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殊搖搖頭,“也不是,只是覺得苦夏吧,安靈安最近也瘦了。”
小胖妞可能是覺得自己胖起來不好看,刻意減肥,李曼殊也沒阻止,不過讓她合理減肥,多運動,多喫蛋白,熱量高的就別吃了。
她跟四爺守孝就夠了,福全一個皇爺爺輩的,小輩們沒必要非得也喫素。
“上次看到溫憲…”
李曼殊猶豫一下,不知道怎麼說溫憲的事,雖然她看出來了,可是這事沒確鑿的證據,說出來就像潑髒水似的。
“溫憲怎麼了?”
李曼殊先告個罪,被四爺擋住了,“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你我之間何須如此?”
李曼殊把自己的猜測一說,胤禛這才愣了愣神,“果有此事?”
“我也是猜的,不過那狀態不一樣。”
胤禛搖搖頭,“怕是舜安顏別做糊塗事纔好。”
索額圖一倒,佟家怕是也被皇上忌憚了。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八月,一個讓李曼殊震怒、震驚的消息傳來。
溫憲,沒了。
據說是熱傷風沒的,可是四爺說不是。
李曼殊坐不住了,溫憲和她有幾分情誼,當天哭的不行了,安靈安也挺喜歡溫憲的也跟着哭了。
娘倆直接進宮了,沒想到承乾宮也不好。
佟佳氏病倒了。
李曼殊的心一下子就緊了。
她怕的就是隨着年齡的增長身邊的人會…離她遠去。
佟佳氏虛弱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
“額娘…您怎麼不告訴我啊?”
李曼殊拉着佟佳氏的手,看樣子額娘不是病了一兩天了。
佟佳氏搖搖頭,“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又不會看病,再說…額娘也是一股急火。”
太醫也說是急火攻心,直接倒下了。
“舜安顏,太不懂事了!”李曼殊震怒無比。
從佟佳氏口中她才得知,溫憲…
溫憲是被舜安顏弄死的。
脖子上的勒痕在仵作的驗視下確認了,溫憲繫繩索勒死的。
在公主府這麼個死法,還能是誰做的?
同時死的還有一個侍衛,是佟家的。
佟家人第一時間就告訴皇上了,他們一家子罪大惡極,但是皇上的態度很奇怪,反而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了,說溫憲是病死的,除了幾個核心的人知道這件事,其他人一概不知。
佟佳氏看着牀帳,眼神空洞洞的,“我現在…都不敢面對烏雅氏。”
李曼殊也不知道怎麼勸了,這事怎麼說?
她更爲難,真的就夾在兩邊了。
四爺…四爺也很爲難吧?
永和宮。
胤禛跪在德妃面前,德妃臉色倒是平靜,只是握緊的手指關節都發白。
“額娘,您要愛護身子…”
德妃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她兒子的好養母,那佟家,搶了她的兒子,害了她的女兒。
十四牙齒咬得嘎吱響,“我…我去宰了他!”
說完拿着自己的腰刀就往外走。
十四阿哥目眥欲裂,他低吼一聲,“你還要攔我?!那是你親妹妹!”
胤禛站起身,“我何嘗不知?我何嘗不想讓他死!你也不動動腦子!皇上那邊是什麼意思!”
十四阿哥怒道:“我不管!小九…”
話沒說完,德妃站起身在十四阿哥的臉上扇了兩巴掌,“混賬。”
清脆的響聲讓十四醒悟,他咣噹一聲把刀扔在地上,怒氣衝衝的往外走。
但是他也明白了,皇上認爲是家醜,不能說,他就不能直接砍了舜安顏。
舜安顏…沒死。
不過也跟死差不多了,被皇上扔到了五臺山嘎林寺,由侍衛看管爲公主祈福,祈福一輩子,每日跪着誦經二十遍。
除去喫飯睡覺的時間,舜安顏一天要誦經七個時辰。
舜安顏之父葉克書隨即也被革職查辦了,宮中內外,都明白了佟家要倒黴。
……
李曼殊能明顯感覺到四爺最近沒有因爲佟家打壓而蹉跎,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那天晚上四爺眼神明亮的壓在她身上,“爺?”
她悶哼一聲。
“爺覺得很好。”
“嗯!很好,別停。”
胤禛一笑繼續幹活,“想讓弘昐住大房子?多大?”
李曼殊迷迷糊糊道:“紫禁城…那麼大……”
殊不知這句話正對了胤禛的心。
佟家被打壓,四爺趁此機會直接遠離了佟家,反而日日去永和宮請安。
李曼殊小心翼翼的問四爺,“那…那我呢?我還要不要去承乾宮了?”
“跟你沒有干係,再說爺不去承乾宮,你就不是皇額孃的兒女了?”
“廢話!當然是!”
“這不就結了?”四爺一笑,給她夾一塊紅燒肉。
八、九、十,幾個阿哥混在一起了,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十四。
李曼殊真想說白對你好了,氣得她把十四喊過來。
十四阿哥見李曼殊臉色不好,一哆嗦,“姐,你…你咋了?”
李曼殊上手擰住他的耳朵,“你是不是閒的?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你跟老八他們混一起幹嘛?”
十四阿哥被擰的生疼,饒是他都娶福晉了,還是對姐姐有點恐懼,當年他可是十分崇拜李姐姐的。
“嘶!姐!姐!疼啊!”
安靈安捂嘴笑,蘇勒哈擔着二郎腿,“十四叔,我給你準備冰塊,一會冰一冰就好了。”
十四阿哥委屈都快哭了,“白疼你們倆了!”
擰了幾下李曼殊瞪他一眼,“說吧,怎麼回事?”
十四阿哥嘿嘿一笑,“姐,你是不知道,我四哥天天去承乾宮,表現好着呢,我能拎不清遠近啊?”
“那你…”
“哎,姐啊,老八有本事啊,他不知道怎麼忽悠的老九,把那銀子大把大把的花出去喲!那些來借錢的人都快踩破門了。”
借錢?
這事李曼殊知道,四爺也在借,而且更早,前年就開始了,因爲寶石的生意做得好,每個月入賬的多,四爺手底下寬裕以後就聽了戴鐸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