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268章 夜半翻牆
    今天秦牧到傍晚時分帶着小豆子去了陳槐住處,是準備不回來睡覺的。

    安春風知道,這小子是去告狀的,也是未雨綢繆。

    唐玉書到棋盤街來鬧一場,所有事都被小豆子和黑豆原原本本給秦牧聽,可把當時在家裏的牧哥兒給氣壞了。

    唐玉書還有臉提“前妻兒子”,他的兒子還在孫如意肚子裏,再沒兒子了!

    呸!

    秦牧擔心唐玉書還來糾纏,這種事讓繼父出面不好。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爲爭風喫醋,平白壞了繼父和孃的名聲。

    於是秦牧就帶着小豆子,又提上一些水果禮物去陳槐那裏住一晚。

    他要給陳大人透個風。

    要是以後唐玉書想來認親找兒子,自己就要六親不認使大招,到時候還得他這個幹舅舅出面給兜着點。

    金湛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將身上在十里巷沾染上的污穢晦氣洗乾淨。

    還讓苗嫂子做了一些適合的涼糕帶上,這才又出門。

    夜晚涼風習習,將白日暑熱盡數消散,金湛感覺就是胯下的馬都跑得格外輕快。

    自從葉青當上東城兵馬司副指揮,就不再是金湛的長隨,現在也不經常回家。

    金湛的長隨換了兩人,也住進金府,回到家裏就讓長隨休息,

    此時他一個人直接就到了梨花巷,連巷口的治安所都沒有停。

    梨花巷裏安安靜靜,已經是尋常人家睡覺的時間。

    只有幾條狗聽到馬蹄聲從暗處出來,聞到熟悉氣味又嗚嗚叫着跑開。

    金湛知道安娘子一向晚睡,此時應該又在看她的話本子。

    下馬到了安宅門口,裏面早已經燈火暗淡,沒有一點聲音。

    金湛正欲敲門的手停住,白天唐玉書纔來鬧過,自己晚上急吼吼的上門來。

    讓玉嬤嬤她們怎麼看,都會覺得自己太小心眼。

    就因爲那唐玉書跟安娘子曾經有過一段過往,就連夜上門質問。

    恐怕自己再解釋信任安娘子,只是過來看看,也會被人懷疑動機。

    平時雷厲風行的金不二,此時也爲自己的行爲躊躇起來。

    終於,他下了決心,先將馬拴在門口,再將帶的涼糕掛在腰上,擡頭看看安宅丈許高的院牆。

    退後兩步,一腳蹬在牆腰,縱身一躍,手臂一展就抓住牆頂,下一秒就悄無聲息的落在牆上。

    金湛對安宅非常熟悉,就是閉着眼睛都能摸幾個來回。

    他沒有跳進黑豆他們下人住的前院,而是順着屋頂就來到主院,翻身直接落在安娘子的房間門口。

    透過門縫,能看見裏面有燈光隱隱約約。

    安安果然還沒有睡,這個夜貓子!

    房門沒有關緊,金湛只輕輕一推就開了。

    外間擺放的浴桶讓他腳步微頓,但裏面安靜無聲……

    金湛取下腰間帶的涼糕放在外間桌上,一邊輕呼安安,一邊伸手撩開紗幔。

    就在入眼的瞬間,他愣在原地,呆呆的張了張脣卻發不出聲音。

    簾幔後,安安正側躺着睡覺。

    一身淺粉色綢緞睡衣似水貼附在身體上,將凹凸有致的身形顯得峯巒疊嶂,尤其是中間一節細腰,彷彿是要折斷般深深陷下去。

    短袖短褲的睡衣外面,是露出來的手臂和腿。

    朦朧光線裏,金湛彷彿能看見白皙的肌膚在隱隱閃着光。

    烏黑長髮堆在枕邊,更顯得眉目如畫,容顏嬌好。

    金湛突然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發癢,心浮氣躁。

    他腳步後退,想打一趟拳……

    就在這時,原本睡意朦朧的安春風突然驚醒,立即翻身坐起,都不去細看來人,伸手抓向牀邊矮凳上放的竹針。

    採青和採藍知道她的習慣,只要睡着就不會出現在簾幔後,而且此時那高大的人影也不是採青她們。

    金湛見安春風醒來,正欲開口,卻見她直接去抓竹針,頓時大驚失色。

    以自己的身手自然是不怕安安的竹針,但這動靜一大,自己這個趁人睡覺偷溜進來的登徒子可就坐實了。

    他縱身一躍,就將人撲翻在牀上,死死壓住,竹針撒落一地。

    安春風也是大驚,這個盜賊不僅敢進屋,還要殺人。

    就在她想一腳蹬過去時,就聽到那“壞人”急急喊道:“安安,別喊!是我!”

    此時安春風才聽清是金湛的聲音,頓時緊繃的身體一軟,徹底泄力,聲音都帶着顫:“金湛,是你嗎?是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剛纔以爲你還沒睡就進屋裏,嚇到你了!”金湛撐起胳膊,想要起身。

    可下一秒就被安娘子一把抱住脖子,整個人都完全掛在他身上。

    金湛猝不及防又被拉倒在牀上,他感覺安安的雙臂突然變得力大無窮,雙腿絞住他的腰腹,將他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安安、安安!你怎麼了?”金湛莫名有點慌。

    安春風抱住他的脖子低喃:“金湛別走,有人欺負我,我害怕!好害怕!”。

    她的聲音因爲氣息不穩而帶來的軟軟暗啞,就像是一把火在撩撥。

    金湛壓抑着怦怦亂跳的心道:“我不走,不走!”

    棋盤街距離十里巷就只有兩個坊,最遠也就幾裏,而且兩人還是上午才分開,此時,安安卻彷彿是許久沒有見到了一般。

    一定是唐玉書恐嚇了她,金湛眼中殺意頓生,只是眼前的事還沒有處理好。

    此時安春風腦子裏還有些亂,她剛纔入睡又做惡夢了:訓斥、責罵、棍棒的抽打,有人在喊着廢物,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金湛感覺到安安身體在顫抖,那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他心中不由一緊,擡手將人攬進懷裏,輕輕撫摸着她的背:“安安別怕,我在,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誰也不能。”

    安春風感覺到他的動作,人也漸漸平靜下來,可環着他的手臂卻收緊了幾分,突然低頭湊近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不輕不重、溫熱的鼻息……還有輕輕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金湛頓時身體緊繃,口乾舌燥起來:“安安,別……別這樣!”

    回答他的卻是俯身而上的吻,還有探進他衣襟的手。

    因爲太過用力,他感覺自己脖子都有些勒住了。

    金湛腦中轟轟作響,安安的手在四處點火,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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