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的東西,居然還能收回去?
無恥至極!
完全忘了剛纔她準備坑系統的那副嘴臉。
系統似乎感受到她的想法,笑得囂張極了:
“桀桀桀桀……”
白思禾:……
“不開玩笑了,宿主如果想要提前得到這個獎勵的話,需要預支後面的翻牌機會纔行。”
那也不錯啊!
白思禾眼睛一亮。
反正系統給的東西,經常是雞肋一樣的存在。
還不如直接選這個,雖然是一次性的,但起碼有用。
能救他的話,自然是得救的。
倒不是她多麼有善心,只是擔心身爲主角的葉蕭林一旦死掉,這個世界還會不會存在。
而且能在關鍵時刻讓系統拿出東西來的事情,有了第一次,以後就會有更多次。
系統的作用也能越來越大。
就在她算盤打得噼啪響的時候,系統繼續說:
“預支兩次翻牌機會,可以在現在得到這份獎勵。”
白思禾:!!!
那可是十萬點!
兩次機會啊!
要攢很久的!
她張了張嘴,試圖討價還價。
不過系統沒給她這個機會:
“如果你同意,獎勵現在就能給你,如果不同意的話就算了,萬一你下次能抽到呢?”
那要等什麼時候啊?萬一沒抽到呢?
他死了咋整?
“換!”
白思禾咬牙切齒。
“好嘞,正在兌換中……”
“恭喜宿主預支翻牌次數成功,當前負債兩次翻牌機會,請宿主加油還債!”
系統的聲音越來越小,而眼前那個翠綠色的瓶子卻越來越清晰。
就在白思禾拿到瓶子的時候,系統居然破天荒地又出現了。
“忘了提醒宿主,正常飲用可以達到我剛纔說的不需要手術的階段,如果想要提高恢復速度,可以親自餵給他。”
說完,似乎是怕白思禾反應過來,徹底沒聲音了。
白思禾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人還暈着呢,她不親自喂,難道指望龍王自己拿過去喝?
她將瓶塞打開,裏面是一股從未聞過的、沁人心脾的香氣。
不是藥香,反而有種花果的味道,香甜又清新。
她先是把葉蕭林身上的輕傷處理好,才把人扶起來,靠在牀頭位置。
然後,準備掰開他緊閉的嘴灌下去。
誰知道葉蕭林牙關咬的死緊,像是跟誰較勁一樣,怎麼都不肯張開。
白思禾有些遲鈍的腦子突然反應過來系統說的“親自餵給他”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她想的那種(* ̄3)(e ̄*)吧?
這時她的手捏着瓶身,有些猶豫起來。
如果她真的是原主白思禾,可能早就勇於奉獻了。
可問題就在於,她不是。
這不是讓他佔便宜嗎?
但是反過來想想,她曾經好歹是個男人,既然都是同性,後果好像也沒那麼嚴重……
個屁啊!
怎麼可能?
她的臉上一會陰一會晴,一邊自我調節,一邊不斷推翻。
最終,她低下頭,在距離葉蕭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僅剩一釐米的位置停下。
確認他真的還在昏迷後,纔在他耳邊低語:
“這次你得叫兩百聲爹纔行。”
救兒子嘛,不丟人。
她給自己暗暗打氣,然後把瓶子中的藥水含在口中,閉着眼睛貼了過去。
同時思緒到處亂飛。
舌頭是由八塊肌肉組成的,相對與它的尺寸來說,是人身上最有力氣的部位。
怪不得能輕而易舉地把他的嘴撬開。
啊呸,換個話題……
等到瓶子裏的藥水全都喂下去,白思禾才頂着熱到冒煙的臉坐起來。
抄起桌上的水盆迅速逃離案發現場。
等把大娘給的毛巾洗乾淨,又回去把地面衛生打掃了,才靠在屋裏的木躺椅上休息。
剛要睡着,手機響了一聲。
她拿出來一看,消息是吳瑾秋髮來的:
“白姐姐,我聽說昨天晚上山體滑坡了,你沒事吧?”
“你回去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把酒店續一天?”
白思禾眼睛一亮。
對呀,她那間房子還沒退!
趕忙打字回覆:
“沒回去,我住在別處了,你幫我續一天然後把房卡放前臺吧。”
吳瑾秋那邊停了停,才發過來一句話:
“你寧願睡在別的地方,也不願意回來找我嗎?”
白思禾剛看清楚,他又把消息撤回了,轉而發了一個笑臉表情:
“好,我知道了。”
她放下手機,這次有點睡不着了。
在來之前,她曾經無數次想過,見面後該怎麼和吳瑾秋交涉。
可當她發現自己找錯了人之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她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想起刷愛慕值來了?
人家原本只有五點,跟她相處得好好的,維持着不熟悉的社交距離。
現在倒好,已經90了,不知道做點什麼才能讓這個數值稍微降下去點。
總之都是那個穿越者的鍋。
一想到那個穿越者,她又覺得有些奇怪。
昨晚那些黑衣人,應該就是他的人吧?
戚老被人殺掉這件事,一定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因爲只有同爲穿越者的他纔會知道戚老的真實身份,也知道葉蕭林會在這段時間去山崖下的事。
以前她只聽說那些人在牽制龍王的發展,甚至多次想要暗殺,都沒有成功。
現在看來,他不僅想要制約龍王,還想要搶奪他的機遇。
使原本的主角泯然衆人。
他的野心太大,大到白思禾想到這裏的時候,都覺得身上有些發涼。
如果這本書裏的龍王真的變成一個普通人,世界線會是怎樣的?
所有的社會秩序都會被那個人推翻,建立屬於他的“新世界”?
要這麼說的話,自己和那個人肯定不是同一路的了,還是要多加提防纔行。
不知道想了多久,白思禾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此時,牀上的葉蕭林手指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還在繼續,屋子裏雖然不算豪華,卻十分溫馨。
口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努力回想了半天,隱隱覺得自己像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卻完全想不起來。
他看到白思禾睡在窗邊的躺椅上,又一次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經歷。
不怪他多疑,昨天的很多事情實在是太巧了。
她怎麼會來的那麼準時?
他試着動了動身體,然後驚訝地坐了起來。
真的只過了一天嗎?
身上的傷怎麼已經好了這麼多?
他很確定他的骨頭出了問題,現在身上卻沒有任何手術後的跡象,但他能確定自己已經從重傷轉成了輕傷,斷裂的骨頭也有了癒合的徵兆。
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他是知道白思禾會醫術的,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
特別是左邊胸口處靠近心臟的致命傷,他昨天中了那一刀之後就覺得自己恐怕要死定了。
僅僅過去一個晚上,那些傷就已經在癒合了,而且,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一週,他就能徹底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