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眸光,橫掃而來。
落到了傅沂的身上,“你剛纔說,我老婆,是災星?”
傅沂心裏一陣發慌,下意識的搖頭,“我不是,我沒有,我發誓!”
楚擎灝冷笑一聲,掄起拳頭,對着傅沂,就是一通狂揍。
傅沂啊啊狂叫,被揍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連連求饒。
“灝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楚擎灝打夠了才放了手。
他站直了身子,手一揮,明風上前。
“爺!”
“把付少爺運到南極,扔進冰水裏洗腦!”
付淇楓嚇得臉都白了,“灝哥,不要啊!”
一羣黑衣人跑過來,架起他就走。
楚擎灝緩緩轉身,目光砸在了雲落顏的身上,最後,他上前,把他打了一頓。
雲落顏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這一頓揍,是替妹妹雲青薇的!
兄弟們被嚇跑。
“你們全部回去!”灝爺對着明風等人發話。
“爺……”
“回去!”楚擎灝冷聲道。
明風等人不得不離開。
楚擎灝再次坐到了懸崖邊上,“老婆,這下,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以後,我每天都會來這裏陪你。”
夕陽西下。
晚霞鋪滿天。
望着下方的瀑布,男人再次淚目。
“安瑤,我好想你。”
悲痛欲絕。
突然,頭腦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捂着腦袋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然是顧遠城的模樣。
他緩緩站起身。
望着眼前的酒瓶子,眼中劃過一絲茫然。
他,怎麼跑這裏來喝酒了?
最近,幻遊的症狀好像有點多。
回頭,得讓空老頭診治診治。
就在這時,五顏六色的毒蛇,吐着舌信子,從四面八方,洶涌而至。
顧遠城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毒蛇,俊臉上,平靜的一片。
他就站在那裏。
冰冷的眸光,橫掃四周。
他突然擡手舉槍,對着某個方向放了一槍。
“啊……”有慘叫聲傳出。
腳下的毒蛇,在距離顧遠城還有半米遠距離的時候,突然掉轉了頭,全部撤離。
顧遠城見怪不怪。
毒蛇,根本不會靠近他。
他擡腳朝放槍的方向走去。
他將躲在樹後的一個男子拽了出來。
男子的一側肩膀上流着血。
“毒蛇,是你放的?”顧遠城槍口直抵男子的額頭,“不說,我就殺了你!”
“我說,我說。”男子全身發抖,“對不起先生,我認錯人了。那些毒蛇原本不是放去咬你的。”
顧遠城挑了挑眉,來了興趣,“哦,那你想要毒死誰?”
男子猶豫。
顧遠城舉着槍的手便用了力,“說了我就放了你。不說,你就死在這裏!”
“我說。是有人出錢讓我毒死灝……灝爺……”男子實在是怕死,立即托出。
“楚擎灝?”顧遠城愣了愣,旋即便笑了,“有人出錢買他命?很好!”
他收了槍,“下次看清楚了再下手!”
他轉身大步離去。
男子擡手擦冷汗。
他明明確定是灝爺啊,居然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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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靈谷。
“阿城,你來了。”司徒空笑眯眯的,看上去,和藹又可親。
“沒有。”司徒空答,“她什麼時候醒我也不知道。”
顧遠城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不是醫神嗎?”
司徒空瞪他,“本醫神不是算命先生!”
顧遠城“哦……”了一聲,推門走進木屋。
他在牀邊坐下,握住了路安瑤的手,“丫頭,沒事了,你快快醒來。這裏,再也不會有楚擎灝。已經有人出錢買他的命,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安瑤,如果他死了,你會高興嗎?”
牀上的路安瑤一動不動。
她面容安祥,可更讓顧遠城心疼。
他的一隻大手,輕輕的撫上了女孩的臉,漆黑的眼中,是滿滿的疼愛與憐惜,“安瑤,是我的錯,我早該來找你。”
“如果我早點來,就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他不會讓路炎彬出事,他會阻止路家倒臺,更不會讓她遇見楚擎灝。
可是,他出了事,中了毒,躺在牀上,四五年的時間。
他了解過,也就是那幾年,楚擎灝在楚家殺出了一條血路,贏得了楚氏集團掌門人的寶座,並坐穩了楚家家主之位。
想到路安瑤受過的苦,他啞聲道,“安瑤,等你變強大了,我帶你,殺回虛城去!”
“那些曾欺負過你的人,我會助你,報仇雪恨!”
“包括楚擎灝,如果你想手刃了他,我幫你!”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知道,楚擎灝和他之間的關聯。
楚擎灝若死,他必亡。
不知過了多久,顧遠城出了木屋。
司徒空此時正坐在亭子裏,自己在跟自己下棋。
顧遠城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
“來,陪老頭子下盤棋。”司徒空摸了一把自己的長鬍子,笑眯眯說。
“好。”顧遠城沒有拒絕。
一番撕殺下來,司徒空贏了。
但是他贏得很不爽,因爲,顧遠城故意輸給了他。
“說吧,什麼事?”
“我最近的幻遊症,好像比以前嚴重了。”顧遠城說,“有幾次,當我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我跑到了別的地方。”
司徒空眉頭一蹙,“你最近情緒波動太大,所以纔會如此。我今天就給你開點安神靜心藥,你按時服用。”
他看着顧遠城的眼睛,“以後,你來空靈谷的時間,由一個小時,變成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你必須離開,回虛城你專屬的酒店去。兩個小時內,不許離開。”
顧遠城不解,“爲什麼?”
司徒空吹鬍子瞪眼,“這是我老頭子的規矩,哪有這麼多爲什麼?不聽勸的話,以後我這裏的寶貝,你一樣也別想拿走。最重要的是,我不會再爲你喜歡的女孩治病!我要讓她,生死由命。”
“我答應你。”顧遠城不再多說什麼。
爲了路安瑤,他什麼都願意。
她是他生命裏的一束光,溫暖了他的整個世界。
爲了她,他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那兩個小時內,不許見任何人。幻遊症一旦發作,你會被人當成異類,抓起來送進研究所,明白嗎?”
“明白”
司徒空這才滿意的笑了,他轉身走進了另外一個木屋,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把這個吃了。”
顧遠城接過,沒有猶豫的扔進了自己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