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冗長有力,哀怨纏綿,清雅中帶着一絲憂傷,緩緩流淌着相思之情。

    一曲終了,少年握緊玉笛,眸底的哀思不曾因爲曲終而消散絲毫,似乎一頭什麼放不下的心事一般。

    沈珞看着吹笛少年眸底的哀思:“你喚作什麼名字,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

    “草民喚作戚摯。”少年握着手中的笛子,小聲回了一句便不再開口說話。

    “既然談你不願說出自己心事那便就這樣吧!”沈珞眸底拂過一絲不耐煩:“你下去,我不喜歡有人在身邊。更不喜歡說話吞吞吐吐,抑揚頓挫的人。”

    “走吧!”沈珞下了逐客令,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魏洲陽見沈珞面色平靜,語氣不悅,約莫也知道沈珞心情已經變得好了很多,邁步向前,輕聲道:“太子妃,您一人出門在外又諸多不便,就留我們兄弟二人在你身邊照顧您的飲食起居。”

    “您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您是君,我們是臣,照顧您是我們應該做的。”兩人拱手行禮,表示自己的拳拳之心。

    沈珞沒有想到兩人這般執着,冷嘲道:“你們如此執着,不免讓本官懷疑你們別有目的,居心不良!”

    少年上前一步,開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等只是姜國百姓,盡力守衛太子妃安全是姜國百姓應盡之責。”

    少年的解釋很是完美,讓人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既然如此,你們兩人就留下吧!”沈珞允准兩人留在自己身邊,輕聲道:“不過我不喜歡自己身邊有人,你們最好距離我遠一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警告一句,沈珞丟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徑直上樓,將兩人遠遠的丟在身後,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魏洲陽看向身邊的公子小聲道:“你別被太子妃的表面給騙了,她只是外表比較冷酷罷了,實際上心底比誰都柔軟,尤其是與太子殿下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不曉得有多溫柔。”

    戚摯握着自己手中的玉笛,輕聲道:“我看太子妃也是面冷心熱的人,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夠讓太子妃這樣的女子傾心。”

    說着,戚摯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究竟太子殿下是何處得罪了太子妃,竟惹得太子妃這般生氣。”

    “我聽人家說,是太子殿下救下一女子,那女子便賴在太子殿下身邊噓寒問暖,最終惹怒了太子妃,憤然出走。”魏洲陽小聲的解釋。

    戚摯皺眉:“不應該吧,什麼樣的女人敢跟太子妃爭太子殿下,就不怕太子妃殺了她嗎?”

    太子妃這樣的高手,應該沒有人敢招惹纔是啊!更何況誰人不知當今陛下和皇后那般喜愛太子妃,那個女子不要命了敢於太子妃搶奪太子殿下。

    “不知者不畏,我聽說那個是個長得很漂亮的鄉野村姑,對外面的事一竅不通,一副初出茅廬,懵懂無知的模樣讓人對他不忍下手,太子妃也只有生悶氣的份。”

    “是這樣啊!”戚摯點頭,微微嘆了一口氣,小聲道:“那還真是委屈了太子妃。也不知她現在該有多鬱悶。”

    “不知太子殿下爲何還沒有趕到太子妃身邊,女孩子生氣的時間越長,越沒有轉圜的餘地啊!”戚摯嘆了一句,一臉擔憂的模樣。

    魏洲陽開口道:“沒有關係,太子殿下會解決所有麻煩,他心中只有太子妃一人。不論是誰都不能佔據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心中的位置。”

    “那太子妃呢,她心中有太子殿下嗎?”戚摯輕聲問道。

    “當然有。”魏洲陽回的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戚摯點頭,意有所思。

    魏洲陽好奇的問道:“戚兄,你怎麼了?”

    “沒什麼。”戚摯輕聲回答,而後又道:“我們還是去太子妃隔壁租一間房,照看太子妃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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