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父子,在他這麼長時間的拉攏攻勢下,想必早已爲陶謙所懷疑。
有這父子幫忙,拿下彭城,定然不會太難。
大軍一路而來,先到了留縣。
面對楚風的大軍,留縣守將死守不出。
楚風直接留了一隊軍在城下,大軍繼續浩浩蕩蕩直奔彭城。
等避開留縣視線後,他當即讓高順和陷陣營潛伏了下來。
一旦留縣那邊守軍出城,便能一擁而上去奪城。
楚風動手的動靜,自然沒能逃脫陶謙探子的打聽。
此刻陶謙正帶着大軍,藏身於東海郡,坐等着楚風出兵。
得知消息後,陶謙頓時大喜,急忙召來曹宏議事。
“曹宏,現在我們怎麼做,就這麼等着嗎,我擔心如果陳氏父子背叛,城裏大亂,那楚城主會趁機殺進城啊!”
陶謙看着曹宏,將自己的擔憂說出。
曹宏聞言搖頭,“自然不是,主公,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彭城了,但要稍微比那楚城主的軍隊慢點。”
“到時候陳氏父子若叛,等我們的人殺了他們,那楚城主攻城的話,我們去了,就可以趁他們攻城時候偷襲。”
“若是不叛,我們也等攻城時候再殺出去,不管如何,都能讓那楚城主損兵折將。”
聽完的陶謙,頓時大喜,帶着大軍一路往彭城而去。
且說楚風這邊,不日便已經來到了彭城之下。
大軍安營紮寨,駐紮在了城外。
城裏,得知楚風到來的陳氏父子,開始準備實施計劃。
“那楚城主大軍遠來疲憊,正是攻擊的好機會,誰敢與我出城一戰?”
城牆上,觀察了片刻,陳登故意大聲問道。
身後衆將一個個訝然,誰都沒想到陳登會忽然要出手。
微愣了片刻,很多人紛紛請命,就算一些不願的,看到其他人請命,也都站出。
唯有幾人,並沒站出,反而看着陳登的眼神,很不一樣。
這一切本就是陳登和陳珪商議的計謀,馬上猜出了幾人有點問題。
陶謙將守城大任給了他們,所有將領,理當都聽從他們纔對。
可這些人卻明顯一副並不很順從的樣子,沒問題纔怪。
“孫觀,你們幾個怎麼回事,連與那楚城主一戰的底氣都沒有嗎?之前被曹操擊敗,虧我主公收留你們,就這麼報答?”
陳登看向幾人,冷冷問了起來。
這幾人裏面,有一些赫然正是從泰山郡那邊跑來的。
其他人都跟隨了陶謙出征,唯有孫觀,留在了彭城。
“此言差矣,我孫觀豈會不知恩圖報,只是你陳元龍,不想着好好守城,爲何想要開城迎敵?”
孫觀毫不示弱,與陳登對峙。
陳登冷哼,“誰說守城就不能出城迎敵了,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打敗敵人,我們才能守住城池。”
“可笑,那是正常情況,那楚城主的威名,難道你不知道?”
面對孫觀的一再質疑,陳登冷笑還擊,“那又如何,戰場瞬息萬變,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只會大大打擊我軍士氣。”
“那楚城主是有名,但不是無敵,把握機會,未嘗不能殺他,如何不能一戰。”
“你故意說這些言語,是不是想擾亂我軍軍心,說,你是不是想叛逃?”
陳登嗤笑,“你就是別有用心,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按擾亂軍心之罪,斬了。”
話剛落,便有兩名士兵準備上前。
“你們敢?”
孫觀怒吼一聲,抽出腰間的刀,他身旁那些之前沒站出的人,紛紛下意識將手放在了劍柄上。
這一個小小舉動,落入陳登眼中,瞬間更確定了幾分。
要知道,這幾人可不是和孫觀一樣從泰山郡逃來的將領,而是原本陶謙的手下。
可現在,因爲他說要動孫觀,就一副要維護的樣子,分明就是陶謙離開時候專門安排的。
“登兒,臨陣斬將是大忌,我看孫將軍也不是懼怕,他只是考慮的比較多,請饒過他吧。”
見到已經試探出衆將領,陳珪急忙出面故意求情。
陶謙離開之時,必然留下了虎符,這時候衝突,一旦拿出虎符,所有士兵都會向他們出手。
到時候他們怕是隻能死在這城牆之上。
陳登當然清楚這點,當即找了個臺階。
“父親說的在理,孩兒那就不與他計較,但我還是要告訴大家,不管對手是誰,我們絕不能有任何畏懼。”
“既然孫將軍覺得自己的看法在理,那好,我這就將城交給他來守,到時候守不住,休怪我上報主公。”
聽到陳登忽然要將攤子甩給他,孫觀有些疑惑,這事他可沒預料到。
陶謙和他說的,只是說讓看到陳氏父子有叛敵意圖之時斬殺,卻沒說會把守城這事給他。
這要是守住了還好,守不住他豈不是成了罪人,成了替罪羊?
“這個,陳校尉,我……”
孫觀急忙想說些什麼,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陳登冷哼看去,“怎麼,不行?”
“陳校尉,這守城重任,是主公給你的,我不敢擅自接管,之前我只是說我的看法,並不是故意與校尉針對,還請明鑑。”
無奈的孫觀,只能說了點軟話。
陳登盯着孫觀看了會,“那以後我決定,別隨便質疑,如今我要出城對敵,可有意見?”
孫觀苦笑一陣,搖頭沒再多說,也罷,他跟着出去就是,有什麼事也能及時阻止。
見到孫觀不再阻攔,陳登當即點了幾千人馬,帶上衆將領出了城。
城外,看到徐州城人馬出現,楚風這邊也帶了人來到陣前。
“大膽楚城主,敢來攻我徐州,欺我徐州無人嗎?”
陳登在陣前,大聲質問。
楚風看着喊叫的陳登,問道:“那個可是陳登?”
身旁有認識的人急忙點頭,楚風眼神微閃,瞬間明白了什麼。
陳登豈是這麼魯莽之人,這是故意這麼做,有話想和他說啊!
“誰敢出戰,取那楚城主人頭?”
喊完的陳登,直接吩咐,一名副將領命,飛馬而出。
楚風這邊看到有人衝來,看向身旁的滿寵,“只許敗,不許勝,明白嗎?”
培養出足夠多的魏武卒後,楚風便將滿寵等一些人叫到了小沛,只留下董昭鎮守昌邑,呂虔鎮守任城。
“明白。”
滿寵微微點頭表示明白,拍馬而出。
他不知道楚風具體用意,但主公命令,遵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