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外面齊壽山又燒了一次水，李曼殊洗完澡給四爺通頭。
四爺的辮子很粗，就跟他的身體某些地方一樣，髮絲硬，那些也硬。
“爺，這幾天你在忙什麼？”
“就是伺候皇上。”
胤禛沒有把皇上讓他看着太子的事情告訴給巧巧，外面的事，巧巧知道的越少越好。
“哦……”
兩人洗完澡寫了幾封信送回去，當然也有宮裏的，李曼殊跟給佟佳氏、李家都寫了信。
給佟佳氏的內容很簡單，額娘，管不了就揍！
不用慣着他們！不聽話就揍！
還有，額娘，塞外的草原好漂亮啊！好多草！
她想作詩什麼的，但是肚子裏的墨水支撐不了作詩。
額娘回去我給你帶好喫的好玩的！
……
來到塞外草原李曼殊自然想逛逛。
四爺給她把馬帶來了，好久沒看到大白了，李曼殊拍了拍大白的頭，大白用頭蹭着李曼殊，似乎很不滿主人爲什麼不騎它了。
四爺感嘆，“大白給了你真是浪費了。”
李曼殊笑眯眯道：“什麼浪費！爺，咱們騎騎馬？”
這幾年四爺帶她出去了幾次，再加上李曼殊本來就有騎術底，所以很快就上手了。
胤禛看着一望無際的草原，他一笑，“爺帶帶你。”
說罷突然給李曼殊抱到馬上然後飛身上馬。
四爺從她背後攬着，抓緊繮繩，一點馬鐙，“駕！”
大白的體型巨大，體力也好，絲毫沒有因爲背上是兩個人就走不動，反而嘶鳴一聲，噠噠噠的跑了起來！
李曼殊腦補着此情此景，好像那啥啊，小燕子和那誰，五阿哥？
前世暑假循環播放的那個電視劇，雖然記不住情節了，太多年了，但是片尾曲還記得，忍不住哼唱起來，“感謝天感謝地
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
自從有了你
生命裏都是奇蹟
多少痛苦多少歡笑
交織成一片燦爛的記憶
感謝風感謝雨
感謝陽光照射着大地
自從有了你
世界變得好美麗
一起漂泊一起流浪
歲月裏全是醉人的甜蜜
海可枯石可爛
天可崩地可裂
我們肩並着肩手牽着手
海可枯石可爛
天可崩地可裂
我們肩並着肩手牽着手
踏遍天涯訪遍夕陽
歌遍雲和月
感謝風感謝雨
感謝陽光照射着大地
自從有了你
世界變得好美麗……”
多麼浪漫的場景啊……
要是沒有四爺那句‘太直白’就更好了。
要是沒有四爺從後面捂着她的嘴說‘別灌風’就更更好了。
跑了一圈不知道多遠了，李曼殊回頭都看不到大軍駐紮的地方了，只能看到幾個護衛在跟着。
突然前面的地面上出現幾朵白雲。
李曼殊驚訝了一下，白雲？
“爺，前面是什麼？白雲嗎？”
“羊羣。”
李曼殊：……
不要這麼簡單的回答，給傻子留點面子。
前面是牧民的羊羣，但是這些牧民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方圓三十里的普通人都被趕走了。
能在這裏放牧的起碼是個臺吉。
前面的羊羣起碼有數千之數，兩個身着華貴蒙古袍子的男人看到白馬過來也趕緊過來，沒敢到近前就報了身份，胤禛思忖一下，是科爾沁的臺吉。
胤禛親和的走過去說話，兩人受寵若驚，李曼殊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好像…是說的蒙語。
這個要是安靈安在就好了，安靈安會不少蒙語。
突然一隻小小的羊羔跑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着李曼殊，小羊差不多有三十多斤了，白白的，身上的毛卷卷的貼在皮膚上。
李曼殊頓時高興了，“爺！這個…好可愛。”
胤禛一笑，“是啊。”
兩個臺吉見四爺身邊的婦人，身着衣服不普通，知道是有身份的女子。
不敢多看。
“好可愛…宰了喫肯定很嫩……”
兩個臺吉惡寒。
四爺無奈的看着李曼殊，小聲道：“巧巧，你餓了？”
“饞了…”
鮮嫩的小羊羔烤了喫肯定不錯。
四爺有點尷尬，兩個臺吉卻大聲道：“對，三個月的小羊，好喫！”
他們的漢語並不流利，但是要是用羊巴結了四阿哥，那是天大的好事。
說是要送給四阿哥一百隻小羊羔。
胤禛搖搖頭，指着地上的羊羔，“就它一個就夠了，你們日後可與我通信。”
兩人大喜。
護衛抱着一隻小羊，李曼殊和四爺又跑了一會就回去了。
她不解的問，“爺，跟您通信怎麼讓他們那麼高興？”
胤禛拍了拍她的頭，“也算是搭上關係了吧，你以爲誰都能巴結大清的皇子？”
晚膳用的就是小羊羔，齊壽山用紅柳枝串烤的，灑了厚厚的一層調料。
李曼殊喫的高興，把前些天在承德的事跟四爺說了。
“老五大概是看到平郡王過來了才敷衍的，不過你這個磨出來的寶石還是別送人了。”
“爲什麼？”
胤禛一笑，“你做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
“哎呀…”
我都不好意思了。
“爺，我想把這些拿去賣。”
她知道上次聖壽之後府裏的份例硬生生少了那麼多，再加上外面經營的也不善，似乎四爺都窮了，她手裏倒是還有不少銀子，可是直接給四爺的話他肯定不要。
胤禛搖搖頭，臉色有點不好，“這些事你不用想，貝勒府還不用你個側福晉做東西賺錢。”
李曼殊吐吐舌頭，猜是四爺丟面子了。
……
九阿哥帳篷。
九阿哥胤禟喫着從承德帶來的蕨菜、口蘑燴野雞。
口蘑切成片，配着護衛打來的野雞，燴得香氣撲鼻。
他桌前是一個身着黑袍前胸帶着銀白色十字架的白人男子，這人是金黃的頭髮，兩撇黃鬍子。
“暮景遠，這蕨菜喫着滋味如何？”
這暮景遠是傳教士，也是胤禟的好友，他自幼喜歡西學，也是跟小時候一次重病有關，小時候胤禟得了重度的耳病，十分嚴重，甚至昏迷，御醫束手無策，可是他的病卻是被一個意大利傳教士盧一道救好的。
以至於胤禟十分信奉西學。
暮景遠是他長大後認識的，暮景遠很和他的胃口。
暮景遠笑笑，“很好喫，很爽口。”
“這可是承德特產，算是貢品了，爺在當地找到了蕨菜商人，準備將蕨菜打通到京城、乃至南方的關口，形成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