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身的天崩開局又怎樣 >第117章 享受特權
    不然怎麼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如果施力者只專注在彈簧之上,在其他方面勢必無暇顧及。

    施力的那隻手一定會累,但彈簧一定會彈起。

    這本就是無法違背規律的事情。

    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齊必成洗紋身這件事,算不上過分。

    他姑且認爲,祝凱也不至於在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上計較。

    祝凱把“祝星集團的繼承人”丟在醫院這麼久沒有別的安排,無非就是在壓着齊必成。

    這紋身洗還是不洗,祝凱終究還是不會鬆手——他對齊必成的態度也永遠不會有什麼變化。

    而祝凱是個聰明人,不會爲了一味控制齊必成,而對祝星集團的掌控放鬆警惕。

    齊必成也正是喫準了這個。

    他早就已經被祝凱按在底部,生存空間被壓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不了步子邁大了再往回退一點。

    人生還是要往前走的。

    齊必成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時,醫生正好也操作完畢。

    他在齊必成的手臂上鬆鬆綁了個冰袋,叮囑齊必成務必好好敷上一陣,然後貼心地把齊必成推到了外邊。

    李信元的電話剛剛打完,見到齊必成出來趕緊上前,眼巴巴地等着醫生開口。

    不過醫生並沒有再次給李信元強調後續的上藥、護理等注意事項。

    他表示,已經專門派了一個皮膚科的護士去vip病區照看,這些麻煩的事情不需要他們操心。

    李信元此刻看向醫生的時候,只感覺他的背後自帶聖光,真不愧是人間的白衣天使。

    這般被解救出來,李信元自然是感恩戴德地對醫生表示了十足的謝意,然後客客氣氣目送他離開。

    李信元轉過身替齊必成扣上帽子,戴好口罩,然後俯下身好奇地問道。

    “所以,祝少,洗紋身到底是什麼感覺?”

    “要不趁着還沒走你也試試?費用掛我賬上。”

    “不是,這玩意掛什麼賬啊……我又沒打算洗。”

    李信元寶貝着他的“人生記錄”,使勁搖頭,又撈出來一件外套給齊必成披上。

    他的手指尖正好擦過被凍得結結實實的冰袋。

    李信元大概也沒有想過齊必成可以面不改色地一直按着個這麼涼的玩意,着實被冰得嚇了一激靈。

    “靠,什麼玩意啊這是。”

    這話問得沒什麼技術含量。

    齊必成斜睨着李信元,他並不打算過問李信元剛剛那通電話究竟打給了誰,而是順着他的話回答:“冰袋唄,還能是什麼玩意。”

    李信元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我還以爲洗完塗個藥就完了,誰知道大冷天的還得冰敷。”

    李信元沒有看到“祝詠之”洗完之後的紋身長什麼樣子,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再次問了一遍。

    “到底什麼感覺啊,講講唄,我是真的好奇。”

    齊必成的語氣裏多少帶着些冷淡。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往後一年不想喫烤肉了。”

    李信元聽完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纔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誇張地哈哈大笑,引得不少人路人側目。

    “別他媽在這犯病!”

    齊必成扭頭罵道。

    這又不是在沒有多少人的vip病區的走廊……

    李信元這般喧譁,自然是不合時宜。

    雖說祝星醫院是祝星集團的產業之一,“祝詠之”作爲享受特權的大人物,本應該享受更尊貴的服務。

    但是說到底也是資產獨立運作的下屬企業。

    皮膚科那邊表示機器金貴,不方便挪來挪去。

    爲此,皮膚科的主任竟然特意趕了個大早,卑微地來到vip病區齊必成的病房前,等着齊必成睡醒。

    他親自到病牀前請求祝家少爺的諒解,請齊必成屈尊去門診大樓那邊。

    再加上他說,一路爲祝家的少爺開了綠燈,並不需要齊必成排隊,只要到了就能做。

    人家態度極其誠懇,齊必成也只能裝作不耐煩地勉強應了。

    所謂開綠燈,約等於插隊。

    在大衆共享的醫療資源上快人一步。

    是現在齊必成頂着的身份帶來的便利。

    終歸是違背了大衆規則,齊必成並不想因爲這般特殊待遇而過分引人注目。

    來之前,他特意讓李信元準備了帽子和口罩。

    此時雖說齊必成的臉擋住了,旁人也不知道輪椅上的是誰。

    但是李信元正裸着張大臉,咧着嘴哈哈直笑,給人的觀感並不好——在醫院這種地方還能笑出聲來的傢伙,多半不太正常。

    要麼是天生冷血,要麼是腦子有病。

    李信元捱了少爺的罵,終於收斂了笑聲,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快步推着齊必成離開門診大樓。

    回到住院部的vip病區,那位從皮膚科派來的護士已經就位了。

    正如那位醫生所說,後期換藥的事情確實不用齊必成和李信元他們來操心。

    畢竟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幹。

    齊必成第一次洗完紋身還算初有成效。

    雖然原本紋在身上的那個圖案還是很明顯,但是肉眼可見地沒有之前那麼黑了。

    加上有人專門操心護理,齊必成在恢復的過程中,紋身處也沒有出現什麼增生、水泡之類的問題。

    唯獨讓齊必成感覺難熬的一點,就是結痂的時候非常地癢。

    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牽動着全身。

    但是齊必成偏偏不能真的上手去撓。

    這可比單純地忍痛難太多。

    不過,齊必成倒是發現了一個轉移注意力的好方法來緩解這種煎熬。

    自打齊必成恢復了部分行走能力,這些天他就已經可以扶着周邊的物件來回緩慢走動。

    每當上臂處癢到不能忍的時候,他乾脆選擇下地溜達溜達。

    用雙腿的痛覺壓過手臂的瘙癢。

    也算是負負得正。

    齊必成不僅熬過了最煎熬的結痂時期,他的行走能力也有很大程度的恢復。

    這讓齊必成胸中對於出院的渴望,一日燒得比一日更旺。

    只不過。

    祝凱那邊好像並沒有立即放他出去的想法。

    齊必成也不着急,無非就是慢慢耗着。

    起碼他已經打響了信號槍。

    峯迴路轉,總會有合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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