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擎安排了馬車護送沈妙言和沈珞前往百花園,魏洲陽跟在身後。

    路上戚擎再次吹起了笛子,沈珞聽着熟悉的笛聲,問道:“戚擎你是何處人士?是在何處與何人學的這首曲子?”

    “不瞞沈大人,我曾經遇見一個讓我終生難忘的女子,是她教給我的,只是多年未見我現在也不知道她長得何等模樣?”戚擎小聲的說道,而後又道:“若是當初我能夠問清楚她姓甚名誰,若是當初我一直陪伴在她身邊,或許今日的我們已經成婚了。”

    戚擎語氣中的感慨讓所有人動容,他接着道:“如今我與她之間有一道跨不過去的溝壑,我依然想要再見她一面,問一問她若是一切都不曾發生,她會不會與我在一起。”

    沈妙言最先開口:“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發生的一切也沒有人能夠改變,你們既然已經錯過了,又何必強求?”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戚擎握緊手中的笛子,沉聲道:“曾經她對我很好很好,可是後來他她生命中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她的世界裏再也沒有我了。”

    “她與我走的越來越遠,我也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可以與他在一起,可是我還是想要知道她的答案,想要知道她心底是不是曾經也有過我?”戚擎回眸看着湛藍色的車簾。

    望眼欲穿!

    明明看不見女子的模樣,她還是想要仔細的看着,彷彿自己能夠透過車簾看見馬車中女子臉上沉靜淡定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比不了謝昀笙,謝昀笙是太子,謝昀笙的父親是一國之君,而他卻只能活在陰暗的角落的窺伺着陽光,等待着光明。

    可他的太陽從不曾回頭,甚至一輩子也不會回頭。

    而且他們之間隔着血海深仇,可是他傾慕了多年的女子,怎能輕易就放下?

    沈珞撫摸着手中的小白兔,開口道:“我建議你不要去問,至少不知道答案還有些許期望,若是問出聲,想來也只會讓你自己失望。”

    如果她還沒有分辨出戚擎就是自己山頂上蒙面人,或許會開口勸說他放下一切,也有可能會鼓勵他去詢問真相,可是現在她只會建議他放下一切。

    多拖一段時間,等待着那個人能夠早日從寧安趕到陳留。

    “姨母,您先休息一會,稍後還有一場大戲要演,你先養足了精神與我好好演好這齣戲。”沈珞勸說姨母休息。

    半個時辰後

    沈珞帶着姨母走進百花園,開口道:“姨母,您不是最喜歡這些花嗎?好好看看,等回去之後畫一幅百花園給我。”

    “好。”沈妙言輕聲道。

    “珞兒。”謝昀笙的聲音突然傳來。

    沈珞聽見熟悉的聲音,扶着沈妙言的手往前走,而後又開口道:“姨母,我們走,不要理那個人。”

    “怎的不去陪伴自己的新歡?”沈珞冷嘲熱諷。

    謝昀笙立刻上前握着沈珞的手,不讓她離開:“珞兒,你聽我解釋,我那個女孩子無家可歸,我只是想要將她安頓好。”

    “那你去安頓啊!來找我們家珞兒做什麼?”沈妙言幫腔。

    她知道自己外甥女不會吵架,更不會拿喬,當機立斷,不遺餘力的教沈珞發火。

    “姨母,事情不是你想要的那樣,我沒有與那個女子有過接觸,我只是要將她帶到地方官府,由地方官府安頓,是你們誤會了。”謝昀笙見沈珞不搭理自己,拼了命的解釋,不想要沈珞誤會自己。

    此時的謝昀笙完全忘記了自己與沈珞是在作戲,急的不行。

    沈珞見謝昀笙急於解釋的模樣,不由也當了幾分真,開口道:“我不相信你。”

    “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沈珞對吵架這種事,壓根一竅不通,吵起架也沒有多餘的詞。

    沈妙言很是無奈,接過話開口道:“太子殿下,若是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就不要來招惹我的外甥女。”

    “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讓我家珞兒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沈妙言上前將沈珞推開,而後又招呼身邊的人:“魏洲陽,戚擎你們兩個擋住太子殿下,不要讓他靠近我家珞兒。”

    戚擎毫不猶豫的上前:“太子殿下,您先走吧,等太子妃氣消了,您再來吧!”

    “對呀,殿下,您先走吧,草民好不容易纔勸太子妃出來散心。”魏洲陽見戚擎上前阻攔,自己也毫不猶豫的阻攔。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他毫不猶豫的站對太子妃。

    謝昀笙想要再度上前,沈珞加快步伐將謝昀笙甩在自己身後,指責道:“我還沒有消氣,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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