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是誰在針對我們?”
手下說道:“會不會是九門,他們在城中勢力龐大,遍佈各個行業,眼線極多。”
“我們的人,可能是被他們清洗。”
田中良子銀牙暗咬,雙目怒火噴張。
“該死的九門,壞我大計!”
可是思來想去,田中良子總覺得不對。
他們的佈局,從將火車發往長沙城,到現在才第六天。
九門就是有所察覺此事和他們有關,但也不應該還未出城進礦山查探,便清洗城內的特務。
這分明是打草驚蛇。
難道是陰謀?
田中良子思慮的想到,熟讀三十六計的她,懷疑是打草驚蛇的目的是引蛇出洞。
然後守株待兔,將他們一網打盡。
連環計!
“派人看好長沙城的情況,再安排我們的人進去,監視九門的人。”
“是!”
田中良子卻是不知,此時,張啓山、二月紅、齊鐵嘴這三個九門都督,已經離開了長沙城,喬裝打扮沿着鐵軌尋找軍列發出的礦山。
周霖爲了不露相,從我的世界取了一身黑色八卦道袍,沒有太極。
這種可以當做常服行走四方,遊街串巷。
再拿個“鐵口神斷”的幡,行頭就更齊了。
齊鐵嘴也穿了一身算命先生的道袍,還騎了個毛驢。
兩人走在一起,加上看上去都很年輕,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八爺,你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啊!”
張日山調侃道齊鐵嘴。
齊鐵嘴也有些尷尬,早知道周霖穿道袍,他就不弄這身行頭了。
周霖背手說道:“若是從衣服上講,他那是假貨,我這是真貨。”
“但若是從算命的本事上講,我是假貨,他是真貨。”
二月紅聞言搭話道:“周先生難道不通這陰陽算命術?”
張啓山等人也是好奇,齊鐵嘴不由有些得意。
“算命之術需要師父,又需精學易數,才能領會。”
“我學道那時,山醫命相卜五術,一心只在修行。”
“學道前,我自學過醫術,學道時便補全了醫,後面發生了一些事,命相卜沒時間學。”
衆人明悟的點頭,人的精力畢竟有限。
齊鐵嘴接話賣弄道:“說到這命相卜,普通人聽上去感覺好像沒差別,但是還是有差別的。”
副官捧哏道:“八爺,怎麼說?”
齊鐵嘴志得意滿的說道:“這命,分爲兩類,占星術和干支術。”
“學此術的人,看的是人的一生,人這一生命運如何變化,是富貴還是貧賤都看得出來。”
“裏面的道道實在太多,傳承也不盡相同,都是各有各的算法。”
“相,則分爲相天、相地又叫堪輿,相人。”
“佛爺昨天的話卻是差了,不是我齊家的傳承可以與那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的堪輿傳承媲美。”
“我齊家的傳承,山命相卜都包含在內,雖然遺傳了許多,我也學藝不精,但是比那摸金校尉的一相之術還是要厲害的。”
張啓山、二月紅聞言,不由高看了眼齊鐵嘴。
周霖也是點頭,摸金校尉十六字陰陽風水祕術,只有天相(星相)、地相(堪輿),其他十四字都是墓穴裏的知識。
但是命與卜是絕對沒有的,也就是傳聞中,十六字陰陽風水祕術被撕去的另一半。
齊家的傳承來路正統,確實強過摸金校尉的傳承。
但是兩人的本事嗎,不好說。
在齊鐵嘴的叨叨聲中,衆人一路向着東北方向,走到了天黑,入了一個小鎮。
“好香啊!”
齊鐵嘴聞到前面一家亮着燈光的客棧裏傳出來的香味,不由下了毛驢,準備去打探情況。
“小心點,這山溝溝裏魚龍混雜,人心難辨。”
齊鐵嘴嘿嘿一笑,脫了道袍,裏面是一身行腳商的打扮。
周霖也脫下道袍換成青衣,在如今,晚上這身行頭反而會變成災禍的源頭。
大晚上的,你一個臭道士,不打劫你,打劫誰。
古代倒是沒人敢,可現在有槍,誰還怕道士的武功,一槍下去直接撂倒,拿了身上的錢財就走。
見兩人走進客棧,張啓山無奈,只能招呼副官和二月紅跟上。
永安旅館。
客棧的名字,周霖一行五人走進,頓時引得旅館裏的一桌客人投來目光。
這一桌三人身材矮小,身上穿着布棉衣,屁股只坐三分之一的凳子邊。
張啓山、副官、二月紅目光微動,齊鐵嘴樂呵呵的走向櫃檯。
“老闆,給我們來一桌好菜,你們這房間怎麼安排的。”
老闆是個老頭,兩鬢斑白,下巴留着山羊鬍須。
“我們這沒有單間,都是大通鋪,幾位爺住的慣嗎?”
齊鐵嘴心裏一秒鐘回想他們一行人五個的身份,都不是嬌生慣養,點頭道:“都是行腳商,風餐露宿的,有牀可以躺,有被子蓋就不行。”
“住的慣,住的慣。”
老頭看着副官、張啓山挑着的擔子,點了點頭。
“一張牀二十銅元,五張就是一百銅元。”
“飯菜有菜單,標了價格,幾位爺喜歡喫什麼自己點,然後記賬。”
齊鐵嘴明白的點了點頭,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銀圓放到老頭面前。
此時的錢幣有三種,紙幣(法幣)、銀元、銅元。
因爲銀價與銅價,價格上漲跌落,兩者的匯率會有所變化。
民間稱之爲“洋長洋短”。
每當銀價上漲,稱爲“洋長”,銀價下跌,稱爲“洋短”。
一元銀元可以換十個銀角子,一百銅元。
老者收起一元銀元,也不在意成色,點了點頭,招呼短工開始忙活。
在外面,不被露餡,幾人也就沒有按照尊卑貴賤的落座,隨便坐下。
齊鐵嘴老來熟,跟着那一桌人打探消息。
“這最近是不是有火車開過?”
問到火車,那一桌三人就不在說話了,匆匆吃了飯,上了二樓。
“唉唉~~”
齊鐵嘴着急的看着那幾人。
張啓山三人見狀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
“好了,老八,趕緊喫飯,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齊鐵嘴無奈,聽着張啓山的叫喊回過神,喫着面前的飯菜。
喫過飯,五人洗漱後來到二樓,就見一布之隔,剛剛一樓喫飯的那幾個已經睡下,牀邊鞋子放的整整齊齊。
周霖給幾人打了個眼色,嘴脣張合,用脣語說道:他們是日本特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