，孔子明還沒把車還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鬧脾氣。
白思禾也沒打算哄，這種半大不小的孩子，負面情緒得學會自己消化。
周正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姐姐，我送你吧？”
“怎麼送？11路嗎？”白思禾拒絕了他：“等車送回來再說吧，對了，你有駕照嗎？”
“啊？有。”周正解釋：“我同學大二的時候想學車，又不想自己去，所以拉着我去考了。”
“那你也有一年多沒碰車了，到時候找個沒人路段先練練手在上路。”白思禾提醒。
“……好的。”周正笑呵呵地摸摸頭。
白思禾想起再過幾天就是程家老爺子的六十大壽，於是決定趁今天去看看有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禮物。
程家是什麼地位？老爺子是什麼身份？能在外面輕易買到的東西，必然不能入他的眼。
白思禾一邊看一邊搖頭，溜達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找到合適的。
要不明天早晨去古玩市場轉轉？萬一能碰上什麼好東西呢。
老人家嘛，最喜歡有藝術價值的東西了。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便準備先回去休息。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白思禾把手機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馬松打來的。
她按下接聽，笑道：“我正想找你呢，你倒是打過來了。”
“思哥，你也有事找我？”馬松問：“什麼事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程家老爺子不是馬上要到六十大壽了，我就是打算問問他平時都有什麼愛好。”
“哦，原來是這件事，他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喝茶，釣魚，還有鼓搗種下的果樹。”
白思禾嘆息一聲：“這樣的話，還真不能從他的興趣上找出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
“看來只能跟別人一樣，送個貴重又沒用的玩意。”
馬松聽她發愁，嘿嘿一笑：“思哥，這事其實不麻煩。”
“我也是穿到這裏才知道，程文軒特別喜歡收藏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他甚至專門爲這些東西修了個私人展覽廳。”
“你看哪天方便，過來挑一個就行。”
“也好。”
白思禾毫不客氣地答應下來，然後才問：“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
“我是想和你說一下玫瑰她們。”馬松哦了一聲，想起自己打電話的原因。
距離玫瑰和丁香兩人被關進莊園的雅間內，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白思禾忙着處理公司的事，也沒太關注，現在馬松一說，她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畢竟玫瑰也是龍王的後宮，女主之一，不會程家沒看住，讓她逃了吧？
“玫瑰怎麼了？”白思禾問。
馬松回道：“玫瑰已經瘋了，把做過的事全招了。”
“你猜的沒錯，程二叔的家人，全都被她殺了。”
“不過她倒不是在程二叔泄露機密，去找龍王之後，才換掉了葉淑雲母子三人。”
頓了頓，馬松繼續說：“她因爲愛慕葉蕭林，自作主張想殺掉程家的主事人。”
“一旦程家羣龍無首，必然會大亂，到時候她會禍水東引，把事情嫁禍到林家頭上。”
“等程家全力報復林家的時候，林家肯定也得全力抵擋，那時候身爲三巨頭的蘇家絕對會趁機出來搗亂。”
“等這三大家族亂成一團的時候，葉蕭林就可以渾水摸魚，一舉拿下a市。”
白思禾聽後，笑了一聲：“好一個一石四鳥，不但輕鬆擺平三大家族，還給葉蕭林提供了機會。”
馬松肯定地說：“就是這樣，她最開始也沒想好要替換掉程家的誰，剛好那段時間程二叔被軟禁在老宅，葉淑雲母子三人就成了最好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