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八零:被美強慘大佬嬌寵了 >第86章 因爲你沒有媽媽
    陸涼州回過頭去,就看到父親陸懷從辦公大樓區不疾不徐走過來。

    他並不是一個人,身旁一男一女,神態親熱,陸涼州眯了眯眼睛,面無表情的和梁漢卿他們站好,一起喊,“校長好。”

    走在陸懷身旁的是陸遠奇和沈婉。

    陸懷很長時間沒回家了,張珍放心不下,不得不派兒子和兒媳來學校。

    此時此刻,陸懷站在路中央,陸涼州則是和同學站在路邊,陸懷似乎和身旁的陸遠奇說了一句什麼,陸遠奇用很是愧疚的眼神看着陸涼州。

    沈婉眼睛一亮,可隨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矜持的對他們點點頭。

    三個人相攜着朝大門走去。

    那裏有一臺吉普車,司機打開車門,三個人上了車,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從始至終,這對父子沒有對過眼神,更沒有說話。

    明明血濃於水,可卻冰冷的好似北極冰川。

    另外兩人一無所知,梁漢卿嘴快,“那個男的是校長的大兒子,那是大兒媳。”

    “你咋知道的呢?”

    蘭志強好奇的問道。

    “他都來好幾次了,大部分同學都知道,看校長那麼嚴肅,可面對大兒子總是和顏悅色,真是想不到啊。”

    “嗯,他們父子感情很好。”

    “那還用你說,瞎子都能看出來。”

    “哎哎哎,涼州,你走的那麼快乾嘛,等等我們啊……”

    陸涼州神色平靜的疾步走在校園的馬路上。

    陸遠奇一次次的來學校,不是爲了看陸懷,是在對他示威。

    就好像十歲那年,他說,陸涼州,我能坐爸爸的吉普車上學,你卻不能,你知道爲什麼嗎?

    十歲的陸涼州自然不知道。

    小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明明眼睛裏都是怒火,可眼淚卻在眼圈裏轉着。

    他沒像往日那樣跑走,或者撲上去和陸遠奇打在一起,他迫切的想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爸爸不讓他坐他的吉普車,爲什麼爸爸不來給他開家長會。

    哪怕他考了雙百,也見不到爸爸的身影。

    哪怕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陸涼州依然記得當時的陸遠奇得意的說,“因爲你沒有媽媽,因爲你是個人人厭煩的掃把星。”

    夜涼如水,月光溫柔,路旁傳來了丁香花的香味。

    已過經年,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渴望父愛渴望親人關懷的小涼州了。

    可是,他還是不由得紅了眼眶。

    頓住了腳步,陸涼州再次拿出了照片,月光下,顧明棠和他的一雙兒女都笑盈盈的看着他。

    這個世界,還是有人惦記他的。

    他不是孤單一人。

    ……

    下窪村的公開演出開始了。

    舞臺打扮的很是紅火,下面也坐滿了觀衆,別說規定都要來,就是不讓來,有些人也不會錯過湊熱鬧的機會。

    前面一排是縣裏的領導和公社的領導。

    在他們中間,還有幾位特殊的觀衆。

    一開始下窪村的社員嘰嘰喳喳啥都說,大隊長嗓子喊啞了也不管用,村裏有幾個老孃們很潑辣,都敢撲上來撓他。

    哪怕按照顧主任的吩咐,安排了民兵在四周維持秩序。

    還是等縣裏領導來了,纔好多了。

    顧明棠站在舞臺中央,氣場全開,眼神掃過下方,聲音明亮清脆,“首先歡迎周縣以及各位領導蒞臨下窪村,今天,向陽公社演出隊爲大家奉上一場情景劇,窪水河畔,請大家欣賞……”

    馬大豐上場了,他揹着帆布包,走到舞臺中央,來回的張望,還不停的擦汗,嘴裏說道,“二表哥家到底住在哪裏啊,我怎麼找不到了呢,啊,那邊過來個女同志,我去問問路。”

    錢春曉是演出隊年齡最小的,她挎着柳條筐,走了過來,距離馬大豐幾米遠的地方被馬大豐給喊住。

    “那位女同志,我想問下羅老五家住在哪裏?”

    臺下轟的一下炸開。

    所有人都去看人羣裏的孫老五。

    他臉色漲紅,惡狠狠的瞪着眼珠子。

    這時候,錢春曉說話了,“您一直朝前走,門口有一棵大榆樹的就是羅大爺家。”

    孫老五眼圈頓時紅了。

    隨後,馬大豐朝着東面直接走,而錢春曉挎着柳條筐朝着西面走。

    下窪村的黃沙路,他們一左一右,連擦身而過都談不上。

    錢春曉下臺了。

    黃小滿和李二妞走上來,李二妞一把拉住黃小滿,興奮的道,“哎呀媽呀,你猜我看到啥了?”

    “看到啥了,快跟我說說。”

    “我看到小草和一個男的說話了。”

    “說個話有啥大驚小怪的。”

    “他們說完之後,一起手拉手去了村東頭的高粱地。”

    “哎呀媽呀,她也太不要臉了,呸!”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臺。

    人羣裏的朱小娥和常瑛慢慢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時間長了,她們都忘記當初說啥了,可如今一聽,好像就是她們兩個的對話。

    兩人反應過來,怒目而視。

    不要臉的賤貨,肯定是她(她)告訴顧主任的。

    這時候,下了臺的黃小滿和曲枝上臺,“哎喲,我跟你說件事,咱們村的小草和一個老頭子鑽高粱地裏,親嘴摟腰的,都被民兵給抓住了,可真不要臉。”

    人羣再次譁然。

    這也太離譜了吧,怎麼進了她耳朵的話和說出去的話不一樣呢?

    當然了,一開始那也是瞎編呢。

    想起了什麼,社員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人羣裏如坐鍼氈的朱小娥和常瑛還有離她們不遠的吳大妞。

    寧書民的目光好似刀子,恨不得活劈了她們。

    人羣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這也太能胡扯了吧。”

    “對呀,我就是民兵,我們根本就沒有抓過誰啊。”

    “我知道這破嘴是誰了,她一天天的瞎比比,咋就不口舌生瘡爛嘴巴呢。”

    周縣坐在那裏,回頭看了一眼神情各異的社員,轉回來,繼續看。

    演出依然在繼續,換了頭型和衣服的馬大豐還有黃小滿等人上來了,曲枝沒走,拉着幾個人開始說了起來。

    她說出來的是,小草懷孕了,都五個月了,沒顯懷,那是因爲肚子被布條給勒住了。

    隨後,各種版本的話語從他們嘴裏傳出去。

    有的更離譜,說孩子都三歲了,被小草她媽給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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