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身的天崩開局又怎樣 >第308章 偏執妄想
    慘還是齊必成慘。

    顧千辰站在一旁默默搖頭。

    在祝星集團員工轉播現場實況的羣消息中,同步了“祝詠之”在嬰兒車前緩緩蹲下的訊息。

    線上線下的喫瓜羣衆都屏住了呼吸。

    連帶着那個喋喋不休的瘋女人,所有在場的人都噤了聲。

    祝星集團的大廳沒有被看熱鬧的人羣填滿的空當,都被那個孩子的哭聲填補。

    齊必成聽着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沒哄過孩子。

    也不想哄孩子。

    更何況,那是祝詠之的孩子。

    那孩子啼哭不止,齊必成也終於失了耐心,蹲了一會兒就果斷起身。

    他目不斜視,緊盯着那個找上門來的女人。

    她的臉上興奮和不安的情緒交織,眼睛裏的光帶着吸血的貪婪。

    如此一來,讓齊必成瞬間明白了她的來意。

    無利不起早。

    這話放到哪裏都適用。

    齊必成輕笑一聲,就立即迴歸了正色。

    “有些話說出來可得負責,空口白話,證據不講,這孩子你說是我的,就必須得是我的?你我又是在什麼時候見過?”

    齊必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這個女人。

    她瘦得已經脫離了健康的標準,但卻是網絡上大多數人羨慕的苗條身材。

    兩條纖細的腿支撐起她整個身子,現實上來看有些可怕。

    她穿得鮮亮,妝也畫得精緻。

    即便剛剛經過一番掙扎纏鬥,也沒有讓髮型亂掉。

    身上的包和鞋子都是奢品大牌的經典款。

    只不過,她斜挎着的包看上去像是真的,但那雙鞋,卻是實在的假貨。

    這未免讓齊必成想起另一個曾經和他有過接觸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

    那人已經不需要再穿假名牌了。

    但她們藏在眼裏的東西如出一轍。

    經不得人仔細推敲。

    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齊必成穩住心態,慢條斯理地接着說道。

    “我與您,今日可是第一次見。”

    齊必成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和這孩子扯不上什麼親緣關係。

    他甚至有那個自信。

    他敢賭。

    這個女人絕對不敢把她和祝詠之在何時何地發生何等關係的具體細節公之於衆。

    人活臉,樹活皮。

    她這一身打扮,無不在證明,她還是要臉面的。

    總不至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她的“職業”亮明。

    賺那種錢的,悄悄的得了。

    恬不知恥搬到明面兒上,可不就是公開處刑麼?

    齊必成的語氣帶着疏離的客氣,彷彿壓根沒有受到這女人的影響。

    “您一上來就說與我有過一段過往,那麼怎麼您懷孕的時候不來找我要個說法,孩子出生的時候不來,孩子週歲的時候也不來,偏偏等到孩子這麼大了……”

    齊必成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那個孩子仍在號啕大哭,盡職盡責地當着對峙場面的背景音樂。

    齊必成偏過頭去瞧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心地皺起眉頭。

    “自己的孩子哭了這麼久,你這個當媽的都無動於衷麼?”

    齊必成最後一句帶着質問的語氣。

    伴着孩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嚎,更顯得那女人的冷血無情。

    彷彿不是自己的親兒。

    衆人聽了“祝詠之”的話後開始了小聲的討論,讓那女人站在了被指責的一方。

    “祝詠之”的話一點兒沒毛病,言下之意也相當明顯。

    這女人如果真的和“祝詠之”認識,有一段相當親密的關係。

    想要“祝詠之”對她和孩子負責,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和他明着說。

    偏偏要選擇在這種時間,在這種場合,帶着孩子來堵“祝詠之”。

    分明就是把孩子當成了討債的工具,以道德綁架之名極盡利用。

    在場圍觀的不少人開始對那女人生出了些懷疑。

    有人甚至還開始發散思維,進行合理推測。

    “祝詠之”和“雲雙”的交往有多認真是擺在明面上的,誰都看在眼裏的。

    這女人找來,一開始非要提那雲都集團一嘴。

    多奇怪啊。

    這女人,該不會是有些見不得祝星集團和雲都集團交好,而派來破壞兩人關係的攪屎棍吧?

    這種無端的推測明顯是高估了這女人的心思。

    她可沒想到那層面。

    那句話是她脫口而出,未經思考的。

    可現在衆人的議論像是立體聲環繞在那女人身邊,讓她生出了些許孤立無援的無措感。

    “祝詠之”怎麼一點兒都不慌啊?

    她想。

    這女人確實年輕。

    雖然齊必成也一樣。

    但他們二人的城府能一樣麼?

    所以從一開始,就註定了這場對決誰輸誰贏。

    那女人既然能來到祝星集團,本就是豁出去了。

    見事情的發展和她想象中的相差甚遠,她不由得有些急了。

    她姣好的面容因爲“祝詠之”斬釘截鐵的一再否認而變得有些扭曲。

    可“祝詠之”句句言辭犀利。

    她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點。

    也不是她不想早日聯繫“祝詠之”,讓他對自己負責。

    而是她壓根就沒有渠道聯繫到“祝詠之”——甚至在幾天之前,她都不知道在那天自己攀上的那個男人究竟是哪位。

    正如李信元給“祝詠之”說的那般。

    之前管理她們這些女孩的那人相當老道,每一次出“活動”都是車接車送。

    親自帶去帶回不說,還要相當嚴格地搜身,沒收她們的手機。

    她自然不可能會在那種場合得到“祝詠之”的聯繫方式。

    至於她這段時間到底是如何得知,那也得多虧了她的室友小黎。

    小黎終結了她的戀愛,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小黎嫁去的那一家不瞭解小黎的曾經,但這女人可一清二楚——小黎和她,原本就是同行。

    偏偏小黎命好,靠着裝柔弱、裝純潔,不知怎麼的就傍上了一條大腿,早早地脫離了這一行。

    她們當年決定合租,是爲了省錢。

    可是,當這女人看着小黎房間裏的大牌包包越來越多,這女人也起了歪心思。

    她認爲,既然有“母憑子貴”這個詞兒,就一定有它存在的意義。

    這條路實在是正常人難以理解的歪路。

    怎麼會有人爲了這種事而決定生孩子,靠孩子拿捏那些有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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