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身的天崩開局又怎樣 >第267章 意想不到
    老驢臉上掛起了僞善的笑,對着齊必成勾了勾手。

    齊必成不明所以,還是配合地湊上前去。

    老驢一把捏住齊必成的後脖頸,稍稍用了些力氣按了按,附在齊必成耳邊悄聲說道。

    “主要是,山裏再沒有能埋人的地方了。”

    齊必成只覺得老驢的手上粘着的黏膩潮氣,順着他的脖頸一路延伸到胯骨,激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驢把那句話說完,便撒開了齊必成。

    他直起身子,揹着雙手,往一開始他出來的房間那邊走去,甚至連身子都不捨得轉一下,背對着齊必成說道。

    “你們新都市項目,不是劃了好大一片地方麼?拿出來一片地出來給三山表示表示,應該也算不上什麼難事吧。”

    老驢這話看似是商量,其實壓根就沒有給齊必成留出做選擇的餘地。

    無異於點明瞭要求。

    明擺着就是爲了三山幫扶齊必成的那件事索要報酬來了。

    獅子大開口,這一口咬下去,也着實不小。

    齊必成心裏有些難以言說的不痛快,但他剛剛得知三山對他多有助力且他此時腳踩着三山的地盤,總不能直言拒絕。

    “也不是做不到,我會盡可能配合。”

    畫大餅誰不會啊。

    又不是今天知會了他,明天那邊就要開工的事情。

    齊必成決定先穩住老驢這邊。

    “不過……”

    齊必成緊接着就是一句轉折。

    “新都市項目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三山如果真的需要那邊的地皮建新基地,我還得想個法子瞞過雲都那邊纔行。”

    齊必成一臉的真摯,訕訕地笑道。

    “這事我沒法兒立即給你答覆。”

    老驢在門前停下,終於轉過身去斜了齊必成一眼。

    “倒也沒必要那麼麻煩。”

    老驢把虛掩着的門推開,示意齊必成跟上。

    齊必成緊隨其後,跟着進去,卻在裏面見到了一位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她怎會?

    “您好,小祝總。哦,不對,今天開始,要叫您祝董了纔是。”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雲都集團的雲雙。

    不過,她現在神色如常地出現在這裏……

    齊必成心裏閃過無數念頭,但最終能得出的結果,照樣是令他震驚。

    雲都集團那邊的繼承人云雙,竟然也被三山基地換掉了!

    齊必成的表情變化被“雲雙”看在眼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齊必成的錯覺,只覺得“雲雙”似乎對他不自然的反應發出了一聲嘲笑。

    老驢在“雲雙”的對面坐了下來,悠閒地翹起二郎腿。

    “巧了麼這不是。”

    他隱隱有些自得。

    “新都市項目牽頭的兩大集團,都是三山基地出身,自己人還瞞個什麼勁兒,商討我看都沒必要。”

    老驢順手拿起一塊軟布,把身子摺疊,撅着屁股擦試着擺在茶几上綠植的葉子上那些幾乎不存在的灰塵。

    “那麼,我就當這事已經定了。”

    他手裏忙着,嘴裏卻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命令口氣。

    這讓齊必成的不爽更上一層樓。

    不等齊必成回答,“雲雙”就站了起來。

    她的回答可謂相當乖巧。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整理些必要的材料,三山基地的新址,既然是我們來挑,那總得挑個合適的地方,不被人打擾纔行。”

    老驢點頭准許,“雲雙”便踩着紅底的高跟鞋繞過了她方纔端坐的沙發,直直走到齊必成面前。

    她精心勾勒的眉眼帶着不同尋常的精明。

    “雲雙”上下掃視了齊必成一番,淺笑道。

    “至於有關新都市項目的諸多具體事宜,我過幾天再和您聯繫——您應該有我的號碼的吧。”

    說罷,“雲雙”就從這間屋子退了出去。只留下淡淡的木質香水味道。

    “坐。”

    老驢抖着那塊軟布,招手對齊必成說道。

    “我就說這事不難解決,只要你們兩個人拿主意配合就是。”

    齊必成終於整理好被震驚的內心,應聲坐到了老驢對面的位置。

    這是方纔“雲雙”落座的地方,大概她在齊必成來找老驢之前就一直在這裏坐着。

    她待得時間不短,即便是人已經離開了,香水味仍然殘留在附近的空氣中。

    這香氣絲絲縷縷縈繞在齊必成的鼻尖,攪得他剛剛整理好的煩亂的心緒又開始蠢蠢欲動,向着難以平復的模式突飛猛進。

    老驢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了一把銀色的小剪刀,把手裏那盆綠植最底下那層葉片撥開,對準它青黃的根莖盡頭來了一剪子。

    下手相當果斷。

    老驢將那片黃葉隨手扔在桌面上,然後一擡眼,用剪刀的尖端那頭直指着齊必成。

    “俗話說斬草要除根,要是遇到這種情況,如此處理也只是一時有用,保不齊還會從斷茬上生出來新葉。”

    那把剪刀隨着老驢的手腕晃動,尖銳的那一頭與齊必成的鼻尖遙遙相望。

    “你倒是慈悲。”

    老驢不屑地冷哼一聲。

    “怎麼會到現在還想着留祝凱一命,把他養在祝家苟活着。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是膽大,還是愚蠢。”

    齊必成被老驢劈頭蓋臉地指責了一遭,臉也沉了下來。

    當齊必成知道三山基地其實一直在注視着他的行動時,他就料想到老驢會在這件事上發難。

    祝凱在一定意義上確實是死了。

    戶籍上銷了身份,小規模地辦了葬禮,在一片哭聲中送進了墓地。

    但是在另一層面他卻也還活着。

    祝星醫院的許清操辦着開了死亡證明。

    擡進焚燒爐的是具沉重的空棺。

    被殮進骨灰盒,埋進土裏的多半也是棺材燒出來的灰。

    至於祝凱本人,現在應該正在祝家的並不能見光的暗間裏,輸着液,維持着本不該延續的生命。

    這種安排是在王麗的默許下。

    “祝詠之”和祝婉之一致同意。

    這才宣判了祝凱的死亡。

    “讓他輕易嚥氣,豈不是便宜了他?”

    齊必成一想起祝凱現在正躺在原本給他準備的暗無天日的套間,突然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的語氣輕鬆,一點兒都沒有被拆穿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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