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還有淡淡的幽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白思禾抱着胳膊站在牀尾,提醒似的“咳”了一聲。
馬松瞬間清醒過來,帶着一臉狗腿地笑,撲過去抱住白思禾的白嫩光滑大腿。
“爸爸,可憐可憐孩子吧,不想露宿街頭……”
嘴上雖然在哀求,其實他心裏清楚,白思禾百分百是會同意的,以她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把他趕走。
不得不說,馬松確實足夠了解她。
白思禾只考慮了幾秒鐘,就在心中默許了。
如果是一般人提出這樣的請求,她絕對不會同意,說不定當時就不留情面地把人扔出去。
但如果是馬松的話,她倒也沒那麼介意。
這個人於她而言不是外人,是他相處多年的好兄弟。
早在穿越之前,馬松就在她家留宿過不止一次。
“爸爸,你不會真的這麼絕情吧?”
沒得到她的迴應,馬松擡起頭表現得可憐兮兮,手上又加了點力度,把那條筆直的腿抱得更緊。
白思禾身體僵了僵,她在酒店裏只穿了一條短褲,奇怪的觸感讓她有些不適。
“你先放開,身爲程家大少爺在酒店抱人大腿,傳出去丟不丟人。”
“不丟人不丟人,你就是我的大腿子。”馬松嘿嘿笑了一聲:
“哥哥不會是害羞了吧?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誰害羞了?
白思禾震怒。
兩個大老爺們睡一起怎麼了?又不是沒睡過!
她抖抖腿,沒能把那雙手甩下來,這纔出聲:
“你爹同意了,撒手!”
馬松戀戀不捨地放開手,在心裏回味着剛纔的觸感。
好滑,要是穿上白絲就更好看了,早知道剛纔把臉也貼上去感受感受。
噫,美得嘞~
晚上,白思禾先是去幫蘇睿鞏固治療了一番,然後纔回到房間,馬松早就洗漱完,躺在牀上拿着遙控器。
見她進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問:
“要看片嗎?”
說完,他意識到不對,結結巴巴地改口:
“看電影,我說電影。”
白思禾的注意力沒在他的話裏,轉過身在衣櫃中找着要換的衣服:
“你看吧,我先去洗澡。”
聽着裏面嘩啦啦的水聲,心猿意馬的馬松哪裏還能看得進去電影?
滿腦子都是些一描述就發不出來的東西。
他得意地把頭埋進被子,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論老奸巨猾,還得是程金啊。
只要有錢,所有的酒店全都可以爆滿,想多久都成。
“無處可去”的他只能投奔同在H市的白思禾。
恐怕就連龍王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吧。
再聞幾分鐘,他就準備裝睡,等白思禾洗澡出來,順勢“睡眼朦朧”地抱着她一覺睡到明天早上,想想就心潮澎湃。
可惜的是,他忽略了女生洗澡的時間。
等白思禾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他頭埋在被子裏,撅着屁股睡着的景象。
她搖搖頭,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什麼姿勢都能睡得着?看來這次真的是困了。
要不是他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白思禾還以爲他是裝的呢。
這屁股真圓,好想來個千年殺。
她擦擦頭髮在鏡子前坐下來,按照步驟把各種護膚品往臉上招呼着。
……
第二天,白思禾還在牀上睡着,身旁的馬松突然醒了。
他滿臉痛苦地捂着脖子坐起身來,類似落枕的酸爽感讓他覺得頭昏腦漲,哼唧一聲又側躺了回去。
牙敗!
不是裝睡嗎,怎麼就真睡過去了?
還是這樣的姿勢,丟人丟大了啊!
以後怎麼面對她啊?
想到白思禾還在身邊睡着,他那點小心思又活泛起來。
要不,抱一下試試?
他蛄蛹着,往前挪了挪,脖子處傳來的痠痛令他倒吸一口涼氣,隨後趕忙捂住了嘴。
很好,沒醒,繼續努力!
白思禾隱隱感覺牀在一陣一陣地波動,好像有什麼重物離她越來越近。
一翻身,正對上馬松齜牙咧嘴的表情。
“你幹嘛呢?”她眨眨惺忪的睡眼,腦子變得清醒了些。
馬松欲哭無淚:“我脖子,好像落枕了。”
淦啊,昨晚上差一點,今天早晨又差一點!
“我看看。”白思禾聞言趕忙坐起身,拉着馬松從牀上坐好。
因爲高度不夠,她乾脆雙膝跪在馬松身後,伸手摸了摸那塊僵硬的肌肉:
“是這裏?”
馬松“嘶”了一聲:“對,就是這。”
白思禾手上加力,在他頸椎部位按摩着。
落枕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疼痛和對動作的限制確實會很不方便。
馬松疼得直吸氣,卻沒說一個疼字,任由白思禾幫她放鬆肩頸的肌肉。
過了一會,白思禾放開手,他試探着轉轉脖子,果然好多了。
“你趴好,我幫你扎兩針刺激一下穴位,好得更快點。”
白思禾說完,下牀去準備東西,馬松把頭轉向牀位,緩緩趴下,嘴裏唸叨着:
“真是麻煩了,大早上把你叫起來,要是隻有我自己還要跑趟醫院。”
白思禾轉過身來:
“跟我還那麼多廢話,趴好了,爹爹罩着你。”
鍼灸結束,馬松活動着爬起來,覺得輕鬆了不少:
“思哥,我覺得好多了。”
白思禾淡定地點頭。
那當然,這可是系統給的逆天醫術,哪怕是隻剩一口氣的人都能救回來,更別說你這小小的落枕了。
她拿起手機看看:
“七點多了,你不是要去談公事嗎?”
“我去,這麼晚了!”
馬松一拍腦門,趕緊起來洗漱穿衣服,然後就帶着程水匆匆離開了。
他這次來確實是有件正事要做,原本這項工作已經安排好了專人負責,爲了能來見白思禾,他臨時改了主意,親自過來了。
自從發現對白思禾的感情後,他就不再沉迷於做個安穩的富二代,而是一門心思地要把遠程集團做大做強。
他要做白思禾背後的依靠,不止現在,更要在龍王有所動作的時候,有能力替她擋下一切。
程家老爺子也發現了他這段時間的轉變,找他談過幾次,最後把屬於他的股份全部轉移給了這個寄予厚望的孫子。
這也說明,程家的掌權人,徹底換了。
他們站在電梯口,等了沒多久,電梯緩緩到了四層,門打開,裏面的蘇睿眉頭一皺。
沒想到程文軒也過來了,還是在同一家酒店。
難不成,他是來找白思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