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334章 孫如意挑釁
    福伯聽到門上寧老二話語不對,趕緊的往門上去,可不能讓人驚擾到夫人。

    安春風也不走了,轉身回到前廳重新坐好:“寧梅,去把採青叫回來,再讓廚房煮一杯奶茶,我要喝珍珠的!”

    煮奶茶的話自然有其他下人傳給竈上苗嫂子,寧梅叫了臉色通紅的採青回來,就乖乖守在門邊。

    “來的是誰?爲什麼事大吵大鬧的?”安春風問。

    採青癟嘴:“奴婢不認識,是一個帶着一歲小郎君的婦人,說要見夫人,還提到牧哥兒!”

    “奴婢說了夫人不在,可她不走!”

    是孫如意來了,這是要給自己添堵的,怎麼會輕易走。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安春風一拳捶在桌子上,心中怒氣翻涌。

    見她動怒,採青嚇得驚呼一聲:“夫人,你可不能生氣,肚裏的小郎君小娘子也會生氣的。”

    此時福伯回到前廳,臉色有些不好:“夫人,老奴將人帶過來了!”

    他是知道唐玉書和孫如意的,還知道孫如意曾經派人去梨花巷抓夫人,也正是那一次才害得唐二郎丟命。

    看到這歹毒女人還敢登門,福伯一張老臉都忍得抽搐起來,索性弄進院裏關上門收拾。

    既然來了,那就來吧!

    安春風現在正閒得慌,她神情不變,在軟椅裏端端坐着。

    孫如意抱着孩子,昂着頭被黑豆帶進金府。

    在進入院子後,孫如意的眼睛就瞪圓了。

    臘月時節,金府前院的臘梅花正散發着幽幽香氣,幾個下人正忙着在仔細擦拭青石地板,避免主母走路打滑。

    對她的到來,這些奴婢連頭都沒有擡一下,一看就是被仔細調教過的。

    前廳裏坐着一個穿着鑲着銀狐皮緞襖的年輕夫人,旁邊站着剛纔露過面的婢女。

    那就是兵馬司指揮使夫人安氏。

    孫如意還未靠近,就看見安氏腹部蓋着一張薄被。

    只這一眼,她就認出那被子是蜀錦,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孫如意在侯府當婢女多年,評估飾品價格,看人下菜的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蜀錦昂貴,尤其是這種籠煙霞的,要好幾兩銀子一尺。

    宋含姝上月出嫁,嫁妝裏就有一架被視爲珍寶的蜀錦臺屏,也只有兩尺高,沒想到安氏會用蜀錦來做暖被的被面。

    孫如意腦中只有兩字:“奢侈!”

    蜀錦彩色絲線織出來的豔麗花朵浮光瀲灩,襯托着珠圓玉潤、不着胭脂的安氏,依然膚白貌美、面如桃李。

    擡眼看去,安氏頭上沁着碧色的玉簪,那也是價值不菲。

    還有廳裏擺放一套絨面沙發軟榻,更是餘家木器行最難買的高檔貨。

    至於牆上字畫,孫如意就認不出來了,只感覺彷彿每件都出自名家之手。

    她越看越眼熱,一雙眼睛都不夠使,渾然忘了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麼的,臉上神情變換不定,嫉妒、怨恨、還有掩飾不住的羨慕。

    孫如意在看安春風,同樣安春風也在看她。

    說起來,安春風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她。

    聞名不如見面。

    身爲廣安伯府老夫人身邊得寵的大丫鬟,孫如意容貌還是有的。

    塗脂抹粉,額上桃花妝,粗看也有幾分姿色。

    穿着一件京城中正流行的白娘子紗衣,頭上兩件看得過去的首飾,只是款式明顯沉舊,不是金湛從銀樓給自己帶回來新款。

    安春風隨意靠在沙發背上,她心中的怒氣已經消散,反倒生起好奇。

    自己不想踩狗屎就放過唐玉書和孫氏,現在孫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送上門來找虐?

