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雙腳着地,身子一歪向前倒去,腳掌用力,連忙穩住身子。
他餘光看到不遠的柏樹,鬆了口氣。
“還好傳到了地面上。”
“就怕給我傳到了天上,他喵的,不被摔死纔有怪。”
大公雞、六翅蜈蚣聽着這話,瞬間明白了周霖找它倆的目的,感情它們一個是飛雞(機)。
一個是······
周霖每次穿越最怕的就是第一次着陸的點,實在是太不確定性了。
就像這~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在不知那山的樹林裏。
周霖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大公雞和六翅蜈蚣,搭建起傳送門。
“好了,你們倆的使命完成了,回去吧!”
“等用得到你們的時候,我再找你們過來。”
主要是這兩傢伙太大了,帶着有點礙事。
大公雞、六翅蜈蚣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嫌棄,嫌棄周霖。
卸磨殺驢呢,你這是。
一雞一蜈蚣進了傳送門,回了我的世界。
周霖瞄準跟前的一棵矮樹,左腳一跨踩在它的頭上。
唰~
施展提縱術,周霖借勢一躍,踩着矮樹後的柏樹葉,噌噌幾下上到了樹頂。
放眼望去,前面是連綿不絕的羣山,不說房屋,就是連開荒的痕跡都沒有。
“這給我傳送到那個犄角旮達裏來了。”
他有點鬱悶,左看看,是拔地而起的高山,右看看,是條溪水,溪那邊也還是山。
這下就更鬱悶了,他轉個身,後面還是山。
“天不絕人之路,我還有條溪,沿着溪水往下游走,總能找到村子。”
周霖把希望寄託在了右邊的溪水上,施展輕功一躍,提縱到前方的柏樹上,向着溪水而去。
沿着五米寬的溪水往下游走了個把時辰,眼見太陽快要下山,周霖終於看到了一座村子。
在他前面目測大約四里,一座青山山腳下,坐北向南,呈月兒眼佈局,他跟着來的這條溪從那個村子西面的邊緣穿過,流到村子的山後面沒了蹤影。
“換身衣服,順便把頭髮弄長了。”
周霖沒有急着進村,他遠遠的打量村子,都是些黃土胚茅草房,也有幾間瓦房,看樣子就是古代。
他現在控制着頭髮長度,還是半長髮的中分,在民國還好,但到了古代就顯得有點異類了。
在古代,不包括小孩,成年人,不分男女只有三種髮型:光頭(和尚)、束冠長髮和清朝的辮子。
女性的單辮、雙辮、馬尾辮不算。
因爲他是男人。
周霖落下林子裏,催動氣血,一頭中分半長髮像是打了激素一樣,眉毛處的頭髮瞬間落下,到了下巴,遮住了腦袋。
腦後的頭髮也下到了腰部。
他雙手一挽頭髮往上提,紮成一個髮髻,隨手摘了顆木棍,雙手一撮,撮掉粗皮,一下撮出一根木簪出來,插入髮髻裏面。
又從儲物欄空間裏取出一身長褲、內衫和黑色八卦道袍,穿在身上。
穿衣也不能露餡,別裏面穿個圓領短袖,外門套個道袍,一眼看過去直接露餡。
“總感覺哪裏還差了點什麼?”
周霖仔細檢查了一遍身上,確保沒有露餡的東西后,但這心裏總覺得不對勁,還差了什麼。
“對了,是拂塵!”
周霖感覺兩手空空,腦海靈光一現,想到了道士手上的拂塵。
他不由的撓頭:“拂塵那東西,要麼真是仙家寶物,要麼就是普通掃帚。”
“九叔那兒沒有,倒是千鶴道長,我看到他拿過。”
“算了,背把寶劍也行。”
周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取出通天靈劍背在身上。
“ok,派頭足了。”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步向村子走去。
“道士行走在外三件套,寶劍、拂塵、葫蘆。”
“我就差一把拂塵,看能不能在這個世界弄到一把好的拂塵。”
周霖心想到,算是確定了一個目標。
來到村外,周霖看到一家旅店,外面停着四輛馬車,不由上前走進去問路。
店內的老闆看到走進來的周霖,氣象非凡,大驚道:“道長!可是住店。”
“貧道遊歷四方,路過此地,不知是什麼地界,眼下天色漸晚,不知貴店可還有房間。”
老闆看着店內站着的四人,又看着他爲難的說道:“道長,不瞞你說,我這店已經住滿了。”
“這不,還有四位也沒地住。”
那四位便是店外馬車的主人,看着周霖恭敬的說道:“道長,福生無量天尊。”
“幾位居士,福生無量天尊。”
周霖掐印還禮道。
老頭心裏正糾結,眼下有個道長在,應付眼前的四人也就沒關係了。
“幾位,還有道長,店裏是真的沒有房間了,但是我那還有一處老宅可以落腳,就是我那兒媳死了不久,正停屍在哪。”
“去那落腳,不知道幾位意下如何。”
四人趕路累的厲害,那還在意這些,何況老宅又不是一間屋子,不至於睡在靈堂。
“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住下就可以了,還挑揀這些做甚。”
老頭又不由看向周霖。
“貧道方外人,不在意這些。”
老頭這次鬆了口氣,引着五人向老宅走去。
那四個販商壓着馬車停在老宅外,跟着一起進了老宅。
就見大堂,放着一張木桌,上有一盞昏暗的油燈,桌子後面是掛在靈牀上的帷幛,幾人來了也是死者面前見禮了,不由拿起香點燃給老頭的兒媳燒了三柱。
周霖卻是進門便感受到一股濃郁的屍氣,不由問道:“居士,你兒媳是怎麼死的?”
老頭嘆道:“老漢也不知,我那兒媳和我兒子兩人住在城裏,不知道怎麼的就去世了。”
“這不拉回老宅,爲她操辦後事,我兒子外出買棺材還沒回來。”
周霖卻是不信,他感知得到,臥室那裏面的屍氣太過異常,有點像化僵的跡象。
人死時,要有一口怨氣沒有嚥下去,纔會化僵。
老頭的兒媳死的肯定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