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中不用去公司,白思禾更加肆無忌憚地加班加點,每天除了喫飯外,基本連房間都不會出。
就連睡覺的時間都被她壓榨了不少,不過效果還是很驚人的,這個遊戲已經完成了很多前期的工作,開始正式編寫了。
就連陸雪柔都被她嚇到,還以爲白思禾是失戀了,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纔會突然變得跟個工作狂人似的。
“你別寫了,陪我出去逛逛嘛!”
陸雪柔站在白思禾身後,看着一行行代碼從她指尖跳到屏幕上,覺得很厲害的同時,又有些頭大。
上次白思禾在後院暈倒的事她還記在心裏,那時醫生說她是勞累過度。
現在白思禾這樣不分晝夜地坐在電腦前,她不由得擔心起她的身體狀況來,生怕她一時撐不住猝死了。
“我現在還不能出去,過幾天吧。”
白思禾眼睛還是停留在屏幕上,動也沒動直接拒絕。
“好不容易假期,你就陪我出去嘛,我自己很無聊的。”
白思禾張張嘴,沒說出什麼話,反而打了個哈欠,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隨後,拎起電腦旁邊睡得正香的毛團子命運的後脖頸遞過去:
“帶你侄女去,順便給它買點喫的,它前幾天就說想出去玩了。”
小陸菲張牙舞爪地叫起來,顯然十分不滿意白思禾的做法,更不願意離開舒適的桌面。
陸雪柔不滿地控訴:
“你就騙我吧,它怎麼能跟你說話的?再說,你看看它現在的樣子,每一根毛上面都寫滿了拒絕!”
“你的那些姐妹呢,別老可着我這一個人薅啊,我不喜歡逛街,你又不是不清楚。”
陸雪柔解釋道:
“人家不想跟她們出去嘛,和她們一起的行程都快固定了,沒點新意,不好玩啦!”
“那……”白思禾敷衍地給她提建議:
“要不你去找詩晴吧,她學校放假,一定在家閒着呢。”
陸雪柔見實在請不動她,氣哼哼地向外走。
直走到門口,還是沒聽到白思禾的挽留,只好轉身瞪着她,最後無奈地跺跺腳:
“你要失去我了!”
說完,關門出去了。
白思禾不解地看着她甩上門,搖搖頭,又把菲菲放在了身前。
這些天她足不出戶,這隻小糰子幾乎長在她房間裏,就連飯碗貓砂都被搬了過來。
菲菲似乎也感受到白思禾有些疲倦,跨過她的胳膊,面對着她坐在桌子上。
先是直起身子嗅嗅白思禾的鼻尖,在上面蹭了蹭。
白思禾向後仰頭躲開,雙眼和它對視:
“聞什麼?我雖然熬夜,但我每天都按時清潔,香噴噴的。”
菲菲哼唧一聲,粉嫩的小肉墊貼在她臉頰上,又一次站了起來。
另一隻爪子高高擡起,勾下了白思禾鼻樑上的眼鏡。
怕眼鏡掉到地上,白思禾趕緊接住,笑着問:
“這是什麼意思?不想讓我繼續工作?”
瞬間,白思禾覺得心軟得要命,笑着點點她圓滾滾的腦袋:
“你這小傢伙,還真操心。”
她把眼鏡戴回去,視線又轉回到屏幕上,下意識解釋給它聽:
“就算要休息,也得等我把這一段收尾了再說。”
菲菲聽完,轉了個身,乖巧地看着屏幕,細細的小尾巴捲曲着,搭在白思禾胳膊上一拍一拍的。
又過了將近一小時,她才終於把寫好的內容保存,抱着困得腦袋點桌面的貓崽,向牀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思禾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撐起身子看了一眼,進來的人是藍詩晴,估計是陸雪柔帶回來的。
“思禾姐姐,你在睡覺啊?”
藍詩晴有些抱歉地吐吐舌頭:
“雪柔姐說讓我拉你出去放鬆,沒想到你在休息,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
白思禾坐起來,覺得清醒了一些,對她招招手:
“進來說。”
藍詩晴答應一聲,走了進來。
等她坐好,白思禾才問起陸雪柔生日那天的事:
“十二號那天,你爲什麼要躲起來喝酒?”
藍詩晴一聽,表情尷尬地笑了兩聲:
“其實那天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突然覺得那瓶酒好有吸引力,看到它就挪不開眼睛了。”
“我想到你不讓我喝酒嘛,本來想找個角落偷偷嘗一點,剛好雪柔姐讓我去後院等她,我就趁她不注意把酒帶過去了。”
白思禾正想問她爲什麼走那麼遠的時候,聽到陸雪柔繼續說:
“我過去的時候,後院已經有好幾個人了,看我拿着一整瓶酒,有個卷頭髮的女人說我沒見識、土包子,讓我不許在那裏喝。”
說到這,她委屈地癟癟嘴:
“她們有好幾個人,我又不好意思在雪柔姐的生日上鬧事,只好往後面走,看到那裏的大草坪就坐下了。”
“再後來,我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對不起姐姐,讓你們擔心了,還害你受了傷。”
白思禾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問:
“你當時是在哪個位置坐下的?”
藍詩晴想了想:“就是高爾夫球場比較靠近中間的地方,那裏好大,我不敢走太遠。”
和她確認之後,白思禾更加確定,自己真的沒能在那天找到藍詩晴。
那段奇怪的記憶,很有可能是她摔暈之後,臆想出來的。
這時,門又開了,陸雪柔走進來,看到白思禾坐在牀上後,愣了一下:
“你在睡覺啊?”
早知道她在休息,自己就不讓藍詩晴過來打擾了。
藍詩晴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趕忙站起身來,對白思禾笑笑:
“那我們就出去逛街啦,思禾姐姐你好好休息,等你忙完咱們再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