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殊情緒不高，她想靠在四爺的肩膀上卻被四爺推開了，“爺換件衣服。”
“爺…”
四爺換好了衣服李曼殊靠在他肩膀，似有憂心。
“還是想你額娘？要不明天再讓她過來陪你幾天。”
“不了，爺，以後你是不是不寵我了？”
“嗯？”
這話從何說起？
李曼殊擡頭看着四爺，神色悽然，“待我年老色衰…爺身邊有了新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是不是一腳就把我踢走了？”
胤禛一怔，他把李曼殊轉過來看着她的眼睛，“你今天又喝酒了啊？”
“沒有。”
“沒有喝酒怎麼說酒話？爺待你如何你還不知道嗎？”
白天的時候李曼殊被崇果魯氏給打擊到了。
她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男人變心多快啊。
“我…我知道。”
“既然知道爲何這麼說？”
“可是…你說…嫡長子…福晉…”
胤禛瞬間明白了，巧巧心裏留不住事，肯定是李家老太太和她說了什麼。
但是他能說什麼呢？李家老太太都能看通透的，反倒是巧巧這個在皇子身邊的人看不懂，只能說巧巧太過單純。
福晉乃是皇上指婚的，嫡長子於他有大用，倘若是普通人家，胤禛真的可以冷落福晉一輩子，寵巧巧一輩子。
這世上的事偏偏沒那麼多的倘若、假如。
後院的幾個格格，目前他還沒去見武氏。
但是其他人相處起來唯有巧巧令他心動、安心。
福晉的向權之心太重，胤禛也想馴服福晉，可是這麼久以來福晉依舊沒有被他馴服，甚至在宋氏和巧巧都生下孩子後福晉的腰板還是那麼硬。
就在胤禛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李曼殊突然說話了，“爺，是我任性了，我喫醋了。”
胤禛搖搖頭，有點哭笑不得，“這不是喫醋的事，只是其中涉及甚遠，我猜最晚不過今年三月，皇上應該會給阿哥們分封，爺也想得個高爵位，也好讓你、安靈安都有體面。”
這話說的李曼殊心中一軟，四爺這麼爲她考慮，她呢？
李曼殊不想成爲四爺的絆腳石，尤其是四爺要當皇上的。
如果真因爲她的任性讓四爺錯失機會，那她豈不是成了罪人？
“爺，今日我身子不適，您去前院歇着吧。”
說完李曼殊招呼玉蘭洗漱。
胤禛站起身，搖頭失笑，也在她旁邊洗漱。
去跟福晉生孩子吧。
“你往裏邊一點。”
黑暗裏，兩人都沒說話，突然四爺把她抱住，“抱着睡。”
李曼殊：哼…粘人。
……
正院。
武氏和宋氏在福晉那坐了會，福晉給武氏幾樣東西，厚賞了幾分，甚至挑選出幾樣特別的首飾和料子。
奇怪的是孫嬤嬤也沒什麼什麼，就是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福晉的心思很簡單，武氏模樣不錯，甚至…和李氏有幾分像。
“武氏，府裏最近忙的厲害，你也不比躁動，等過完年就好了。”
武氏進府裏四五個月了，四爺也回來兩個多月了，可是愣是一面都沒見武氏。
原本躍躍欲試躊躇滿志的武氏被蹉跎壞了。
整個人瘦了一圈，眼裏也沒神了。
入府之前對府裏的事不知道，她沒想那麼多，可是自打見到福晉後武氏覺得自己很有機會的。
想不到皇子的福晉也有不靚麗的。
可是沒想到入府後沒看到四爺，四爺在外，她等、盼，一直等到四爺回來，本以爲能夠見到四爺，甚至到府門迎接，卻只能跪在地上看到一抹藏藍色的錦繡衣角匆匆離去。
李氏，她好厲害。
烏拉那拉氏讓宋氏和武氏回去後出神的看着燈火。
紅梅趕緊道：“福晉，歇了吧，燭火傷眼。”
烏拉那拉氏搖搖頭，“你們退下吧。”
衆人要退走的時候烏拉那拉氏把孫嬤嬤叫住了。
“嬤嬤此前一病數月，爲何回來後一言不發？”
孫嬤嬤臉上閃過一絲悽苦搖搖頭。
烏拉那拉氏是覺得奇怪的，自打孫嬤嬤回來後，再也沒提過建議，甚至話都不說。
她奇怪歸奇怪，但礙於上次李氏的事情失敗了，烏拉那拉氏心裏有怨氣，也沒再問。
她知道孫嬤嬤是閒不住嘴的，肯定有憋不住的時候。
可沒想到一晃兩個月孫嬤嬤就彷彿啞巴了一樣。
“嬤嬤怎麼不說話？”
孫嬤嬤嘆口氣，眼淚落下，直接跪在地上。
“說。”
孫嬤嬤擡起頭一張嘴，她的嘴巴里空洞洞的！
舌頭沒了！
烏拉那拉氏臉色一變。
孫嬤嬤被切了舌頭！
“誰做的！”她心頭顫抖，孫嬤嬤是她的奶孃啊！
誰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