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什麼是更大的地方?”
“你見過最大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弘昐咬咬嘴,“額娘,過年的時候宮裏頭很大。”
“對啊,比咱們府邸大的地方不是沒有,你爲什麼不願意住更大的?”
弘昐此時心裏彷彿被放置了一顆明亮的明珠。
胤禛在門外的心砰砰的跳起來。
老婆兒子都這麼努力,他有什麼理由不努力的?
弘昐擦擦眼睛,“額娘,我不想讓你住山溝裏,也不想讓你喫窩窩頭啃鹹菜,我會上進,聽先生的話。”
“傻孩子,先生教你知識你學會就好了,教你別的東西你要懂得辨識好壞,懂嗎?”
“懂!不懂我會問姐姐妹妹。”
蘇勒哈欣慰的拍了拍弘昐的肩膀,“二哥,你長大了。”
李曼殊:……你去邊去!
想着晚膳把安靈安叫過來。
“咱們今天喫好喫的!炸雞、水晶菠蘿咕咾肉、蛋撻、奶油泡芙!你們先回去跟先生學習。”
很多東西都是平時李曼殊不讓喫的,因爲有安靈安作爲試驗品,李曼殊知道哪怕是天然的,綠色的,沒有激素的,炸雞依舊是炸雞——會胖的!!
蘇勒哈擺擺手,“不去了,他講的我都會了,我有點困,想去睡會。”
李曼殊點頭答應了,蘇勒哈學習完全不用她操心,弘昐癟癟嘴,“我也想睡。”
“不行!”
弘昐十分不捨的走了。
蘇勒哈好像確實困了,躺在炕上沒多久就睡着了,李曼殊看着蘇勒哈的小模樣睡的香甜,她微微一笑,在蘇勒哈的臉上親一口。
出門的時候看到玉蘭臉色慘白。
“你怎麼……”
話沒說完,李曼殊猛地反應過來了,“四爺過來了?”
玉蘭重重的點頭。
“他人呢?”
“去練武場了。”
李曼殊糾結無比,要不是她沒蛋甚至都想蛋疼。
墨菲定律啊,剛纔說話的時候還想着別被四爺聽到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呢,怎麼就聽到了?
要不要去請罪?
去吧。
她蹭到練武場,四爺拿着一把寶劍耍着,劍光閃閃,一劍光寒閃九州。
“刷!”
四爺見有人過來,把劍收招了。
這兩年他反倒是不用槍了,倒不是不喜歡了,只是槍法已經爐火純青,踏入另一個境界了,他反倒是喜歡上了劍。
李曼殊硬着頭皮頂着四爺似笑非笑的神情。
“好賤!好賤!爺的劍法真是到了人賤合一的境界啦!”
(簡稱偷聽門縫的賤人)。
“你又不懂劍法。”
“我看着挺好看的,刷刷的……爺,今天沒事啊?怎麼想着下午練武呢?”
“嗯,今天沒事。”
“爺,今天的這天怪好的……”
“嗯。”
“爺晚上想喫什麼?我讓安靈安她們晚上過來喫好喫的,咕咾肉炸雞蛋撻……”
“好啊。”
“那……”
李曼殊心說這表情啥意思嘛?!
就在她難堪的時候四爺一縱身將劍往後一拋,看都沒看後面,那把劍精準的落入放在劍架上的劍鞘裏。
蘇培盛看得冷笑。
恐怕這李主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四爺聽完那邊的牆角之後就來練武了,而且練得殺氣騰騰。
胤禛上前,低頭看着她,李曼殊都不敢擡頭,低着頭看腳面。
“那當然了,不然你怎麼能生這麼多?”
李曼殊心道這不是開車的時候吧?
“呵呵…”
“你那點心思倒是不錯,但未免不切實際,爺還能讓你喫窩窩頭啃鹹菜?”
李曼殊的臉一下紅了,確認了,是你這賊玩意偷聽牆角。
回過味來李曼殊反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了,擡起頭看着四爺的臉,“咋地?我說錯了嘛?”
見她氣勢洶洶的,絲毫沒有亂說話的覺悟,胤禛反倒是笑了,“沒錯沒錯,挺好的。”
胤禛突然把李曼殊抱住,在他耳邊邪魅狂肆道:“你可真是爺的好寶貝。”
李曼殊被噴着熱氣一下收不住了。
你大爺…
我很熱。
你又做不了什麼!
四爺的手在她的腰間輕輕撫摸。
“你…你這人…”
李曼殊紅到了耳朵,脖子上都彷彿染血似的。
四爺見這麼模樣更是一笑,“爺怎麼了?爺這人如何?”
李曼殊覺得一股股熱流從丹田涌下去。
她咬着嘴脣,一素七八個月,誰不難受啊?你還撩撥個屁!
她也豁出去了,反正今天說錯話了,踮着腳示意四爺低頭,胤禛低下頭,李曼殊的嘴湊到他的耳邊。
蘇培盛等人趕緊低下頭。
同時蘇培盛暗道,得,您真是我祖宗啊。
四爺也不知道她要是說什麼,低下頭只覺得她吐息如蘭,清香的味道不斷的往鼻子裏鑽。
“呼~呼~”耳邊傳來她粗重的喘息。
突然胤禛感覺耳邊軟軟的,溼溼的,粘粘的,他身子一震。
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李曼殊的舌頭居然把他的耳垂捲到嘴裏,猛吸了一口。
以至於胤禛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同時澎湃的血液躁動起來。
耳邊傳來她媚入骨頭的聲音,“不喫,別瞎扒拉!”
胤禛彷彿被這話給惹火了一般,猛的把她橫抱起來,轉身就往屋裏走。
李曼殊被突然的動作嚇一跳,但是旋即安穩下來,這個懷抱她很熟悉也安心。
“不行不行,蘇勒哈在裏面睡覺!”
胤禛口乾舌燥的,“沒事,咱們去別的屋子……”
反正後小院又不是一個屋子。
屋內的兩人彷彿都是草原上乾渴的野獸,肆意尋找生命的源泉。
不過四爺很剋制,他要想着孩子。
……
晚膳的時候三個孩子都在。
安靈安好奇的看着李曼殊,“額娘,你熱嗎?”
李曼殊的小臉粉粉的,顴骨那就像高燒了似的。
被孩子一語指出,她頓時臉紅的更厲害了。
蘇勒哈伸出小手在李曼殊的臉上摸了一下,“阿瑪!快叫大夫過來!額娘有些發熱!”
四爺一笑,“無礙,剛纔阿瑪給你額娘鍼灸了,無礙的。”
“鍼灸?阿瑪,你還會鍼灸啊!我看看你的銀針。”安靈安崇拜的看着四爺。
李曼殊本來窘迫的不想說話,聽到大閨女這句話差點笑噴了,看着同樣陷入窘迫的四爺,頓時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兩人對視一眼,孩子大了,以後不能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