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他們都安靜下來,慕容傑憋住了沒放完的半截屁,其他人也收回了放出一半的尿,相互對視幾眼,林立東率先開了口:“我想弄他!”
兄弟幾人初到中國城,和其他人幾乎沒什麼接觸,唯獨與齙牙張的恩怨是自打進城那天開始就有的。他在本地有身份有勢力,平日裏身前身後都跟着一羣小弟,就算想揍他也是有心無力。
而今天他只有一個人,外帶個醉酒姑娘,如此良機若是不珍惜,事後哥幾個肯定得後悔!
友天賦揚起嘴角,將衣領豎起來拉到脖子上方擋住半個臉頰:“冤家路窄,說的就是咱們,阿杰,把你的揹包給我!”
這時候慕容傑已經擦完了屁股,取下已經空無一物的揹包遞給友天賦,友天賦接在手裏,扯開拉鍊,大概比劃一番,隨即走出草叢,奔着前方的齙牙張就追了過去。
一路走來,那女人的腳步越來越遠,走到最後甚至已經沒了太大反應,兩條腿拖在地上,腦袋左搖右晃,纖細的身子全靠齙牙張支撐。
齙牙張滿臉淫笑,摸着女人前凸後翹的身姿口水都要流淌出來,咧着大嘴加快速度,想要趕緊回家‘辦正事’。
友天賦一路跟上,來到後方舉起揹包,猛的往下一扣,直接將齙牙張腦袋包裹起來,隨後飛起一腳狠狠踹在了他後背上!
齙牙張身上帶着酒氣,注意力都在那女人身上,拖着個人本來走起路就費勁,完全沒想到會有人從背後偷襲,當揹包扣在頭上只覺得眼前一黑,還沒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撲倒在地上摔了個人仰馬翻。
躺在地上,只聽揹包裏傳來陣陣謾罵:“你麻痹的,誰他媽這麼大膽子,連你泰爺都敢惹!他媽的活膩歪了是吧!?……”
一句話沒等說完,剩下幾個人也全都跟了上來,兄弟四個圍成一圈,劈頭蓋臉就是個揍!
轉着圈的狠狠踢了幾腳,林立東袖子一抖,那根帶尖的鋼管突然就露了出來,尖頭朝下對準齙牙張的胸口就要扎!
友天賦見狀趕忙攔下,壓低了嗓子輕聲喝斥:“東子,別衝動!這貨雖然和咱們有仇,但罪不至死。況且他也只是謝建軍手底下的一條狗,弄死他,惹了麻煩,咱犯不上!”
林立東點點頭,重新把鋼管收好,既然不能殺人,也懶得再去動手,於是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眼神中略微帶起一絲失望……
幾人當中林立東是下手最狠的,所以從一開始友天賦就在盯着他,原以爲給他攔下來就不會惹出太大事情,可他卻全然忽略了一直把仇記在心裏的郝正光!
混亂之中,郝正光從路邊摸了塊磚頭,眼睛冒着綠光,身上筋肉隆起,一下接着一下,狠狠砸在齙牙張胸口。最後一下更是直接拍到了腦袋上,連磚頭都碎成了幾塊!
要說那齙牙張在道上混的久了也真是硬骨頭,讓四個人圍着打了半天,居然還在掙扎,甚至有幾次差點就翻身爬了起來。
隨着郝正光最後一磚頭拍在腦袋上,他這才身子一軟,徹底沒了反應。
見到女人,慕容傑第一個就湊了過去,的蹲在那女子旁邊看看,發現其眼睛半睜,眼神迷離,臉上素面朝天火紅如霞,便摟在懷中扶了起來:“她不是醉酒,而是被下了迷藥,多半是齙牙張這老王八蛋搞的鬼。挺好個姑娘,差點就讓他給禍害了!”
郝正光笑着罵道:“阿杰你別他媽在那趁機佔便宜,想扶起來撐後背就行了,你掐着人家p股算怎麼回事?”
慕容傑白眼一翻:“你懂個屁,一看就不會疼女人,這大半夜的地上多涼,我不得墊隻手給人家擋擋涼氣……
再說了,能大半夜跟齙牙張出來混,多半也是風塵女子,人家伺候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女人都多,還在乎這點小細節……”
友天賦也湊到近前看了看,發現那女子年齡不大,看上去靦腆青澀,眼睛半睜半閉嘴角還掛着口水,的確不是很正常:“她臉上沒有濃妝豔抹,身上衣服也十分素淡,應該不是風塵女子。看這模樣,的確像是被齙牙張下了迷藥。
她這個樣子,應該認不出我們。做人留一線,齙牙張可以扔在這不管,但這姑娘不能扔。去附近找個能住宿的地方把她放下,等明早藥勁過去就好了。”
望着那女子嬌羞的模樣,慕容傑微微嘆了口氣,直呼可惜了這麼個大好的機會。
友天賦擔心她色上心頭手腳再不老實,於是親自背起那女子,幾人走出兩條街,在一家小賓館開了房間,將其放進去安頓好這才離開。
等回到工廠,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幾人進了宿舍樓,剛一開門就看到秦語兒直挺挺的坐在牀上,瞪着一雙大眼睛小嘴一呶:“深更半夜,烏漆嘛黑,你們幾個,跑哪去了!?”
友天賦咧嘴一笑:“我們……去喝酒了……”
郝正光也連連應喝:“對對,喝酒了,去喝酒了……”
秦語兒起身走到幾人近前,伸着鼻子嗅了一圈,眼神中疑神更濃:“出去喝酒了?爲什麼身上一點酒味沒有,卻有股女人身上的香味!?”
說完目光一轉,死死的盯住了友天賦:“尤其是你,身上味道最濃!怎麼,家裏的女人不香麼,非得去外面找!?”
友天賦尷尬一笑,卻又不知如何解釋,畢竟如果將今晚的行動全說出來,以秦語兒口無遮攔的性格,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脫口而出了……
慕容傑趕忙在一旁打哼哼:“語兒妹子,你這就不懂了。家裏的女人千好萬好,不如外邊的女人活好。天哥也是個年輕力壯的老爺們,不讓她出去快活,要不你奉獻奉獻?”
秦語兒臉蛋一紅,哼聲離開,
郝正光應聲道:“這就是在中國城,若是換成曾經的陸玖市,讓二爺聽見這話,別的不說,你嘴裏那舌頭肯定是保不住了。”
兄弟幾個哈哈一笑,卸了裝備換了衣服,躺在牀上還爲今夜的事情感到興奮,卻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行動,即將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