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求助,成龍王的女人了,在線等! >第372章 同樣的伎倆你還要用多少次
    到達P市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她先去醫院附近的酒店放好行李,纔到醫院去。

    蘇澤所在的VIP病房在頂樓,她還沒走近,就聽見裏面有東西摔碎的聲音。

    鬧脾氣了?

    她快走幾步,擰着眉,站在虛掩的病房門前,透過玻璃向裏看。

    活脫脫一個班主任形象。

    病房內,地上翻倒着一個小桌,屬於桌上的物件成了散落一地的碎瓷片。

    破碎的殘渣中,癱坐着一個穿着病號服的人。

    他打着石膏的右臂被繃帶掛在胸前,臉也被厚重地包裹起來。

    此時,那個人正茫然地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看過來,白思禾和他對視一眼,心猛地一沉。

    雖然蘇澤的頭是朝着自己沒錯,但他卻沒發現她的存在,那雙空洞的眼睛完全沒有焦距。

    站在他身旁的男人一臉無奈地上前,試圖將他拉起來,蘇澤煩躁地甩開了他,在地上摸索着。

    被碎瓷片扎到後,僅僅是縮了一下手,又繼續去摸。

    白思禾不再猶豫,推開了門。

    兩個人都朝她這邊看過來,那個年輕男人眼睛一亮,興奮地開口叫道:

    “白小姐,您怎麼來了?”

    蘇澤聞言身體一顫,豎着耳朵仔細傾聽,發現什麼聲音都沒有後,他才落寞地勾勾脣:

    “馮成,同樣的伎倆你還要用多少次?”

    “算了,扶我起來吧。”

    白思禾壓着腳步走過去,在馮成激動的表情中,將蘇澤攙扶起來。

    同時引着他,避開碎瓷片向牀邊走去。

    這時她才發現,他不止右臂上打了石膏,就連整隻手都被固定了起來。

    蘇澤鼻子抽了抽,在空氣中尋找什麼似的嗅了兩下,最後在白思禾面前停下來,嘴脣抖了抖,沒說話。

    馮成是個懂事的,見此情景,自覺地離開了病房,還帶上了門。

    白思禾的聲音很低,但還是帶着幾分笑,儘量輕快地開口:

    “這麼久沒見,不想我嗎?沒話說?”

    蘇澤的身子頓時緊繃起來,左手摸索着去拉她:

    “想。”

    空氣一時沉默下來,他眨眨無神的眼睛,嘆了口氣:

    “早知道過年應該回家的,都沒能看看你現在是胖了還是瘦了……”

    半年沒見,現在的他只能在腦海裏描繪她曾經的模樣,想象着她此時的表情。

    白思禾想了想,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笑着迴應:

    “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蘇澤順着她的動作,在她臉上仔細地臨摹了一遍,這纔開口:

    “瘦了,在B市喫苦了?”

    他倒是挺敏銳。

    前段時間她不眠不休地鼓搗藥膏,好不容易結束了,又遇上精力值被奪走的事,在家裏躺了快一週。

    現在的她確實比之前瘦了許多,還沒完全漲回去。

    “沒。”白思禾隨口解釋:“都說每逢佳節胖三斤嘛,這是爲過年提前做的準備。”

    蘇澤輕笑一聲,似乎聽出這個理由是她編的,但也沒多問。

    過了一會,他才心事重重地開口:

    “你能治病,看看我的眼睛還有救嗎?”

    說着,他的手在牀上摸索一陣,從枕頭底下抽出幾張紙。

    “傷到右手,我可以用左手,但什麼都看不到的話,別說完全接管青雲集團,就是自理都困難。”

    他笑得有幾分勉強:

    “哪怕走路,都會因爲不清楚擺設,把桌子踢翻。”

    白思禾接過他手中的報告單,一邊查看,一邊聽蘇澤碎碎念:

    “我不想像以前一樣,什麼事都靠家裏,我哥已經把什麼都教我了,我必須儘快接手。”

    “他跟爸爸達成協議,用以後不再插手集團管理,換來一個不用結婚的承諾,我不能影響他。”

    他的左手緊張地握成拳,掌心全是汗,低聲呢喃:

    “原本我還想,等你回來,彈琴給你聽,現在……”

    白思禾也在這時看完了,神色凝重。

    蘇澤的檢查結果非常健康,沒有任何一條指向眼睛的問題,她就算想治療,都無從下手。

    伸手去爲他把脈,結果也是一切正常。

    這一定是那個人的系統做出來的,恐怕當時那人就在現場。

    想到這,她詢問起來:

    “今天是怎麼回事,你遇上了什麼人?都經歷了什麼?”

    蘇澤眉心微蹙,回憶了一會:

    “是昨天晚上的事了,我跟趙總簽完合同後,他說安排了飯局。”

    “喫到一半,馮成,就是我助理,他有些不舒服,我就讓他先回去了。”

    “我自己回去的路上,看到斷裂的橋邊坐着一個人,像是要輕生,所以就停車過去看。”

    他的語氣聽不出其他情緒,只是淡淡地講述着:

    “結果我剛走過去,想叫他,他突然轉過頭來拉我,這時我才發現他戴着一個面具。”

    “他想推我下水,但被我及時發現,我很生氣,想看看到底是誰做這種事。”

    “所以我摘下了他的面具,但是還沒等我看清他長什麼樣,就被打中了頭,倒在地上,那時候我就已經看不見了。”

    “他打斷了我摘面具的手和胳膊,還……”

    蘇澤指指自己臉上的紗布:

    “用刀子……大概是刀子吧,劃了我的臉。”

    白思禾眼神一凜,對方只有一個人,還帶着面具不敢露出真容。

    既能輕易制服一個成年男性,又能在他一切正常的情況下瞬間讓人失明。

    那個男人,必定是另一個穿越者。

    她追問:

    “那你有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

    蘇澤搖搖頭:

    “沒聽見,他一個字都沒說,但是警察去調查的時候,監控裏那段記錄消失了,不是被人抹掉或者替換的,就像靈異事件一樣,那段時間的畫面一切正常,我根本沒出現在裏面。”

    “他們說,我可能是記錯了案發地點,又說那個人應該是有精神疾病,纔會無差別攻擊,已經立案了,讓我先等。”

    “但我總覺得他們只是敷衍我的,”蘇澤苦笑一聲:

    “因爲他們除了給我檢查了身體之外,還對我做了精神測試,好像已經默認了這一切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我纔是那個精神病。”

    “你會相信我嗎?”

    白思禾點點頭,然後才意識到他看不到,安慰道:

    “我信,你放心,眼睛的問題我會想辦法。”

    只是想辦法嗎?

    蘇澤聞言垂下了頭,原來就連她也治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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