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孩子從小缺母愛,渴望母愛,像小蝌蚪一樣,逢人就認媽咪麼?
前方走過來兩個穿着制服的帽子叔叔。
他們在路安瑤的面前站定,公事公辦的語氣,“這位小姐,你好,我們接到報案,說你當街傷了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路安瑤瞬間明白了,她傷杜芷雁一事,被好事者報了帽子。
她點頭,“好。”
——
安小媱一路厚着臉皮跟三個孩子和保鏢走。
她知道楚老爺子和楚老太太就在不遠處等着。
那個老女人想嫁給楚擎灝,作夢!
一個有案底的女人,楚家絕對不允許她入門的!
不久前,是她報了警。
那老女人,不給她點顏色,她還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呢!
這些年,楚擎灝對安小媱的態度很冷,但與其他女人一對比,又好得太多。
二老相信,假與時日,說不定大孫子也會選擇安小媱。
更何況,安小媱對三個孩子也是真的好,非常的有耐心。
雖然大孫子接觸了一個大齡的女子,但不妨礙在兩者間做選擇。
所以,看見安小媱的時候,二老客氣的邀請她一起喫晚飯。
他們在等楚擎灝。
“那多不好意思啊。”安小媱含羞說。
“沒關係的。”
楚擎灝趕到酒店包間的時候,菜已經一樣樣上來。
“怎麼這麼慢?”楚老太太埋怨,她起身,把大孫子往安小媱身邊的位置摁。
楚擎灝坐哪都不介意。
直接落座。
安小媱高興得不得了。
在等楚擎灝到來的時候,她一直佯裝刷手機。
實則內心很激動。
楚擎灝坐下後,她看着手機,裝作驚訝的說,“哇,這個大姐好厲害啊。居然當街行兇。看,她被帽子帶走了。”
她將手機屏幕遞到楚擎灝的面前,繼續說,“有些女人好凶哦,這樣兇的女人,對孩子對老人肯定也不好……”
楚擎灝本無意聽她八卦,目光無意落到手機屏幕上,只一眼,俊容便僵了。
他看見了姚安露。
此女一手執着匕首,一手拎着一個女人的衣領,長得極是普通的臉上,是一股子陰狠勁。
安小媱趁機往下滑,點開視頻。
於是,姚安露行兇的樣子,便呈現在了灝爺的眼前。
楚擎灝皺眉。
楚老太太好奇一問,“怎麼回事?”
安小媱搖頭,“也不知。只是覺得這個大姐太可怕了。感覺有暴力的傾向。”
楚君野跳下椅子湊了過來,看了一眼,他叫道,“爹地,這個姐姐就是昨天替我出氣的那個。她今天也是幫我出氣。因爲那個阿姨說的話太難聽了。她說我們是有爹生沒娘養的野種,這個姐姐讓她跟我們道歉,她不肯,說了更難聽的話。姐姐她只是在幫我們懲罰惡人。爹地,她被帽子叔叔抓走了,你去救她,好不好?她是我們的恩人。”
楚君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楚老爺子一聽,馬上說,“做人要知恩圖報。阿灝,去把她保出來。”
楚老太太也附和道,“對對對,晚飯你也先別吃了。快去,別讓孩子們的恩人受委屈了。真是沒天理了,那個女人居然罵我們家的孩子……”
老太太話未說完,楚擎灝已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她只是想踩扁那個老女人,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阿灝,我陪你一起去。”
楚君寒等三個人立即跳下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媱阿姨,那種事情,我們爹地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你還是不要去添亂了。”
楚老太太也說,“對,不用管他。我們喫飯。”
於是,安小媱憋着一肚子的火吃了一頓味同嚼蠟的晚餐。
鬼才願意陪老頭子老太婆以及三個小屁孩喫飯!
——
路安瑤沒想到,帽子只是作了筆錄,然後就讓她走了。
說是有了保了她。
路安瑤莫名其妙的走出警局。
一出來,就看見馬路對面的高大男人。
他倚在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旁,正隨意的把玩着一把漆黑的匕首。
匕首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翻轉,折射出道道寒光。
男人面容清冷矜貴,長相長得實在是驚人。
他只是站在那裏,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衆人卻也只是遠遠的看着,不敢靠近。
虛國的人都知道,灝爺手中的刀,是不長眼的。
看見他,路安瑤明白了,是他作了保,把她給保出來了。
路安瑤硬着頭皮走到他的面前。
“灝爺,謝謝你。”
“灝爺,再見。”
她說完話就想走人。
楚擎灝邁開長腿走到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沒喫晚飯吧?我請你喫飯。”灝爺說。
“不用了。”路安瑤說。
“我把你弄出來,你請我喫飯。”灝爺臉皮很厚。
路安瑤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我拒絕……”
她的話未說完,灝爺的槍已經抵了上來。
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灝爺是在摟她的腰。
路安瑤氣笑。
早猜到會這樣。
她擡手,推開男人的手,“好了,我請你就是。”
灝爺收了槍,心情莫名有些好。
看吧,還是槍好使。
路安瑤不得不坐進了車子裏。
車子離開。
於是,有關灝爺戀上大齡女性的新聞又在網上肆意傳播了。
新聞裏附有灝爺“摟”大姐腰枝的照片。
還有他們一同進酒店用餐的視頻。
拍攝角度問題,視頻上看着,像是灝爺牽着大姐的手。
他們在手牽手。
一時間,衆癡女們哀嚎聲一片。
“不……這不是真的!”
“灝灝怎麼可能喜歡老女人?”
“我不活了!”
——
路安瑤被逼着跟楚擎灝進了包間。
落坐。
灝爺直接點餐,也不問她喜歡喫什麼。
這個人,就是這麼霸道。
菜,一道道端上來。
路安瑤睜眼一看,這些菜,居然是她以前最喜歡喫的。
心裏突然發慌。
他是不是認出她來了?
她壓下心裏的慌亂,說,“傳聞灝爺除了當年的妻子和白月光,從不近外面的女色。灝爺將我拉進包間用餐,就不怕外面的人,胡說八道,傷了你現在妻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