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李曼殊心說半夜看到這個字都能嚇個半死，這玩意比鍾馗都嚇人。
李曼殊搖着他的胳膊，“阿瑪～”
安靈安噗嗤一笑，搖着連一個胳膊，“阿瑪～”
蘇勒哈沒那麼高，抓着四爺的手搖，“阿瑪～”
弘昐這兩天心情不好，不過見此也扭着身子，“阿瑪～”
胤禛被這一份溫馨的柔軟頓時哄的舒服不少，兒女、巧巧都這麼好，不能讓他們知道外面的事。
“幹嘛幹嘛？”
“帶我出去逛逛街唄？”
蘇勒哈和弘昐迷糊，逛街是什麼？
安靈安眼前一亮，“前門大街！糖人兒！”
胤禛本來想帶着幾個小的下午學習的，但是你們都這麼可愛，答應了！
“給你們一刻鐘時間，收拾好，蘇培盛，你問問扎勒苷去不去。”
“嗻！”
沒多久蘇培盛領着穿戴好的扎勒苷來了，扎勒苷十分知禮數，給四爺跟李曼殊施禮。
“李額娘，你這簪子真好看。”
扎勒苷已經九歲了，出落的不錯，老老實實的，李曼殊並不討厭這個孩子，她一笑，直接把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你喜歡？送你了！”
“嘩啦…”
一頭如黑瀑布般的頭髮滑落下來。
扎勒苷慌忙道：“不是，女兒不是這個意思……”
“給你就拿着嘛！跟李額娘客氣啥！”
安靈安也勸，“對啊，大姐姐，你客氣啥，我額娘不喜歡別人跟她客氣的。”
扎勒苷這才鄭重收好，放在貼身的兜兜裏，以表示重視。
玉蘭重新給李曼殊梳好頭髮，四爺、李曼殊領着四個孩子出發了。
到了前門大街李曼殊有意避開說書的人…
她小時候聽聽就算了，就別給安靈安她們聽了。
最後一家人買了小半車的東西。
李曼殊發現一件事，四爺好像是窮了。
嗯……
反正能感覺到她花錢時候四爺微微抽搐的嘴角，以及以及，四爺掏銀子時候那份不捨，但是四爺沒說。
咦？府裏已經窮成這樣了？
李曼殊倒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但是她知道四爺對她的好，別說出來一趟花個幾十兩，以前就算花個幾千兩四爺也不會有這種表情。
那就是府裏有事？
李曼殊偷偷問了一句，“爺，你缺錢了啊？我那邊還能拿出來五萬兩，要不你先拿去應應急？”
這句話彷彿挑戰了四爺的底線，“不至於！你的錢還是留着吧！爺自有法子。”
李曼殊：你有個屁法子。
四爺哪裏都不錯，但是要說做生意，真不是那塊料。
晚上回去的時候陳忠過來了，“主子爺，九阿哥攜九福晉來了。”
“什麼時候？”
“有一個時辰了。”
胤禛微微皺眉，李曼殊趕緊道：“怕是爲了那件事吧？”
“哪件事？”
“您糊塗了？上次在草原上……”
“哦…行吧，你一併過去。”
幾個孩子回到了各自院子，李曼殊跟着四爺去了前廳。
前廳胤禟都喝了兩盞茶了，肚子裏都是水，他拿出懷錶，發現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
都想要回家改日再來的時候四爺回來了。
“嗯，老九，免了。”
四爺對他不冷不淡的，反正有點覺得看不上他，就算是皇上不管，你也不能一門心思的不上進做那個什麼破生意吧？能賺幾個錢？
胤禟雖然知道四哥的性子，心裏也不舒服。
不過李曼殊緩解了他的尷尬，“九叔，許久不見，晚上在這喫哈！嫂子陪你喝酒。”
胤禟來的目的就是找李曼殊的，看到李曼殊這麼熱情，心裏的不滿也消散了很多，而且他也真心佩服李曼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確實有點瞧不起這個側福晉，但是第二次見面，不管是寶石和是那些經營理念都讓他知道這個小四嫂可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他和暮景遠的對話，那些繞嘴的外語，整個大清會的人也不多啊，沒想到這個小四嫂說的那麼好。
暮景遠偷偷告訴胤禟，你小四嫂的英語說的很好很好。
“四嫂。”胤禟恭敬的站起身，熱切的看着李曼殊，那眼神把胤禛都看嫉妒了。
他不着痕跡的擋在胤禟的面前，“咳咳，老九，坐着吧，站着怪累的。”
李曼殊偷笑，沒想到四爺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她腦補四爺喫醋了。
胤禟笑了笑，沒說什麼。
坐好之後胤禟看着李曼殊，“嫂子，上次咱們說的事……”
進門胤禟就沒叫‘小四嫂’，喊的‘四嫂’，現在又變成‘嫂子’，從稱呼上來看就能發現胤禟的心境。
李曼殊笑了笑，“這事…不急，一會喫飯的時候再說，咦，怎麼不見弟妹？”
對於籤合同談判這件事李曼殊門清的很。
誰心裏越着急越容易暴露自己的底線。
胤禟雖然不知道合同和談判怎麼回事，但是爲人處世還是懂的，見李曼殊不往上面說，他也趕緊沉穩住，“完顏氏去後面拜見了，是她的過錯，改日讓她特意給嫂子賠禮。”
一個院子有兩個女主人，雖然是福晉和側福晉，若是其他人家也好辦，只要把福晉弄明白就好了，但是四哥這邊不一樣。
胤禟明顯更重視李曼殊，也能感覺到四爺對這個側福晉的重視，所以極爲不好處理。
說家常就說了小半個時辰，蘇培盛在那邊跟四爺說要用膳了。
胤禟着急了。
這要是一會把酒喝到肚子裏，那還怎麼談買賣？
四哥酒量很好的！
這個小四嫂……
咦？
好像不能喝。
胤禟定了定神，覺得應該沒事了，四爺雖然不錯，他也不怕。
四爺讓去問了福晉，發現福晉把九福晉完顏氏給留下喫飯了，他覺得不錯，很好，福晉這件事做的好，九福晉也不好跟他這個當大伯哥的一桌喫飯，也不方便。
“擺膳。”
幾人坐好，胤禟一笑，“嫂子，現在你身子重了，不能飲酒，不然小弟一定多敬嫂子幾杯。”
李曼殊笑笑，“這咱們可說好了，趕明兒這胎落地，我就去找你喝酒。”
胤禟的臉一下白了，胃出血的經歷讓他後怕不已，若不是仗着年輕，恐怕他就‘英年早逝’了。
胤禛看得大爽，“對，你嫂子說的對，以後機會多的是！”
席間還是商談了一下，李曼殊感覺到胤禟的着急。
“宮裏…宮裏的娘娘都有那個寶石，娘娘還問我能不能買到…”
胤禟疑惑地看着李曼殊，“嫂子，這寶石…別人也會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