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187章 二換二
    唐大郎壓住怦怦亂跳的心,聽到此事牽扯到廣安伯府和麗嬪娘娘的前途,他只感覺自己眼前發黑。

    不會吧!不會吧!自己纔剛剛攀上高枝難道就要跌落塵埃?

    他腦中飛快想着辦法,要趕緊將廣安伯府摘出來,保住自己的仕途要緊。

    怎麼摘?

    應該怎麼摘?

    首先二郎不能是去梨花巷擄人,就是找逃婢逃奴。

    安氏和黑豆必須是逃奴。

    第二,喊出廣安伯府名字的那個下人是臨時僱來的,臨時工胡說八道,而且已經死了!

    唐家願意公開道歉,替廣安伯府洗去冤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問題,那就是撇清自己。

    他想了想,對垂頭喪氣的唐品山道:“父親,二郎之死是一個意外,我們只能督促官府追查賭鋪莊頭,不能再將事情鬧大,還是早些將二郎安葬了。”

    賭鋪的事,不能深查,死者入土爲安!

    唐品山此時腦中混亂,無心再操持家事,擺擺手:“你是家裏長子,也早就是一任主官,這些事,你就擔待着吧!”

    唐大郎恭恭敬敬道:“兒子自當承擔,還望父親保重身體,如今母親尚未清醒,家裏離不得你主持大局。”

    事關唐家生死存亡,唐大郎第一時間就到廣安伯府負荊請罪。

    廣安伯沒有見他,只讓人遞了話,像唐家這樣的小官他隨便就能捏死兩個,若是不能儘快處理乾淨,就滾出京城去。

    見廣安伯府給了自己機會,唐大郎心中稍穩,接下來就是要把事情擺上公堂。

    唐家這一次死兩人,傷十一人,不可謂不損失慘重。

    因爲唐二郎和傷亡的孫家下人都是平民,案件是由萬年縣接下。

    另外,唐大郎也在第一時間將安氏黑豆小豆子是逃奴,需要追回處罰遞了狀子。

    萬年縣衙一併收下,只等嫌犯到案再訴開堂。

    唐大郎辦事雷厲風行,這一系列做完,纔是二郎死亡的第二日,也是二郎媳婦生產的第二日。

    一天一夜過去,孩子依然沒有生下來,現在卻是腹痛難忍。

    劉氏已經清醒,知道兒子屍骨未寒,兒媳難產是生死未定,只哭得肝腸寸斷:“老天你就開開眼吧!要報應也報應到我身上,跟孩子無關!”

    她想到兒媳說幾天來都聽到孩子哭泣,只悔自己沒有早早想到。

    一定是安氏那個賤人對自己的下咒,是那個賤人害了二郎。

    第二日傍晚,二兒媳的孃家來人了,見到自己母親,氣息奄奄的可憐女人振作精神,說了一句:“這就是報應!”

    她現在纔想起幾個月前唐二郎勒了牧哥兒,只是孩子命大沒有死,她就將這事給忘了。

    現在自己難產,幾經生死纔想起,不由心生恐懼。

    自己要是在知道丈夫和婆母要做此事,就對二郎勸說幾句放過那對母子,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就能生下來?

    後悔已經晚了!

    有孃家人在旁,又有穩婆幫忙,她到底還是聚起一些力氣,又過一個時辰終於生下一個早已經渾身青紫、氣息全無的孩子。

    那是一個死胎兒子!

    劉氏看着家裏放置的一大一小兩口棺木,又是一通捶地大哭。

    才一天一夜過去,她滿頭青絲已經白了一半。

    唐家哀嚎陣陣,同爲一坊的孫家卻是平靜如斯。

    春闈在即,唐玉書整日待在後院閉門不出,就連秦氏都不能踏入院門,對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孫家死的那人是家生子,孫如意給他老子娘賠了五十兩銀子,再還了賣身契,夫妻倆就帶着棺木返鄉埋葬去了。

    梨花巷很快又得到萍姨娘的消息,安春風知道唐大郎去了廣安伯府,還要告官追究自己逃婢身份。

    還有就是唐二郎孩子夭折,才生過的媳婦被接回孃家,唐家如今擺放着兩口棺材等着下葬。

    看到這,安春風只是閉目片刻,就將信紙燒掉。

    原身的命也是命。

    若自己沒有來,其中一個棺材幾個月前就躺進人。

    現在不過是推遲幾月,再換了棺材瓤子,換了一批哭喪的人。

    就在這時,秦牧咚咚咚跑進來:“娘,金大人又來了,現在前廳跟玉嬤嬤說話!”

    又來了!

    安春風扶額,心不由有些加快。

    金湛前晚在十里巷找到自己,又在梨花巷喫過飯食就已經天亮,他自回去官帽衚衕的金府休息,昨天就沒再來過。

    前夜金大人先是衝動抱住自己,後又抱着自己走了一路,當時感覺是又窘迫又尷尬,還是有點小意動。

    雖然顛得難受,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公主抱啊!

    現在聽到金湛又來,頓時感覺尷尬得手足無措!

    安春風這裏心猿意馬,渾然不覺秦牧正睜着黑白分明的丹鳳眼盯着她。

    自己只說一句金大人又了,孃的臉就紅了!

    這……

    秦牧的臉沉下來,他有一種危機來臨的感覺!

    自己的娘要被人搶走!

    不行!

    秦牧都不想,上前抱住安春風的腰,將臉在她背上蹭着:“娘,我給你說書院的事,夫子又誇讚我學得好!”

    “嗯,娘知道牧哥兒好學上進!”

    安春風敷衍着想起身,秦牧抱着不放:“娘,你坐下聽我說,我的字也寫得好,夫子讓我拿回來給長輩看!”

    安春風笑着點頭:“好,一會就給娘看!”

    “這時候就看,你坐在這不許走!”秦牧還是不鬆手。

    安春風皺眉:“金大人在前院,娘要過去。”

    秦牧將香香軟軟的娘抱得更緊:“娘,你不要去見金大人!我不想你去見他!”

    安春風奇怪道:“爲什麼這樣說,金大人是來幫孃的。

    你也知道,若是前天晚上沒有金大人來找娘,娘肯定要天亮才能回家!”

    秦牧扭得跟牛皮糖一樣,黏着不鬆手:“娘不去,有玉嬤嬤在,有什麼事玉嬤嬤會告訴我們的!”

    安春風皺眉,一把拎住秦牧的耳朵:“你又在想什麼?是娘對你不好了?”

    秦牧回來後,剛開始天天跟小豆子爭寵。

    安春風只能給他挾菜添衣,不能當面關心小豆子,有喫的用的也要多佔一頭。

    安春風知道這孩子是缺愛,時時順着他的意哄着,慢慢過去兩月這毛病纔有所好轉。

    現在又不許自己跟金大人見面,是犯什麼毛病了。

    小豆子是小孩多說少說無所謂,可金湛來是有正事要談,怎麼能再耍孩子脾氣。

    秦牧被揪着耳朵也不掙扎:“娘,兒子不想你跟人走!”

    安春風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臉:“傻瓜,娘怎麼會跟人走,娘又不是你這樣大的小娃娃!你別調皮,小心娘揍你!”

    秦牧捂着臉,歪嘴露出豁牙,眼淚花花:“娘,你是不是要給金大人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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