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看出瓜爾佳氏似乎更受寵,可是李曼殊發現五貝勒院子裏不是那麼回事,這倆小老虎這麼多年真就把後院搞的就跟她倆後花園似的,福晉真的靠邊站了。
而且雖然劉佳氏少生了一個,但是五貝勒對她的寵愛也沒變多少。
但是李曼殊現在有點後悔了,她本意是想讓田氏得到些安慰,她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自己比田氏過得好太多了,但是沒想到劉佳氏和瓜爾佳氏也過的這麼好。
不過田氏似乎沒有覺得如何,她見李曼殊神色有異,反而安慰的拍了拍李曼殊的手,“你不必如此的,日子都是自己過的,人各有異,不能一視而之,以你我的情分,你做什麼我都不怪你。”
田氏很難說一句掏心窩子話,她對李曼殊的感激無異於對救命恩人的感激。
當年李氏給她的炙參丹讓她身心俱傷之下有了活的機會。
在宮裏的時候田氏覺得李氏可愛,心眼少,甚至想着若是李氏以後失寵了她也得幫襯一把,如今看來李氏沒失寵,她也挺安慰的。
李曼殊聽到這句話心頭一震,人各有異…對啊,三貝勒是三貝勒,四貝勒是四貝勒,五貝勒是五貝勒。
他們都是不同的。
瓜爾佳氏看了她們一眼,“你們說啥呢?端酒杯啊,四嫂,這可不是你性格啊!怎麼還小口抿呢?”
安靈安偷笑,被瓜爾佳氏抓着手,“侄女,你陪咱們喝,你三伯母,你額娘今天不對勁。”
安靈安趕緊道:“不行,五嬸,我酒量可不好。”
她確實不會喝酒,而且李曼殊說了,沒到十八歲之前不許喝酒。
未成年人飲酒會傷腦子的。
她都懷疑自己有點傻是不是因爲當年在阿哥所的時候喝酒喝的。
李曼殊掃了一眼瓜爾佳氏,“你可別灌我閨女,不然我灌你。”
……
京城裏現在只要是官員、宗親,看到四爺都躲着走,都傳出一句話,‘不怕皇上叱罵,就怕四爺聊家常’,因爲最後四爺肯定把那句‘您手頭寬裕不?要是寬裕就想法子把戶部的錢還上吧…’
晚上四爺回來的時候跟李曼殊吐槽,“他們都覺得爺是活閻王!”
李曼殊盯着四爺的黑臉,“嘖嘖,活閻王也沒您這麼恐怖的,,,哈哈哈。”
胤禛在她臉上捏一下,“你也這麼說。”
“爺,不是我不管,我就覺得你肯定得罪老多人了。”
胤禛臉色陰沉,“爺知道。”
但是他也要做,他不能看着大清國被這羣蠹蟲給禍害了!
“爺,那你可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壞人’了。”
“巧巧也覺得爺是壞人麼?”胤禛看着李曼殊。
李曼殊也看着四爺。
屋內的氣氛逐漸安靜,原本待在屋裏的蘇培盛等人趕緊偷偷出去了。
這句話配上李曼殊執着炙熱的眼神讓胤禛心頭如火般暖洋洋的。
可是下一句話胤禛破防了……
“不愛你者,視你如粑粑又如何?”
胤禛坐下來,“巧巧…你說話能不能文雅點?”
“害,這麼多年了,您就放棄吧。”
“你不壞,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爺,大膽的去做。”
李曼殊知道四爺想成爲雍正,就要做到讓那些宗親膽寒、讓大臣懼怕,就在他以爲以整個大清爲敵的時候,他就是雍正了。
“不是大膽不大膽的,只是不好說,說重了他們去萬歲那告狀,說輕了沒效果。”
冬天一到,李曼殊發現個超級有意思的事,明明四爺黑臉在京城,那些人看到四爺一眼都忍不住躲遠遠的,可是冬天的孝敬反而多了。
而且不是多了一點半點,今年的炭敬比往年多了十倍。
十倍是什麼概念?
去年炭敬也就七八十噸,但是今年的炭敬已經把京城院子、別院給裝滿了,四爺不得不在別院旁邊再圍攏出一塊空地。
李曼殊在別院掃了一眼都愣住了,“爺,這也太多了吧?”
“你以爲呢?呵呵,他們就是想賄賂爺。”胤禛冷笑一聲。
李曼殊看着這麼多的煤炭,“爺,這麼多東西應該不少錢吧?”
胤禛點頭道:“有些人就欠兩千兩,但是他給爺的炭敬酒有一千兩。”
李曼殊:???
他缺心眼嗎?
見她眼神智慧又疑惑,胤禛搖搖頭,“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這些先賣掉一些。”
“正合我意。”
翌日早上李曼殊把幾個孩子叫來,弘昐和蘇勒哈種痘回來後一直在前面,就是晚上會陪李曼殊用膳。
“額娘,有啥好喫的?”三阿哥眼睛滴溜溜盯着桌子。
“沒啥,就是包子。”
三阿哥也不挑嘴,李曼殊讓他們喫飯,順便把欠銀兩千兩,花一千兩來炭敬的事說了。
“額娘有什麼疑惑的?”安靈安儀態端莊的喝着粥,她長大了,前院的嬤嬤也教她規矩,不過從不強硬(李曼殊說了,要是強硬教就跪着教格格),安靈安也學的開心,規矩好,但不死板。
“就是他們爲什麼這麼做?”
安靈安搖搖頭,“這我可不知道,三妹,你說呢?”
蘇勒哈一笑,“弘昐,你說。”
她從來不喜歡叫弘昐二哥,因爲蘇勒哈說了,咱們倆都在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分什麼大小?
弘昐學的是四爺帝王術,他思忖一笑,“額娘,此事不難想。”
“怎麼說?”
李曼殊絲毫沒有跟兒女請教而不好意思的心,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你額娘就是這麼笨,但是,生了你們這些個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