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可能老五小時候跟侍衛布庫被摔壞了腦子。
總之一句話,他不能像理解普通人說話那麼理解老五。
胤禛沉吟一聲。
老五也沒當回事,“哎,一閉眼睛小嫂子就端着大碗跟我喝酒,一閉眼就聽到喝酒的聲音…然後就被嚇醒…”
“噗!”
胤禛明白過味了,合着巧巧把老五喝出毛病了?成了夢魘。
老五這頓飯喫的很舒服,那些只有四貝勒府在有的口味(沙拉醬)(番茄醬)喫的很特別,就連皮蛋瘦肉粥都是美味。
喫過早膳老五一邊剔牙一邊晃着腳,可能是剛纔喫多了,喝了一盆,頭上的汗水嘩嘩的流。
他屁股下面的座椅被他晃盪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胤禛眼觀鼻、鼻觀心。
最後實在憋不住了,“你好好坐着!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五貝勒被一嗓子喊的一激靈,他趕緊正襟危坐,“這不是天熱嘛,對了,昨兒太后說要去塞外避暑,估摸着要帶咱們去。”
嗯?這消息是太后告訴老五的?
那就八成是真的。
“你想去?”
“不想。”
胤禛其實挺好奇的,老五怎麼就跟別人不一樣呢,他們都巴不得的往皇上跟前兒湊,唯獨老五,好像恨不得皇上永遠不喊他纔好呢。
“你不愛去?還是不愛跟皇上去?”
“我不愛去,大熱天的還得騎馬,我也不愛跟皇阿瑪去,他瞧不上我,我何必湊上前呢?”
難得胤祺也說了句真心話。
“胡說,皇上纔沒有瞧不上你呢,心裏可喜歡你這個大胖兒子了。”
要論寵兒子,太子第一,直郡王第二,然後就得說是老五了,皇上從來不罵老五,哪怕文章做得不好也不說,以前還囑咐過先生,不必嚴苛,他識字便可。
其餘那些小兒子說是喜歡也是正常,天下爺孃愛小的,比如老十七,才一歲多,皇上隔幾日不見還甚是想念(宮裏傳言)。
老五哼了一聲,“你可別笑話我。”
東西胤禛還是收了,因爲他知道老五說到做到,他要是不收,老五真能一直住在四貝勒府,跟渾人一樣?他豈不是變渾人了。
當初爲了土麒麟這位五爺能在馬圈住了半個月,這豈是常人所能?
……
二阿哥和蘇勒哈都是週歲後的幾天會走的。
李曼殊就發現二阿哥是挺好的,可是被蘇勒哈一比,二阿哥就顯得有幾分反應慢似的。
蘇勒哈除了說話早之外,還很懂事,甚至…還會幫着奶孃哄二阿哥,這點讓李曼殊驚奇無比。
這天中午實在憋不住的李曼殊就把所有人都攆出去了,拉着蘇勒哈進屋。
“播音飛機、法拉利、奔馳…”
蘇勒哈歪着頭疑惑的看着李曼殊,“額娘?您又喝酒了?”
“去!少來!符號看象限?奇變偶不變?”
“戰鬥飛雞飛雞中的戰鬥雞?”
“門前大橋下?”
蘇勒哈還是疑惑,“額娘,您是不是喝假酒了?不能啊,咱們是貝勒府,哪個敢送假酒?”
蘇勒哈更疑惑了,用滿語回了一句,“suuleha…”
李曼殊一直盯着蘇勒哈的神色,發現這孩子聽到那些詞的時候是真的聽不懂。
那到底怎麼回事?天才嗎?
她不忍心放棄,“什麼是第一生產力?你喜歡逛馬爸爸的淘寶嗎?”
蘇勒哈一捂臉對着門外喊,“阿慧(她的奶孃),跟玉蘭說給我額娘準備解酒湯。”
李曼殊打了一下蘇勒哈的胳膊,“什麼阿慧玉蘭!你要叫奶孃、玉蘭姑姑!”
她發現蘇勒哈沒有穿越者的嫌疑,便鬆口氣,其實李曼殊有點害怕的,她自己是穿越者,但是她不知道怎麼接受穿越者作爲自己的孩子。
畢竟…穿越者很可能是成年人的靈魂。
確定了蘇勒哈不是穿越者之後李曼殊又愁了,既然她不是穿越者,那就是傳說當中的天才,這麼早慧到底是不是好事?
起碼最近李曼殊發現蘇勒哈開始跟安靈安一起看書了,而且比安靈安背得還要快,理解的更深刻。
甚至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看着她酷似四爺的小臉,李曼殊覺得這個聰明的基因絕對不在她這裏,除非這孩子不是她親生的。
下午四爺從外面回來,臉色不好看。
現在李曼殊也不像以前似的,看到四爺生氣就慫了,反而走過去安慰。
“爺,這是怎麼了?”
她給四爺搖着扇子,在桌子上拿了幾粒葡萄塞到四爺嘴裏。
四爺一邊喫冰鎮過的葡萄一邊運氣。
“老八得了個牌匾。”
“什麼牌匾?”
“皇上給的!”
李曼殊暗暗吐舌頭。
哦,嫉妒了。
怪不得生氣,怎麼跟小孩似的?
她搖着扇子,“寫的啥啊?‘朕的好大兒’?”
胤禛擡起頭看着李曼殊:(??.???)
憋了十秒,實在沒憋住,“噗!”
四爺直接笑噴了,葡萄皮從嘴裏噴出來了,他用手指着李曼殊,“你…你…你是想把爺笑死嗎?”
李曼殊十分委屈:(??︵?`)
纔沒有嘞!
我巴不得你長命百歲呢!
四爺笑的臉紅脖子粗的,好久才平息,李曼殊這時候才問,“那到底寫的什麼?”
“哼,受天之佑。”
老八當場就掛在府門前了。
謝恩的時候老三在旁邊看得眼珠子都紅了,眼看着都想把老八給吞了似的。
可是胤禛想不起來老八到底做了什麼,就得了個匾額。
難道就是因爲老八聽話跟太子對着幹?
至於嗎?
還受天之佑?
李曼殊眨眨眼,‘受天之佑’?這麼牛逼的匾額?
四爺笑完之後也不好再運氣了,但是心裏藏着事,要是不給他開解明白,估計晚上又睡不好了。
李曼殊發現四爺一有事就容易失眠,可能跟他體質有關,容易上火,一上火就牙疼,背後還起疙瘩。
“不就是一個匾額嗎?咱們啥沒有?”
說着站起身去小庫房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