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震囂張跋扈慣了,但是眼下自己成了勢單力薄的一方,他本錢沒了自然囂張不起來。
“你想問什麼?”
“林家,林氏集團廠房的事情,是你乾的吧?”葉浪目光持續犀利對喬震問道。
喬震倒也沒不承認,道:“你說那件事情啊,沒錯,場子是我們砸的,人也是我們打的。不懂規矩的人,我們會教她怎麼懂規矩,其實你們孟老大也經常這樣,不用奇怪!”
喬震不知道林家和孟潞什麼關係,上次就因爲孟潞的介入讓他們把事情搞砸了。所以這次對林家廠房的打砸,和挑釁孟潞集團也有很大關係。
葉浪笑了笑,點頭道:“你說得對,不懂規矩的人,得教他懂規矩!林氏廠房的損失外加工人醫藥費我們已經算過了,大抵應該在兩千萬。至於工人被打斷手腳,這方面你們佔點便宜,只打斷你一隻手或者一條腿,你自己選哪一個吧!”
“啊——!”
葉浪輕描淡寫的話,把兩位花魁嚇得不輕,葉浪手一揮打發她們下去了,畢竟一會兒的畫面很暴力。
這一刻喬震心裏怒不可遏,但形勢所迫他又不能怎麼樣,他一點兒也不懷疑眼前這個陌生男的敢剁他的手腳。
畢竟他是孟潞的人,本來就是自己的死對頭,有一百個理由可以對他動手。
何況,他清楚地感覺到了這個人身上的狠暴戾之氣!
“給你這個數,這件事情了結了,怎麼樣?”喬震沉着地道,對葉浪伸出三個手指頭,加了一千萬的賠償,想躲掉斷手斷腿這一下。
“哼!你堂堂喬少爺一隻手腳原來只值一千萬,這樣的話我不要你賠錢了,你再丟一隻手腳吧!”葉浪冷笑鄙夷迴應。
“你……!”
喬震怒不可遏,眼下無計可施,唯一的辦法只能向老爸求救。
他也沒法怪自己草率,畢竟帶着兩百多個手下到孟潞的場子搞事情,絕對不可能是草率了。
本以爲孟潞進去了她這兒是一盤散沙,誰想到還有高人坐鎮,搞得他狼狽不堪。
“放心,我會幫你通知你老爸,讓他去重傷病房看你的,我現在也可以讓人提前幫你掛個骨科!”葉浪冷諷道。
手一揮,小刀的人立即上前揪住了喬震,一隻手臂拽直了,大鐵棍高舉了起來。
喬震這時候跋扈勁兒全沒了,只剩下了慘叫,臉都嚇白了。
“住手!”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又是一隊人進來了,爲首的是一個身着藍黑色立領西裝的男子,下巴留着小鬍子,腦後還扎着個短辮。
前呼後擁,帶着足夠二十多個打手,着裝統一,這派頭比喬震還要大。
那人走到了這邊,面對葉浪眼神犀利,而喬震卻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差點當場抱大腿。
“兆哥,快救我!”
兆哥?
葉浪不知道這人什麼來頭,但是卻看到小刀他們的臉色瞬間變了一下,然後小刀的手下不受控制一樣就把喬震給鬆開了。
“他叫韓兆,韓家的公子!”小刀走到葉浪身旁對他道。
這可不止是告訴他這人是誰,重點是告訴他這人的可怕,哪怕是他們也不能輕易招惹這人,更何況孟老大現在是這樣的境遇。
葉浪根本不知道韓家公子什麼來頭,他遇到的公子小姐還少嗎?能讓東海地下王者都忌憚的人,背景自然不是一般的深厚。
但是,葉浪的確沒聽說過東海有什麼姓韓的硬派人物。
“什麼背景?”葉浪直接對小刀問道。
小刀回道:“他是蕭破軍的心腹!”
“軍士?”
“不是軍士家族,也是混商界的,但因爲是蕭破軍的心腹,所以家族很多生意都是軍界方面的。蕭破軍這人浪哥你也知道的,說白了專治我們這類人!”小刀無奈尬笑。
所謂匪不跟軍鬥,孟潞也好、喬坤也好,所謂的地下王者不過就是踩着紅線遊走邊緣的貨色,蕭破軍這類人自然就是他們的剋星,這不孟潞剛被整進去嘛,情況還很不樂觀!
小刀也是怕事情搞過頭了,讓這些人抓到孟潞的新把柄,進一步把她往死裏整。
“什麼事?”
韓兆對喬震問道。
喬震胡編亂造了一番,總之把自己描述成了受害者,差點被葉浪他們大卸八塊的那種。
“你是孟潞老大這邊的新老大?”韓兆走到葉浪面前問道。
“剛剛到任,看得出你是這裏的貴賓客人,韓少這是作爲客人打算插手一下主人的事務嗎?”葉浪冷笑迴應了句。
韓兆道:“我不止是這裏的貴賓,我還是蕭將(蕭破軍)的下屬,你應該知道這裏上一任老大現在的下場。”
“知道,我不知道孟老大哪裏得罪了蕭將,就這樣吃了牢飯!”
“她得罪的還不是蕭將,蕭將不至於與你們這種人一般見識!最好不要亂來,否則你的結果也是一樣!”韓兆冷冷地對葉浪警告道。
葉浪再度笑了,依然是冷笑。
“韓少,你家也是做生意的,我的人要是砸了你的鋪子,打傷你的人,你是不是也就淡然一笑?”葉浪再道。
韓兆道:“林家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但我沒看見,管不了那些破事兒,我只看見你要對喬震使用暴力。當然了,你把他怎麼樣我也管不了,但偏偏你們是孟潞的人,這女人作惡多端的,她人雖然進去了,自己的家底卻都還在,蕭將本來就厭惡這種惡勢力繼續存在,你們還敢如此囂張,想自己往槍口上撞是吧?”
“行了,我好像懂了!”葉浪作若有所思狀。
“那就好,叫你的人別亂來,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這種時候別在這兒影響我的興致!”韓兆道。
“好什麼?你都沒問我懂什麼!”葉浪冷笑中帶着譏諷。
“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你是蕭破軍的一隻狗!一條忠實的狗!”葉浪一句冷懟毫不客氣地丟向了韓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