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之人,特立獨行,不與任何人結怨,可謂獨善其身。
爲何這個李大夫會出現在自己身邊,又爲何會在得知自己中毒之後,收拾包袱跑路?
“這”副閣主吞吞吐吐,額間豆大的汗水潺潺而落。
“說。”陳慄意識到事情不對,冷聲發問。
副閣主這纔回道:“屬下也是方纔知曉,這個沈珞竟也是鬼谷的弟子。”
說着,副閣主立刻伏地叩首:“閣主恕罪,閣主恕罪,屬下一時不察,讓鬼谷的人潛伏在您身邊,屬下罪該萬死,閣主恕罪。”
陳慄看着面前磕的頭破血流的副閣主,眸底閃過一道殺意,沉聲怒罵:“你是該死,竟然敢將鬼谷的人帶到本座身邊。”
鬼谷尚是醫仙谷時擅長救治疾病,可新任谷主登臺之後便研究毒術,且毒術十分厲害。
一個擅長用毒的的谷主,一羣擅長用毒的門派,人多勢衆,毒術高明,讓人死的悄無聲息,誰人敢惹。
“你做的對。”平靜下來的陳慄,氣息漸穩,坐在牀榻邊:“鬼谷的人,能不得罪暫時不要得罪。”
鮮血流的滿臉都是,副閣主也不敢動手去擦,深怕惹怒了暴怒的陳慄。
“屬下害怕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遂以不敢派人追殺,怕將事情鬧大。”副閣主擡眸看着陳慄,開口道:“閣主大人,劫獄一事不能鬧大。”
“閣主,與天機閣有仇的人,家裏都死絕了,沈珞又怎麼可能與我們有仇呢?”
副閣主沉默……
副閣主看着陳慄,輕聲道:“閣主大人,屬下真的已經盡力了,可是還是沒有查到任何關於沈珞的消息,彷彿她本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人不知何故突然冒了出來。”
若是自己將沈珞暗下冷箭之事宣揚出去,鬼谷的人會立刻揭發自己劫獄的事。
陳慄倏然回眸,沉聲問道:“以她今日之作爲,說她與天機閣沒有仇,你信嗎?”
“再者如果沈珞是親歷者,看見那樣的場景,定已瘋魔,又怎麼可能神志清醒,滿目算計,位高權重,擔任要職?”副閣主打心底不相信沈珞與天機閣有仇。
陳慄取出止血散放到副閣主手中:“回去將傷口清洗乾淨,敷上藥,而後派人打聽沈珞來自於何處,與天機閣有何恩怨。”
是啊,若不是與天機閣有仇,沈珞爲何要處處與天機閣作對!
“他藏得很深,屬下不知道他是鬼谷的人啊!”副閣主苦苦申辯。
“她一出現就是在鬼谷,就連鬼谷的人都不知道沈珞的來歷。”副閣主看着陳慄,輕聲回了一句,而後又道:“屬下聽火沈大人初入朝堂時說自己的是孤兒。”
“不論何時,我們做事從不留活口,沒有人知道我們做過什麼。”
“看來本座小看了沈珞,她竟然偷偷安排人潛伏在本座身邊。”陳慄捂住自己的胸口,閉目養神,而後開口道:“看來沈珞對老夫,對天機閣早已起了戒心!”
….中毒一事,他本想要大肆宣揚,告訴所有人沈珞是奸佞之徒,不料來替他看病的是鬼谷之人。
他立刻開口道:“閣主大人,辛追月如今已是北鎮府司副司徒,您說她跟我們還是一條心嗎?”
“可這沈珞擺明處處針對天機閣。”語落,陳慄眸光陰沉:“她不僅針對天機閣,還帶着謝昀笙一起仇視天機閣,折磨本座的兒子。”
“閣主,沈珞的來歷無從查起。”副閣主眸底拂過一絲無奈,開口將自己最新查到的消息稟告於陳慄知曉。
副閣主眸子拂過一絲詫異,辛追月是閣主的徒兒,他怎麼從未聽說過。
“若是沈大人不說,沒有人知道沈大人究竟來自於何處。”副閣主小聲彙報道。
若不是沈珞與天機閣有仇,太子殿下又爲何會因沈珞一心想要置少閣主於死地?
“我們與沈珞沒有恩怨啊!”副閣主擦乾淨額頭上的血跡,輕聲詢問。
“你知道了他的消息,爲何不第一時間派人滅口。”陳慄冷聲斥問,
他想要宰了副閣主,可眼下自己還要演戲,副閣主還有責任,動不得!
陳慄看了一眼副閣主,沉聲道:“算了,本座中毒的事就這麼算了吧!”
副閣主承諾道:“如果沈珞與我們有仇,她早已是我們的刀下冤魂,又何以站在朝堂之上,聲名大噪。”
“這樣啊!”陳慄嘆了一句,而後開口道:“這麼說來,這沈珞的來歷當真是神祕啊!”
“無妨,辛追月並不知道我是何人,你傳信給她,她定會想辦法爲打聽到沈珞的消息。”陳慄對心思單純的辛追月還有信心。
陳慄聽見副閣主的話,撫着自己的鬍鬚,點了點頭:“你說的,本座何嘗不知?”
“我中毒的事也不要傳出去,否則被鬼谷的人拿來做文章,天機閣將名譽不保。”陳慄氣得咬牙,而後從懷中取出一顆解毒丸服下。
到那時就真的是得不償失!
“閣主大人,你還有其他計劃嗎?”副閣主站起身來,輕聲詢問。
“謝閣主。”副閣主接過陳慄手中的藥粉,開口道:“閣主大人,您是否是想多了。”
陳慄踱步上樓,沉聲道:“想辦法查清楚。”
“是,屬下這就去辦。”副司徒立刻回命,而後轉身離去。
副閣主離開之後,陳慄邁步登上高樓,推開陳御風的房門,沉聲問道:“公子身上的蠱蟲可有解法?”
“回稟閣主,公子身上的蠱蟲只是普通蠱蟲,很容易解,只需給我七日時間,我便能重新調配出一隻新的蠱蟲就公子體內的蠱蟲,您稍後七日便可。”一個身披白袍,額上畫着詭異蝴蝶圖案的老者,信心滿滿的回道。
“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蠱師幽族長老。”陳慄立刻開口誇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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