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掣肘那位,那位現在提起來就是不想讓局勢混亂。”
“那你說,爺該如何呢?”胤禛佈置多年,早就摩拳擦掌了。
李曼殊拿着筷子沾了酒在四爺面前的盤子裏寫了兩個淡淡的字——“不爭”。
“嗯?怎麼說?”胤禛第一次正視李曼殊。
李曼殊笑了笑,“爺,您倒是不怕。”
她看向四周,“隔牆有耳。”
“那倒不必,粘杆處的人早就將周圍護住了。”
“什麼粘杆處?”
“前兩年你不是說午睡睡不好麼?爺網羅了一批江湖高手,手持粘杆將蟬抓了。”
李曼殊:……
怪不得這兩年聽不到蟬聲了。
“那我就大膽的說了,皇阿瑪待二爺如何?”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疼他麼?”
“這……”
胤禛重重的點頭,“疼。”
這個他羨慕不來的,二哥真是得皇阿瑪的心,哪怕他做了這麼多的事皇阿瑪依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甚至老大要殺二哥的時候皇阿瑪勃然大怒。
“那就是了,爺不會以爲您是親王了就能跟太子一較長短吧?況且皇上也只是讓你掣肘?亦或者是……”
胤禛腦海轟了一聲。
險些……
險些錯了!
“保護。”
對,不只是讓他針對二哥啊,更是保護。
他臉色一白。
李曼殊有些心疼,趕緊拉住他,“爺,沒事的,既然想明白了就不怕了。”
胤禛擺擺手,“險些誤了自己。”
“嗯。不急。”
怎麼能不急呢。
李曼殊看出來胤禛的心思了,於是交給四爺任務,讓他繼續帶孩子。
然後安靈安等人就被虐了。
家裏的請來的先生每天不用幹別的,喝茶喫飯聊天。
因爲先生是四爺了。
弘暉已經從宮裏出來了,年紀大一些再在宮裏住着也不合適。
四爺精力永遠都是那麼旺盛,結果就是這羣孩子累的慘叫連連。
安靈安揉着發酸的胳膊,抱怨道:“額娘,阿瑪讓我寫了一天的字,煩死了。”
李曼殊一皺眉,“煩死了?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都等着你阿瑪指點呢,你還不樂意了!到牆角站着!”
弘昐沒說話,也沒敢給姐姐求情。
他也知道姐姐最受寵,說話也最不動腦子,這次應該是碰了額孃的火氣上。
一直站到喫飯的時候李曼殊都沒叫她。
四爺過來看到站在牆角抹眼淚的安靈安,問了一下,李曼殊說話,弘昐小聲的說了。
四爺一笑,“你說她幹嘛,今天確實也算是罰她的,沒想到她的字越來越差了,寫多了一些難免抱怨。”
他一招手,“過來吧,安靈安。”
安靈安沒敢動,反而看向李曼殊,她都站了兩個多小時了,腿都酸了。
李曼殊哼了一聲,“沒聽到你阿瑪說話嗎?”
安靈安這才如釋重負,跑到四爺面前搖晃四爺的胳膊,“知道錯了…阿瑪……明天我好好練字。”
安靈安的個頭已經不比李曼殊矮多少了,可能是養的太憨了,臉上還是稚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