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確實幫了很大的忙。
如果不是他亂入戰場。
楊平就算有打穿異空間的攻擊,也沒時間使用這一招。
旋即。
他主動問道:“你們到時候怎麼安排我,是跟着學生一起行動,還是變身後給學生們提供掩護”
梁冬萱道:“我們希望你能夠變身,在學生們活動期間擔任威懾深淵的任務,如果發現了厲害的骷髏士兵,也順手解決掉”
不知道這些骷髏兵能不能收集卡片——楊平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時間眨眼就過去。
週二楊平再一次來到學校的時候,三個年級的學生都被叫到了操場上,軍隊專門派人來講解這次任務。
同學們都做好了準備。
有人顯得很興奮。
但依然有很多人露出緊張的神情。
楊平看得出來,這些學生在城牆裏面生活了一輩子,對外面的世界產生了恐懼,很排斥離開城牆的庇護。
等所有事情準備好了之後。
特招生們被單獨叫了出來,軍隊當着所有的人面,宣佈他們會跟着軍方一起行動,爲同學們提供保護工作。
這件事實際是爲了給楊平脫身找藉口。
因爲她要單獨行動,做最危險的工作,深入杭城去威懾深淵。
她現在只打高端局。
低端局參與進去沒有任何意義。
但同學們聽到有特招生跟軍隊保護他們,明顯放鬆了很多。
除此之外。
老師跟公會的人,也會參與到這次任務中,他們會清理危險的骷髏兵,只留下學生能對付的那些給他們練手。
旋即。
新蘇城成立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魔法戰士出城行動。
這也是人類新秩序建立之後,第一次有如此多的人踏出了城牆。
三所學校的學生紛紛匯合在城牆下面,從打開的城門中,走出了這座他們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
楊平則是暗中變身成銀髮蘿莉。
站在城牆上目睹了這一切。
梁冬萱身穿軍裝,屹立在城牆上微笑道:“去吧!”
“像星星一樣,給他們一點勇氣”
楊平頭頂兩撮呆毛動了一下,微微點頭,小巧的腳尖離開了牆垛,然後主動降低高度,從所有的學生們面前,帶着銀光優美的劃了過去,飛在了他們前面。
梁冬萱站在城牆上,聲音洪亮道:“銀髮蘿莉也會親自爲這次行動保駕護航,她會一直看着你們,保護着你們,在她的保護下,你們就儘管去戰鬥吧!”
學生們頓時沸騰起來。
他們紛紛看着那道飛在前方的銀色身影,似乎褪去了慌張與膽怯,擁有了無限勇氣,一起追逐着跟了上去。
梁冬萱看着追逐星星的人們,嘴角微微翹起。
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三個同樣身穿軍裝的人。
東城牆指揮官,李英才道:“星星升起的地方,必然會帶來希望”
北城牆指揮官,盧卓道:“大勢已經形成,半個世紀的準備,終於等到人類展開反擊的時候了”
南城牆指揮官,黃忠低着頭,抱着手機弱弱道:“你纔是那顆永遠都不會隕落的啓明星”
幾人同時看着他。
“打死這個死胖子,居然敢把崑崙號的美稱送人”
“揍死他,別留手!”
“讓我來,我是女人,下手狠一些”
遠離城牆之後。
楊平先是領着學生們飛了一段,後來直接加速從天上快速離開,朝着杭城而去。
軍方在杭城外圍設置了三層防禦圈,每一層都對應着實力不等的骷髏兵。
一二年級學生們則是留在外圍區,對付那些軍隊故意留給他們的低級骷髏兵。
三年級跟部分二年級天才們,進入到了第二層,在這裏用磨礪戰鬥經驗。
楊平直接跨過了外面兩層。
來到了最裏面這一層。
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活物,駐紮的都是高階魔法戰士。
而且軍隊正在圍攻一隻體型龐大魔獸骷髏兵,他生前估計已經達到二級魔獸,光是骷髏架子就有五六十米長。
在這個骷髏兵身上,還不停流動着黑色的液態物質。
根據情報顯示,深淵可以把吞進體內的任何生物,血肉跟皮膚都腐化掉,只留下骨架。
然後再將黑色液態物質附着在骨架上面,變成他的專屬士兵。
正是因爲這種特性,所以深淵的另一個稱呼,也叫做黑色史萊姆。
這種士兵也被稱之爲骷髏兵。
具備了深淵某些能力,也可以施展一部分深淵的魔法。
如同深淵製造出來了的分身一樣。
楊平隨手殺了幾個骷髏兵,確定這些東西沒辦法收集魔獸卡片。
然後切換靈魂魔女形態,發現這些骷髏兵都沒有靈魂,只是被黑色液態物質操控的提線木偶,這才繼續飛向了杭城。
很快。
她就再次看到了高聳的城牆,城牆裏面全部被黑色液態物質覆蓋,就像大碗裏面裝着的果凍一樣,但又不會主動從城牆裏面流出來。
這坨看上去像是果凍一樣的東西,就是序列號三的深淵。
楊平使用靈魂魔女的特殊視角。
飄在高空仔細看了一下。
發現深淵居然沒有靈魂,也有可能是靈魂太隱蔽了,根本就無法觀測到。
系統也發出提示音:“發現不死天災級怪物深淵,等級ss+,階位十階,即刻開啓魔女形態迎戰,完成擊殺任務獎勵魔女水晶,任務失敗或者放棄將會受到嚴厲懲罰”
對於系統經常抽風一樣發佈任務。
楊平已經習慣了。
完全沒理他。
但通過觀察她也知道,使用靈魂魔女的力量,肯定對深淵無效。
這也意味着,沒辦法擼深淵靈魂的羊毛。
與此同時。
在深淵巨大的身體裏面,有一個身材幹枯如同營養不良的人,正盤腿坐着,微微擡頭仰視着楊平。
他的身體一直在往外面流淌黑色液態物質,每流出一點,這人就會嘴角抽動,忍受着這種痛苦。
只用了很短時間。
他就再次變了一個樣子,身體乾癟像是一副木乃伊,只剩下皮膚跟骨架。
緊接着。
黑色液態物質又突然倒流回到他的身裏面,讓他再一次痛的齜牙咧嘴。
如此循環往復。
他就在這兩種狀態的不斷折磨下,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