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瑤錯愕的看着已經全副武裝看不清臉面的許天佑和杜芷雁,“你們……要做什麼?”
屋子裏,擺着攝影機。
正中,是一張大水牀。
還有兩個休閒裝的男人,以及兩個只在腰間繫了浴巾的矮挫醜男人。
杜芷雁微微一笑,“小瑤,我知道你需要錢。我們只是在幫你。你好好拍戲,這錢,就慢慢賺回來了。要多拍點哦。躺着也能賺大錢,嘖,多划算!”
路安瑤腦子“嗡”的一聲作響。
她的未婚夫和閨蜜坑了她,在她喫的飯菜裏,下了藥。
“爲什麼?”她顫聲問。
看向許天佑的眼中,多了一抹痛色。
許天佑冷着臉站在那裏,不言不語。
杜芷雁臉上仍掛着笑,“我們只是好心幫你解決燃眉之急。”
她在路安瑤耳邊低低的說,“告訴你吧,我早就跟阿佑在一起了。他說他根本不愛你,所以不願意碰你。就在找到你之前,我們纔剛剛做過。你肯定不知道他在牀上有多猛……啊!”
她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卻是路安瑤一腳朝她的肚子踹了下去。
她被踹倒在地。
“路安瑤,你幹什麼!”許天佑忙將杜芷雁扶起,憤怒的看向路安瑤。
“阿佑,我好疼。”杜芷雁淚眼汪汪的說,好不可憐。
路安瑤咬牙,“狗男女!”
屋子裏的幾個男人靜靜的看着戲。
誰都沒有作聲。
路安瑤擡腳就往外跑。
但很快被拽了回來。
許天佑出門接了個電話。
“把她捆起來,別讓她跑了!”杜芷雁發了令。
兩個男人立即上前將路安瑤捆綁起來,扔到了水牀上。
“啪!”杜芷雁一掌甩在了路安瑤的臉上,“賤人,你敢踢我。”
她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猶在掙扎的路安瑤,又笑了,“小瑤,都說了我們只是想幫你。你看看你這些日子,過得人不人鬼不鬼,哪還有千金大小姐的樣子?拍個動作片而已,又不需要你出力。這片子會銷往國外,以你這姿色,定能大賣。到時候,大把的鈔票到你手中。你就等着過好日子吧……”
路安瑤腦袋空白的一片。
拍片!?
她看向那幾個男人。
他們的眼中,流露出瞭如同餓狼見到肥羊的光芒。
“你們,不得好死!是我瞎了眼……”
“她就交給你們了。”杜芷雁甜甜的說,“導演,好好拍哦,別忘了發我一份。拍好後,有你們大大的好處。”
“沒問題!”
杜芷雁退了出去。
“求你們放了我。我是被他們陷害的。”
不管路安瑤怎麼哀求,屋子裏的幾個男人不爲所動。
路安瑤明白了,他們是一夥的!
她放棄了掙扎。
“你們當真是拍動作片的?”她壓下內心的恐懼,問。
“當然。你放心,到時候賺了錢,會分你一半。小姐,你這麼美,拍一部動作片,賺個幾百萬不成問題。”其中一個灰衣男子色迷迷的說。
他哪是什麼導演,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
不過到時候這片子能賣高價倒是真的。
這事,他也沒少幹。
“能賺這麼多?好,我拍。”路安瑤說,“我想通了。我真的需要錢。”
身上的繩子得以解開。
兩矮挫醜男朝她靠近。
灰衣男調準了攝影機的鏡頭。
“我想上廁所。”路安瑤喘着氣說,“很急!如果拍的途中漏……”
那助興藥,正逐漸吞噬她的意識。
“快去!”灰衣男不耐煩的說,“料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樣。”
都被下了料了,她還能逃出幾個大男人的手掌心?
路安瑤下了牀。
她進了洗手間。
關了門。
幾分鐘後,灰衣男去敲洗手間的門,“掉糞坑了?怎麼這麼久?”
裏面沒有迴應。
“她肯定是跑了!”
“媽的,到手的票子要飛了?”
“追!”
——
路安瑤跳窗逃跑了。
身後追她的人越來越近。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伴隨着刺目的光線,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路安瑤的身前。
也許是被嚇着了,也許是因爲身體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她整個人直直往後倒下去。
車門拉開,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下車,走到路安瑤的身邊,在她的面前蹲下。
“碰瓷?”男人開口,冰冷的嗓音,像是來自地底,“找死麼?”
他確定他的車並沒有撞人,可眼前的女人,卻倒下了。
不是碰瓷?
“先生,救我!”路安瑤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緊緊拽住了男人的手腕,“他們要抓我去拍成人動作片!我被人下了藥……”
但是受過傷的雙手卻使不出多餘的氣力。
男人嫌棄的甩開了路安瑤的手,“我不是救世主!你的死活,與我何干!”
路安瑤被他推了個仰面朝天。
那羣追她的人已經逼近。
路安瑤喫力的爬起。
車燈的照耀下,女孩的臉,透着不正常的紅暈。
在看清女孩的臉面時,男人的腳步一頓。
下一秒,他上前,直接將路安瑤打橫抱起。
路安瑤一顆懸到嗓門的心,落回了原位。
“謝謝。”
身後傳來了大吼聲,“站住!你不能把她帶走!”
男人轉身。
漆黑如夜的眸,帶着嗜血的光芒,落在來者身上。
銀色面具籠罩了他整張臉。
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
身姿挺拔,渾身散發着冷意。
迫人的氣勢,席捲而來。
幾個男子驚得往後退了幾步。
灰衣男子說,“這位先生,她是我們的人……”
路安瑤意識回籠了一些,聽了男子的話,爭辯道,“沒有。我不是!他們是壞蛋!”
“哦?”面具男人脣角一彎,“你們,要跟老子搶女人?”
灰衣男怒,對身邊的男子說,“還不快去把她搶回來!”
他們已經收了那對男女的錢,要是這隻肥鴨飛了,他們得賠十倍的錢!
幾名男子舉着棍子就要衝過來。
卻在下一秒,不動了。
面具男人一隻手抱着路安瑤,另一隻手伸出。
骨節分明的大手中,是一支短槍。
黑漆漆的洞口,對着面前幾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