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北廂房響起一聲慘叫,隨即又歸於安靜。
周霖、燕赤霞眉頭一挑,他們感知到北廂房突然涌現出一股佛法的氣息。
但隨即搖頭,肯定是那僕人白天去金華求來的護身符。
北廂房,聶小倩被苦海法師的驅鬼符傷到,臉色慘白,手上抓着僕人的精魂。
“該死的傢伙,居然去和尚那找來了護身符~害得我受傷了。”
“我得找姥姥說說,先休養幾日。”
聶小倩提着僕人的精魄回了孤墳。
樹妖感知到聶小倩身上的佛力,挑了挑眉,問道:“受傷了?怎麼回事?”
聶小倩把僕人的精魄丟給她,在墳碑化作的椅子上坐下說道:“這人白天可能去了縣城,找了和尚要了護身符,我一時間沒察覺,被符紙傷到了。”
樹妖姥姥一口吞了僕人的精魄,點了點頭。
“三娘明天就回來了,你休養幾天先恢復,讓她去找精魄。”
聶小倩自是求之不得,欠身離開,回了鬼穴。
樹妖姥姥看着聶小倩的背影,心中冷笑:“若不是怕你魂體不穩,影響了姿色,誤姥姥我的大計,姥姥豈會這般和你好。”
“今天那個臭劍士又來了,看來他也等不及了,我能不能翻盤,就看明天三娘帶來的消息了。”
“黑山妖王,只要將聶小倩嫁給他,他必然可以助姥姥我恢復傷勢,到那時,燕赤霞又算什麼東西。”
她回到本體,吸收月華、陰氣恢復傷勢。
天一亮,寧採臣揹着書箱,裏面裝的是筆墨紙硯,神清氣爽的離開了蘭若寺。
周霖、燕赤霞站在寺廟外,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說道:“昨天故意攀附他的那幾個書生,看到採臣今天這副模樣肯定會咬牙切齒。”
燕赤霞問:“這可是風鈴靈茶,你給他喝了兩次,有點浪費了。”
“我說保他考上秀才,昨天那情況,要是不給他醒酒,清神,今天發揮失常,沒考上,打我臉怎麼搞!”
燕赤霞聽着他的理由無語的搖頭。
周霖看的更遠,聳肩道:“說起來,也是在我,我一開始不拿靈茶給他喝,他沒有悟道,身上的才氣沒有提高。”
“這兩天他在金華也就不會出名,也就不會有昨天被人搞小心思壞他的科試。”
燕赤霞點了點頭,因果難料,這倒是確實。
咻~~
就在這時,一道劍嘯聲自北門傳來,兩人轉身仰望,就見一道劍光飛來,向着這邊落下。
夏侯歸來。
燕赤霞露出笑容,上前詢問:“夏道友,可是弄到了二階靈玉?”
周霖也是期待的看着他,二階靈玉啊,那可是二階靈玉。
夏侯微笑的點了點頭,翻手取出一個布袋,遞給周霖。
“幸不辱使命,小友要的二階靈玉我換來了。”
周霖激動的接過布袋,打開一看,靈氣鋪面而來,裏面是一塊塊青綠色的二階靈玉。
量,遠比他想的要多。
周霖翻手收了起來,儲物戒指,三人都有,沒藏着掖着,他取出裝有風鈴靈茶的玉盒,取出四片給他。
“有了這些靈玉,對付樹妖的把握就更大了。”
周霖也是信心十足,他佈置二階頂尖大陣九風離火大陣,不單是爲了擊敗千年樹妖能多一分把握。
更多的是,他可以躲在陣法裏面,有陣法守護,會安全許多。
這種金丹真人鬥法,他這法師境修士在邊上,稍不注意就會被波及到,不死也殘。
他看着二人,說道:“我閉關一日,製造陣盤,明日陣成,便對樹妖下手。”
“小友安心製造陣器,今天金華科試,那樹妖不敢放肆,我和夏道友會護住那書生的安全的。”
周霖點了點頭,轉身回了廂房,佈置了兩個陣法,搭建起傳送門進入了我的世界。
感知到周霖佈置陣法,燕赤霞、夏侯知道制陣不能被打擾。
我的世界。
周霖先到工作臺,拿二階靈玉製造出一套九風離火大陣。
然後把剩下的幾塊二階靈玉丟進靈泉裏,他寄希望於二階靈玉可以同化一階靈玉,提高它的品質。
然後就是算好時間修煉。
屋外,燕赤霞與夏侯相對而坐,兩人商議着對付樹妖的辦法。
“道兄這幾日,可想到對付樹妖的辦法?”
燕赤霞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道:“多虧了周霖的靈茶,我悟道有所收穫,倒是想到了一個對付樹妖的辦法。”
夏侯好奇,問道:“什麼辦法?”
燕赤霞侃侃而談道:“我忽地想起那樹妖是渡天師劫失敗,被雷劫的力量打成重傷,我只需要施展雷法,引動她的傷勢,必能給她以重創。”
夏侯眼睛一亮,這倒是個辦法。
“到時,夏道友和周霖施展火攻,我施展劍法,如此一來,金、雷、火,三克木,料那樹妖也想不到。”
“秒~妙啊~”
夏侯聞言,眼睛裏的光芒更亮了。
燕赤霞心裏有個擔憂,他說道:“這個辦法好是好,就是周霖的修爲太低,容易被樹妖拼死攻擊,我們可能無暇顧及他。”
“只怕~~~”
夏侯心裏也是嘆氣。
“我想周霖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把握。”
“待明日,提醒他一下,讓他不要出陣攻擊那樹妖,他躲在陣裏,有離火護身,相必那樹妖也不敢靠近他。”
“火克木,保不準他那二階頂尖陣法九風離火大陣,還能起到奇效。”
燕赤霞這麼一聽,心裏倒是放心了些。
說道周霖的安全,夏侯不由想起寧採臣。
“倒是那書生,怎麼辦?”
“他一個凡人,待在這裏好像更危險。”
燕赤霞揮手說道:“這個不用擔心,今天科試考完,明天他必然要去金華和哪裏的書生交流文會,讓他在那休息一晚就行。”
夏侯搖頭:“我看不會,那書生性子雖然正直,但是心裏也是個好奇不斷的人,你讓他到城裏留宿,他反而偏會回蘭若寺。”
一身反骨!
燕赤霞也是頭疼,正直的人是清官,但也一身反骨,愛和皇帝對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