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姐,你……”他憤怒。
卻發現自己的四肢無法動彈。
路安瑤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灝爺,你真的很欠揍,知道嗎?好好在這裏躺着哦。要是被人劫了色,那可不關我的事!對了,十分鐘後,禁錮會解除。”
她收回手,拍了拍掌,瀟灑走人。
“姚安露,你找死!”灝爺差點把牙齒咬碎。
路安瑤打了一個激靈,一個箭步朝前衝去,一下子消失在魅影的大門。
灝爺的兄弟們瞪大了眼睛。
“哇!姚大姐可真猛啊!”
“你們眼瞎了嗎?阿灝對她放水了。”
“哦,原來這是情調哇!”
……
兄弟們津津有味的喫瓜。
那邊,灝爺已經站起身。
幽深的眸,迸裂出危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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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瑤並不知灝爺已解除了禁錮。
她進了魅影。
其實她並不喜歡來這種地方。
太吵。
太亂。
她一進門,就被人給盯上了。
“小姐,一個人嗎?陪哥哥一起玩?”一個喝高了男人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盯着她,眼睛在她的身上上下掃瞄。
此女戴着口罩,只露了眼睛和眉毛,一看就是絕色人物。
“喲,身材,嘖,一把小腰,扭起來,一定很帶勁。”男人調戲道。
路安瑤有事要辦,否則肯定一腳把他踢飛出去。
她直接扯下口罩,冷冷一問,“怎麼,哥哥要陪大姐玩?”
男人面目一僵,罵了句“老醜女”,轉身就走。
路安瑤挑了挑眉,重新拉好口罩,繼續朝前走。
她不知道,方纔搭訕的男人忽然被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拎到了一旁,狂揍了一頓。
打夠了之後,楚擎灝才住了手。
姚大姐的事的確跟他沒關係。
但是看見姚大姐被人調戲,他一肚子的火,不把那男人揍一頓不解氣。
同時,他還把對姚大姐的氣,撒在了該男人的身上。
被一通狂揍,男人起碼要在牀上躺三個月才下得了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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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瑤朝某個方向走去。
前方的桌子旁,杜芷雁正在喝酒。
她的身邊,是一個男人。
此男並不認識她。
不過是看她喝醉了,上來搭訕。
“乖,跟我走,我會好好疼你。”男人色迷迷的說。
“我老公都不疼我,你怎麼可能疼我?”杜芷雁醉醺醺的說。
好幾天了,她都聯繫不上許天佑。
不過,這一年多來,都是這樣。
自從結了婚,許天佑接手了杜氏集團,她就成了守活寡的婦人。
她名義上的丈夫,每天晚上,都不知死在哪個女人的牀上。
現在,指不定還誰的牀上快活着呢。
哪裏會管她的死活?
她痛苦。
哪怕臉上受了傷,她也要到夜店買醉。
“真的,我會疼你。”男人繼續哄道。
“好!”杜芷雁點點頭,“那你一定要比我老公還要疼我。”
男人大喜過望,“那是自然的!”
他扶起微醉的女人正要離開,一個戴口罩的女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做什麼?”男人不滿的問。
“這位先生你好,把她留下!”路安瑤淡淡的說。
杜芷雁擡起頭,“你誰啊?我不認識你。我纔不要跟你走。她是騙子。”
男人拉着她,就走。
路安瑤跟着他們走出了魅影。
昏迷不醒。
連帶着杜芷雁也摔在了地面上。
杜芷雁發出了一聲慘叫。
爬了半天爬不起來。
路安瑤擡起頭一看,發現是楚擎灝。
她吃了一驚。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混蛋,他是怎麼解了她的銀針控制的?
灝爺危險的眸光在姚大姐的身上掃了掃,嘴角噙着一抹笑,“大姐,真有本事!”
路安瑤乾笑,“過獎過獎!”
灝爺冷哼,“一會,再跟你算賬!老樣!”
路安瑤面上表情一僵。
別人是小樣,她是老樣!
只見灝爺大手一揮,立即上來一個保鏢,扛了杜芷雁就走。
“楚擎灝,你要做什麼?”路安瑤顧不得自己對灝爺做過什麼,立即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楚擎灝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女人五年前做了一件傷害我妻子的事。”
路安瑤的心一顫。
“姚大姐,謝謝你。”灝爺說。
路安瑤一時說不出話來,不明白爲什麼他要跟她道謝。
他被她用銀針扎這事,他忘了?
楚擎灝望着前方,低啞着嗓音說道,“她死後,我每天過着行屍走肉的生活。直到遇見你……”
這幾年,他渾渾噩噩的過着每一天。
直到姚大姐出現,他總是從她的身上看見妻子的身影。
正因爲她的刺激,他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同時,他也記起了五年前的事情。
“你要把她帶去哪裏?”路安瑤感覺這男人很奇怪,問。
兩人對不久前幹架一事,都暫時放下了。
“她和許天佑當年怎麼對待我的妻,我今天,全部還回去!”楚擎灝說罷,邁開長腿,走了。
路安瑤思緒了一番,還是跟上去了。
當看見屋子裏擺着攝影機以及被捆在牀上被膠布蒙着嘴巴的許天佑時,她明白了楚擎灝要做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年許天佑和杜芷雁對路安瑤做了什麼,楚擎灝現在是……
房間的牀上,躺着許天佑。
杜芷雁喝多了,迷迷糊糊的。
從屋子裏間又走出來幾個光着膀子的男人時候,路安瑤轉身走了。
“怎麼,不敢看?”楚擎灝跟了出來。
路安瑤沉默。
楚擎灝又說,“你找上杜芷雁,不就是爲了替我妻子報仇嗎?”
原來她去魅影不是去釣凱子。
路安瑤擡起頭看向他。
碰巧楚擎灝垂下眼簾。
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的碰撞在了一起。
路安瑤有些心慌。
忙移開視線。
心,怦怦的亂跳。
她想,楚擎灝應該沒有認出她來吧。
“灝爺,再見。”她說。
“等等。”楚擎灝叫住了她。
路安瑤回頭。
夜色中,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楚擎灝擡手看了一眼腕錶,說,“現在還不算太晚。請我喫宵夜。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
“改天吧。”路安瑤不想跟他喫宵夜。
“你敢跑一個試試?”灝爺說。
路安瑤瞪了他一眼。
五年過去,這混蛋,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霸道。
“晚點,我送你回去。”
路安瑤摸不着頭腦,灝爺居然不找她算銀針那一賬?
“楚擎灝,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