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能把自己隱藏了那麼多年的案底都給翻出來,背後還不知道有多大的勢力。
不能因爲這個事情就把自己給葬送出去。
權衡利弊之後,彭騰飛到底還是妥協了。.
“光頭,道個歉,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不過傅先生,我有個要求,你這十萬塊錢太少,我要五十萬,好歹也得給我手底下這幫兄弟們一個交代不是。”
“二十萬!”
“你這太少了,你看我這兒的兄弟們有多少,二十萬都不夠分的。”
傅煬琰冷冷的斜睨了光頭一眼。
“如果沒有這筆錢,其實你也是要撤的,畢竟錢跟以後的自由相比,彭先生應該不會糊塗到只顧眼前利益吧。”
傅煬琰永遠都是這樣,一針見血,從來不會多帶一句廢話。
彭騰飛被他的話壓制的死死的,傅煬琰的話都是精確的瞄準到了他的要害,洞察力驚人。
幾乎是看穿了內心的想法。
彭騰飛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別人面前居然是無所遁形的。
光頭都快要急死了,被打了一頓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等着老大回來撐腰,誰知道居然是讓他給女人下跪,這都是什麼事兒。
他懇求的看向彭騰飛:“飛哥!”
“趕緊的!你們要是還認我這個大哥,就趕緊按照傅先生說的做!”
光頭沒有辦法,其他幾個人都不用跪了,剛纔就已經是跪着的。
其他人倒是很識時務的說道。
“對不起,傅太太,是我們一時間昏頭,冒犯了你,請原諒我們。”
“都是我們的錯,對不起,請原諒我們。”
這幾個人現在也只能慶幸幸虧沒有得逞,這要是得逞了,他們怕是現在連命都沒有了。
光頭也只能暫時不要這張臉了。
“對不起,傅太太,都是我不會教導手下,才引起了這一連串的問題,都是我的錯。”
蘇暖還能說什麼,還好沒有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否則他真的想要把這些人手撕的心情都有了。
“希望以後各位好自爲之。”
傅煬琰擡手,紀安將文件遞上去。
“這是新的合同,在上面簽字,也需要你們重新遵循合同辦事。”
但是彭騰飛一向不喜歡事兒多,現在還要讓他重新簽約。
他牽強的扯了扯笑容。
“不用了吧,反正地我們都答應讓出來了,還要籤合約,沒必要啊。”
“還是籤吧,那麼多步驟都過了,不差這一個。”
傅煬琰直接就把合同推到彭騰飛的跟前,這讓他想要拒絕都不行,只能簽字。
他忍着心裏的火,到底還是把字簽了下來。
旁邊的蘇暖也跟着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就談攏了。
只是她很好奇,傅煬琰剛纔給彭騰飛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明明注意到彭騰飛的臉色都變了。
這份資料對於他而言應該很重要。
等簽完,傅煬琰拍了拍蘇暖的肩膀。
“老婆,走了。”
蘇暖被他脆生生的老婆叫的有些無所適從,整個人都愣了幾秒鐘才起身。
“哦,好。”
幾個人離開。
光頭男不服氣,走到彭騰飛的面前。
“飛哥,他們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要不要我……”
“這……那我們就喫這虧喫定了嗎?”
他是怎麼想都想不過。
“算了,反正不是還要給錢嗎?咱們就當作是看在錢的份兒上,不計較了,這塊地拿着也要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合同一旦到期,姓白的就可以找律師告我們,雖然我們不怕,但也不能跟法律作對。”
更何況,他還有案底,要是真鬧到派出所那兒去,他其他的事情也一併會東窗事發,那不等於找死。
光頭也不再說什麼,老大不同意,他一個人也翻不了天。
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嘀咕一句。
“我還從來沒見過誰能夠把老大你壓制住的。”
蘇暖跟傅煬琰一行人上車後,他們連行李都不要了,也懶得在上樓拿,大概把設上重要的東西拿上就可以了。
等車開走之後,蘇暖才忍不住問傅煬琰。
“你到底給他看了什麼,我怎麼覺得他當時的臉色好難看。”
“可能是什麼桃色新聞。”
傅煬琰半開玩笑。
蘇暖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應該不是什麼桃色新聞吧,到底是什麼?對於彭騰飛而言,應該是可以決定他生死的東西,不然他不可能那麼輕易妥協。”
傅煬琰故意調侃她:“靳總那麼厲害,難道都沒有把彭騰飛的事情給你調查清楚?”
蘇暖撇嘴,然後輕哼。
“傅總的好勝心可真重,這個也要比較一下嗎?如果靳總要查這個事情的話,或許也沒有傅總查的快。”
她剛纔看的出來,彭騰飛很杵傅煬琰,應該跟那份資料也有很大的關係。
傅煬琰側了側身子,對蘇暖說。
“彭騰飛之前是有案底的,而且他是在逃人員,只不過他費了不少勁兒,才隱藏了他的身份,就連身份證這一系列全都給換了,就算警察想要查,怕也是費勁兒,所以意味着,他也擔心我把這些給抖落出來,別說那塊地,到時候連帶着她人都得進去。”
蘇暖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不過也正常,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個人並不簡單。”
“看來你自己也看的出來,他的手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條人命,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懼怕警察。”
他一直認爲,一個人如果背了太多的人命,他的眼神跟面相也會改變,看着會讓人覺得很兇惡。
蘇暖偏過頭看着傅煬琰:“可是你真的打算就這樣讓他這樣在外面逍遙法外嗎?”
傅煬琰扯了扯脣角,眼底精光熠熠。
“聽過什麼叫過河拆橋嗎?”
話音剛落,蘇暖聽見不遠處有警車的聲音,然後車子跟他們擦肩而過。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傅煬琰:“你報警了!”
“他本來就是在逃人員,我報警不是很正常的事,再說,像彭騰飛這樣的人,以後如果再讓他出去的話,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別的事情出來,那還不如讓他蹲在監獄裏的好。”
他是個商人,但有是個有良心的商人,這種要是放在社會上,就是危害。
蘇暖對他這個行爲倒是挺佩服,不過有一點。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他的那些事情的,既然彭騰飛都那麼長的時間在外面,必然之前的事情是隱藏的很好,連警察的追蹤都能夠躲過,你又是怎麼查出來的?”
傅煬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