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他們正在院子裏一邊賞月一邊話家常,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天南海北的話題什麼都有,氣氛很是和諧。
出了元宵節後,沈道聽、鄭途說和爺爺一起商量後決定建新房子,他們家的房子早年失修,已經算得上是危房了,不能繼續住人了,而且就只有兩個房間也不夠住,於是他們就打算在旁邊建一個新房子。
之前不建房子是因爲窮,如今手頭攢下了一筆家底,自然是要考慮這件事了。
他們去找村長買下了沈家旁邊的地皮,然後就開始請村裏人幫忙建房子。
當村里人得知這件事後,紛紛震驚了。
“唉,鄭傢什麼時候發財了?”
“聽說鄭家那個親戚畫畫賺了不少錢。”
“天吶,畫畫那麼賺錢的嗎?都可以建房子了?”
不管村民們怎麼議論紛紛,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去給沈家幹活的,畢竟那都是錢啊。
沈家給的待遇很不錯,他們可不想錯過。
三個月後,房子建好了,四間瓦房,沈道聽一間、鄭途說一間、爺爺一間,還有一間是雜物房。
沈道聽還專門給小兔子做了一個兔窩,弄成小房子的那種。
李多愁非常喜歡,高興的蹦來蹦去。
一家人搬入了新房子,還擺了幾桌酒席請村裏人喫飯,算是喬遷之喜。
村民們看着沈家一步步富起來,如今都住上了好房子,一個個羨慕嫉妒,但也不好說什麼,這是別人的本事,羨慕不來的。
既然有足夠的房子住了,鄭途說和沈道聽就沒有理由擠在一個被窩裏了。
鄭途說不高興,非常不高興,臉色很耐看,臉拉的老長,就好像一頭驢。
晚上也睡不着,寤寐思服,輾轉反側,腦海裏都是沈道聽的影子,一晚上都在想她,想她想的睡不着,然後就是失眠了。
失眠的後果就是,第二天醒來,哈欠連天,頂着兩個黑眼圈出門。
而罪魁禍首沈道聽睡的很香甜,睡到太陽曬屁股了纔起來,一打開門,就與院子裏的鄭途說來了個四目相對,下一秒。
“噗呲哈哈哈……”
沈道聽扶着門框笑的前仰後合腰都直不起來了:“你昨晚沒睡覺嗎?偷雞摸狗去了?瞧你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跟糊了鍋底灰似的的,大半天的,還好,晚上看了,還以爲是詐屍呢!怪嚇人的。“
說着她沒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用拳頭捶門框。
鄭途說抿脣,一言不發,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笑,直到把她看的不好意思才止住笑。
沈道聽尷尬的咳嗽一聲:“咳,那個,早啊,喫飯了嗎?“
鄭途說看了一眼明媚的太陽,挑眉,實話實說:“不早了。“
沈道聽:……
她扯了扯嘴角:“人艱不拆。“
鄭途說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沈道聽一臉無語:“意思就是給我留點面子。“
鄭途說淡淡的‘哦’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麼。
沈道聽洗了臉,很自覺的去了竈房,打開鍋蓋,果然看到裏面溫着的飯菜,高高興興的端起來,找了個位置坐下,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