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啓山、二月紅、齊鐵嘴、副官四人還是去了長白山,張家老宅。
周霖沒有跟去,也不想搗毀青銅門後那些僵人。
事情他做了,吳邪到時候做什麼?
張家人所謂的長生,周霖看來不過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
張家人若真長生了,反過來求修行法門的時候,發現天地進入末法時代,已經不能修行,只會是捶胸頓足。
沒有實力,長生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啪的一槍就能殺死。
二月紅跟着張啓山去了長白山,丫頭和陳皮住進了霍氏飯店。
周霖每天爲其把脈,掌握病情變化。
“嗯,恢復的很好。”
“你有嚴格的按照我的要求吃藥,也注意了飲食,沒有壞了藥物的療效。”
治病不單看醫生,更主要的是病人自己。
庸醫不算。
若是真有水平的醫生,治病必然要求嚴格,在寫方的時候是提醒了病人不能喫一些東西。
比如都知道的辛辣。
鼻淵與尿淋瀝治療期間就不能喫辛辣。
又或者一些病症,禁食寒涼的東西。
有些人就是忍不住嘴,吃藥期間怎麼也要喫上一口辣的冷的。
不出問題還好,但絕對會影響病情的治療。
丫頭顯然是忍住了,他吩咐的不該喫的東西一概沒喫。
陳皮一旁擔憂的問道:“那得治多久,師孃這病才能好?”
周霖老神在在的說道:“我開的藥,一般人不敢開,也開不出。”
“所以治療時間短很多,短則三個月,長,時間加一倍吧。”
周霖有更快的治療方法,直接法力進入體內,化開腫瘤,導出壞血。
但那危險性太高,治療後的恢復期反而會更長。
這樣吃藥慢慢的治,既是在治病也是在調理身體,病好了也就沒有所謂的恢復期。
只有一個短暫的療效鞏固期,預防病情復發。
陳皮無奈的點頭,他再怎麼衝動,也還是知道治病急不得。
何況師孃得的又不是小病,七天半個月就能好。
周霖說道:“我會在長沙待三個月,直到你的病治好了。”
“我纔會離開長沙。”
這是周霖的理念,一件事要麼不做,做了就必須做好。
“謝謝周先生!”
陳皮嘭的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山響。
砰砰砰~~
周霖揮手扶起陳皮,別給磕出腦淤血了,還得他治。
不得又耽誤時間。
丫頭心裏高興,但又糾結起診費來。
在她的認知中,病越難治,診費越高。
“周先生,這診費……”
紅家不缺錢,丫頭倒不怕付不起診費,問了有底會安心些。
“十文錢!”
周霖回道。
“十…十…文?”
任婷婷、霍金華、丫頭、陳皮四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周霖,十文錢,他沒聽錯吧!
“十文能喫三碗陽春麪,還有一文剩餘。”
“多了人付不起,沒人上門看病,少了糊不了口,養不活家,這十文錢呀剛剛好。”
周霖沒忘當初在任家鎮詢問一位郎中診費時,他說的這些話。
後來,周霖在靈草藥鋪給人治病就收十文錢。
“十文錢,一直是我的診費,沒有多收你的。”
周霖喝了口茶說道。
您這是收少了好吧。
四人心中大呼,看着周霖愈發覺得高大神聖。
過了五天,長白山之旅的張啓山一行人回了長沙城,找到了周霖。
臉色都不怎麼好,顯然是這次長白山知道了些什麼。
“怎麼?看你們的臉色,知道隕玉是什麼了?”
“您早知道了?”張啓山去了長白山,反而對周霖尊敬了起來。
二月紅、齊鐵嘴、副官看着周霖。
周霖沒有接話,這事對他來說知道與不知道完全沒區別,他又不走張家的長生路。
“這世上只有自己修行得來的壽命纔是真正的長生,用權謀算計,奇技淫巧獲得的長生終究是鏡花水月。”
“知道與不知道都不重要。”
幾人點頭,明白周霖的意思。
轉瞬兩個多月過去,冬去春來,又是新的一年。
這天,周霖爲丫頭做最後的複查。
丫頭原本面黃肌瘦,身體單薄,現在面龐白裏透紅,容光煥發。
周霖右手搭在她的脈上,法力進入到肺臟,原本位置上足有成人拳頭大小的腫瘤現在已經沒了蹤影。
“嗯,好的時間和我預想的一樣。”
“痊癒了。”
二月紅渾身一顫,按着自己的三個兒子,撲騰一聲給周霖跪下了。
“咚咚咚~~”
猛磕三個響頭,聽的周霖腦瓜子嗡嗡的。
陳皮也反應過來,連忙磕頭,又是咚咚咚作響。
周霖無奈道:“輕點~輕點,別磕出腦淤血了。”
“不然還得我給你們治病。”
“我看你們是成心不想讓我離開長沙。”
丫頭會在三十出頭就病情惡化,一部分原因也和生了三個孩子有關。
生孩子對於女人最是傷元氣,特別丫頭還是有病在身。
傷了元氣加重身體虛弱,可歷來女人生孩子後都有個傳統。
那就是大補,讓身體儘快恢復。
對於正常生育後的女人來說,只要補藥喫對了,也沒問題。
但是對於有病在身的丫頭來說,什麼補藥都會加重病情。
偏偏還生了三個孩子,虛補來了三次,這不是要命。
“哈哈哈哈~~~”
二月紅一家子不由失笑,連忙起身,摸了摸腦袋。
這時,張啓山帶着副官來了。
“周先生要離開長沙了,我們特地前來送別。”
“二爺,我有事與周先生講。”
二月紅明白,招呼一家子出了屋子,留張啓山和周霖在屋內。
張啓山開門見山的說道:“自從在老宅知道真相後,我心裏一直擔心它會歸來。”
“那種存在若是歸來,對所有人都是噩夢。”
張啓山起身,嚴肅的看着周霖。
“本家那邊我管不了,但是我個人想請周先生,找到剩下的不…隕玉,將它摧毀,不能讓它歸來。”
周霖沒想到張啓山有這憂國憂民的心,不由給他說了實情。
“它你不用擔心,不可能回來的。”
“爲什麼?”張啓山不解。
“因爲落在青烏子手上的那塊已經被他用風水大陣,花了一千多年的時間淨化成了廢骨。”
“這一部分等於它永遠的失去了,所以它永遠都不可能歸來。”
張啓山如釋重負的坐了下來,點了點頭。
這樣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