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離婚,是一早就決定的事情,跟靳州有什麼關係?”
傅煬琰似乎並不打算罷手。
“你喜歡靳州?”
“我喜不喜歡靳州跟你沒有關係,傅總,你越線了吧。”
她從來沒有追問過他的私人問題,當然自己的事情也不希望他來干涉。
傅煬琰還想再開口,門口的紀安卻在這個時候催促道。
“傅總,時間到了,再不走怕是要趕不上了。”
傅煬琰只能暫時不跟她聊這個話題。
“走吧。”
蘇暖跟在他的身後,想起他剛纔的話,總覺得有些奇怪,他現在是有點驚弓之鳥,生怕自己給他戴帽子?
或許,這其中的一點點的在乎也不過是因爲他顧及傅家的面子。
若是從前,他哪怕因爲自己跟別的異性有接觸有那麼一點點的喫醋,不管是什麼理由,她或許都能夠高興好久。
只是現在,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要來的感情,太過廉價,也不會太持久。
很快,蘇暖就把這些事情給拋諸腦後。
等下了飛機,蘇暖跟傅煬琰更是沒有一刻休息的直奔現場。
同時,白晴那邊爲了方便他們倆辦事,還特地撥了個負責人給他們,是上一批負責這個場地的人,也方便給他們提供一些意見。
吳蕭然對傅煬琰跟蘇暖說。
“兩位,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這邊的人不是什麼好惹的,總而言之你們應該很清楚,白總不是那種遇見事情擺不平的人,爲什麼這塊地一直放着沒有收回來,是有原因的。”
傅煬琰從褲兜裏掏出一支菸咬在脣間,正準備點火,卻發現蘇暖下意識的往後退。
他又將煙給收了回去。
“你大致說一下情況,我瞭解一下這些人到底是有多狂。”
吳蕭然說:“上一波來的人被他們直接給打進了醫院,肋骨都打斷了好幾根,反正你們一定要小心,白總之前也是跟你們說過了的。”
傅煬琰訕訕的挑了挑眉梢。
“這麼目中無人。”
“好像是這其中有認識本地的地頭蛇,所以沒人敢招惹他們,白總也是想着合同到期,他們自然也就把地交回來了,誰知道……”
“誰知道我們又看上了這塊兒地是嗎?”
蘇暖接話,即便是聽到吳蕭然說了這裏的情況,可是在蘇暖的眼裏卻看不到絲毫的畏懼。
吳蕭然都忍不住誇讚道:“這個地方還從來米有哪個女人敢來,傅太太可真是有魄力,不愧是傅總的老婆。”
蘇暖眯了眯眼:“這跟誰的老婆沒有關係,吳經理,你還是告訴我們一下誰是這裏的老大。”
吳蕭然指了指不遠處那個正坐在椅子上,端着茶,咬着煙,禿頭的那個。
“就是他了,之前聽說是從裏面犯了事兒出來的,可畢竟是工人,我們也沒有追究太細緻。”
“知道了。”
蘇暖說完,就準備上前,卻被傅煬琰給拉住了。
“你幹什麼?”
“我去會會。”
傅煬琰蹙眉:“你一個女人,會什麼會,我去。”
他將人直接拽到了身後,然後朝着前面走去,蘇暖下意識的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他剛纔抓過的掌心。
上面還殘留着他的餘溫。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跟着走上去。
光頭男不屑的瞥了紀安一眼:“有什麼事?”
“我們傅總有點事情想要跟你們談。”
光頭男掃了一眼來的幾個人,眼神在蘇暖的身上略過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說。
“裏面談吧。”
吳蕭然聽到這話,還有些不可思議,因爲之前這些人可不是想要跟你在裏面談,他們是直接就回絕了。
這次居然還讓傅總他們進去談,應該有戲。
這邊工地空氣很潮溼,再加上地也不是特別好走,蘇暖雖然穿的是小皮鞋,可還是小心翼翼,她肚子裏還有孩子,要是今天在這裏摔上一跤,那就好玩兒了。
傅煬琰回頭看了一眼她艱難前行的樣子,朝她伸出手。
蘇暖看着他伸過來的手,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要是摔了,豈不是還得送你去醫院,這裏的醫院條件可沒那麼好。”
蘇暖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朝傅煬琰伸手,他的掌心寬大又溫暖,他小心翼翼牽着自己,蘇暖有些恍惚。
這個場景,不知道在她的夢裏出現過多少次,她隨時隨地都想跟他這樣手牽着手,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的愛意。
只不過他從來沒給過自己。
等進去後,蘇暖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掙脫開了他的手,這猝不及防讓傅煬琰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她現在這麼排斥他?
光頭男坐在椅子上:“坐吧。”
傅煬琰幾個人坐下,光頭難又吩咐自己的手下。
“你去給他們倒點水。”
“是。”
光頭男喝了口茶,眼神很犀利,再加上流裏流氣,難免會讓人印象很差。
“說吧,你們找我什麼事。”
傅煬琰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再加上黑色的西裝外套襯的整個人肅殺又凜冽,看光頭男的眼神都帶着幾分蔑視。
“這塊地的情況你們應該知道,之前按照合同上來說,你們是違規操作了,現在我們想要把這塊地給要回來有什麼問題嗎?”
光頭男雖然被傅煬琰身上的氣勢給震懾住了,都一想到這些人都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們還能把自己怎麼着不成。
“不是,你們是誰啊,你們就敢來找我要地,這塊地的時間還沒到,合同還沒有到期,憑什麼給你們。”
旁邊的吳蕭然急忙跟光頭男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白總的朋友,因爲他們現在合作的新項目需要這塊地,再加上你們之前的確是污染了……”
“你踏馬的是什麼東西你就敢在這裏跟我說,我管這是不是你們白總的朋友,勞資告訴你,之前該說我的都說了,這塊地的合同還沒有到期,誰要是敢來搶地,我這拳頭可是不認人的。”
吳蕭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光頭難突然站起來,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領,拳頭在他面前比劃着,模樣猙獰,嚇的吳蕭然臉色都白了。
吳蕭然平日裏都是在公司裏跑業務,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這哪裏是在談事情,這分明就是進了土匪窩。
他哆哆嗦嗦的說着:“可……可是你們本來就違背了合同上的條款,你們這不是不講道理……”
光頭男咬着牙:“行啊,我跟你講道理,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講講道理。”
說着,光頭男舉起拳頭就要砸在吳蕭然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