    安春風不說話,只是神情淡淡,看向孫如意的眼神如同看着螻蟻。

    旁邊,採青對着還呆呆傻傻的孫如意喝道:“孫氏,你見到霓裳鄉君還不下跪?”

    孫如意回神,把孩子往旁邊的地上一放,扭着身子,隨便行了一禮,臉上堆起假笑道:“安姐姐……”

    她的話還沒有落,就被採青一腳踹在腿彎,撲通就跪在地上。

    雙膝觸地,孫如意頓時慘叫一聲。

    採青又擡手就是兩耳光,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對霓裳鄉君呼姐姐,再不懂沒規矩就上板子,打死你這蠢貨!”

    她跟着安春風經常出門行走,已經少了以前的憨氣。

    而且跟着兩個兇徒主子,採青算不上驕縱跋扈,膽子也比一般奴婢大,此時呼喝起八品官夫人也毫不猶豫的。

    聽到打板子,孫如意擡頭就想開口,一眼看見採青揚起的巴掌,頓時臉色煞白,趕緊閉嘴。

    可旁邊小孩子被這動靜嚇得哇哇大哭。

    看着這場景,安春風微蹙眉頭,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對採青道:“別打了,讓寧梅把孩子抱出去,找些點心給他。”

    成人犯的錯就讓成人來受,孩子無辜,孫如意犯賤,安春風不會遷怒他人。

    聽到孩子,孫如意終於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一把抱住兒子,彷彿是被惡霸欺凌的孤兒寡母,嚶嚶哭道:“霓裳鄉君,我知道你恨我搶了玉書,心中怨恨。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有氣就衝我來,不能害孩子!”

    聽聽,聽聽這都是什麼話,安春風都差點笑出來,不虧是婢女出身,深諳宅鬥一道。

    自己什麼話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孫如意自己跑上門來,張口就是大帽子一頂接一頂的給自己戴。

    這濃得嗆人綠茶話還真是說不清。

    要是金湛是尋常男人,碰巧又聽到看見這幾句話,定會想到安春風跟唐玉書有什麼事了!

    門邊,福伯臉都氣白了,自家主母懷着孕好好在家,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瘋婆子就把污水潑到夫人身上。

    他黑着臉,對旁邊黑豆低聲道:“拖去柴房弄死她!”

    此時,什麼官員夫人,什麼人命關天,福伯心中都不顧了。

    死了就死了,報一個入室盜竊,失手傷人,大不了交一筆罰款就是。

    採青也氣極了,擡手哐哐又是幾耳光,打得孫如意口齒流血,那孩子又嚇得尖叫大哭。

    頓時屋裏哭聲一片。

    安春風擡手止住採青再打,對已經抓住孫如意的黑豆道:“別動她,先綁起來關進柴房。”

    事出反常必有妖。

    已經兩年時間,孫如意跟自己並無接觸,現在故意來激怒自己,要的就是捱打賣慘。

    爲什麼?

    這裏面有什麼企圖,有必要打聽清楚再行處置。

    黑豆一把堵住孫如意的嘴,將人拖去柴房,哇哇大哭的小孩子也被寧梅抱走。

    屋裏安靜下來,安春風對福伯道:“福伯,還是麻煩你帶這孩子去一趟西城順安坊唐景瑞家,問問嚴氏發生了什麼?”

    福伯點頭應是,立即就出門去。

    柴房裏,孫如意被綁了個結實,嘴裏還塞了破抹布。

    黑豆下手就沒有輕鬆的,破布塞得又緊又深,孫如意想嘔又嘔不出,難受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心中那股子激動過去,她開始陣陣發慌。

    這……這跟自己和宋含姝預料的不一樣啊!

    怎麼回事?

    爲什麼剛纔自己在金府前哭鬧時,身旁靜悄悄的,不光是沒有左鄰右舍圍觀,就連街道上來往的也沒有人駐足看一眼。

    京城裏的人是什麼時候對吵鬧不感興趣的,甚至連官員府邸的事都不感興趣了?

    還有宋含姝呢?爲什麼還沒來,難道她在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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