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審屍官 >第116章 精血法器
    可以擋住練氣境內的所有攻伐手段?這個玉雕法器竟有這麼強?!

    劉元話語剛剛說完,不但李慕白等一衆李家劍修變了臉色,就連置身於護罩內的王彪和沈冰瑤也是面露驚喜之意。

    尤其是沈冰瑤,這女子因爲一些個人緣由,其實剛剛回歸劉家不久,還不曉得劉家的底蘊有多深厚。這次行動前,她見劉厲慎之又慎地給每個帶隊之人發放了一枚玉雕法器。雖說當時就感覺這枚玉雕怕是不一般,只是沒想到其防禦力竟這般強大,唯有築基真人才能攻破!

    柳暗花明的驚喜刺激下,常年覆蓋於她臉上的冷淡表情竟是短暫地一掃而光,剎那間露出的嬌媚令得場上男修齊齊側目。

    但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處,陳陽卻沒有一絲逃出生天的感覺!他一面悄然觀察下擋於自己面前的蛇形光罩,一面時不時擡眼看看劉元手裏的蛇形玉雕,眼眸轉動,也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赤色光罩外,因見自己一劍過後竟未能攻破劉家四人的防禦。李慕白的臉色剎那間便變得陰沉無比。

    只見他手掐一道劍訣,衝着懸浮於身側的佩劍一指。長劍之上驀地綻出刺目光華,並在空中飛旋一圈後,再次向着蛇形光罩狠狠衝去!

    “刺啦!”

    吸取了剛纔的教訓,李慕白這次改劈爲切。奈何待其佩劍從光罩上騰空飛離,衆人定睛觀察切割之處,依然是丁點傷痕也無。

    “哈哈哈哈……李慕白,老子說過了,你李家飛劍雖利,卻還破不了我劉家法器。你若識相,最好速速離開這裏,免得我劉家援兵趕來,讓爾等吃不了兜着走!”

    再次確定李慕白拿這層護罩沒有辦法,劉元的一顆心不由大定,就連說出的話也開始囂張起來。

    但在光罩之外,李慕白偏偏不信邪,竟誓要將這層龜殼打碎不可。

    只見他矮胖的身軀一招手,圍攏於光罩周圍的衆李家修士便紛紛解下背上長劍。隨着他們手裏不同的御劍術法施展而出,這十幾柄飛劍上便綻放出了五顏六色的冷冽光芒。

    李慕白再次清喝一聲,這些飛劍便化作十幾道流光,向着劉元等人衝殺而去。

    “噹噹噹噹噹……”

    飛劍與護罩的撞擊聲,像是雨打芭蕉的密集脆響,又像是鐵匠鋪裏熱火朝天的工作日常。但當這輪衝殺漸漸過去,當光罩上刺眼的紅光恢復原狀,衆多李家劍修才發現這層“龜殼”上依然是丁點痕跡也無!

    “哈哈哈哈……李家劍修,原來名不副實矣。爾等不若就此離去,也免得在此繼續丟人現眼……”

    光罩之內,劉元再次發出猖狂大笑,他的目光從一個個李家劍修臉上掃過,內裏蘊滿了譏諷的意味。

    而此刻的李慕白,雖面色陰沉似水,卻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暴躁狂怒。他手持長劍低頭沉思,對劉元的挖苦竟似充耳不聞。

    某一刻,李慕白突然擡起頭來,一雙銳利眼眸死死盯住了劉元手裏的那枚玉雕。

    他突兀開口打斷了劉元的嘲諷。

    “你這件法器確實防禦無雙,這等防禦怪力……依仗得是藏在裏面的那滴精血吧?”

    李慕白這句話方一出口,正在出言嘲諷李家衆人的劉元登時語氣一滯。而站在劉元身側的陳陽也是雙眼一閉,臉上頗爲無語。

    你這傻逼,再嘚瑟,這下被人家發現破綻了吧……

    覷見劉元反應,李慕白哪還不知自己猜了個正着?他哈哈一笑一掃方纔的鬱怒,嘴角噙出一絲譏諷看向了光罩內臉色已有些發白的劉元。

    “劉兄,若李某沒有記錯,方纔你剛剛祭出此法器時,藏在裏面的那滴精血尚有銅錢般大,而此時再看看,其大小已不足初始的一半。”

    “其實若你不一味催促我等離開,我李慕白做主放過你們四個雜魚也無何不可。只因你催促得太過急切,李某才更加確定這件法器定有蹊蹺之處……”

    李慕白寥寥幾句話,直說得劉元是臉色發白,冷汗直流。而站於他身旁的王彪和沈冰瑤見其表現,也是面露震怖,一顆心重又變得忐忑起來。

    見到光幕之內四名修士的表現,李慕白的臉上漸漸露出得意之色。他將長劍收回,繞蛇形護罩緩緩踱步,過程中時不時伸手輕拍護罩幾下。

    “若李某猜測不錯,玉雕內的精血應是源於一種蛇類妖獸。哈哈,也不知你李家先祖是從哪兒將其搞來的,將精血煉製入這枚玉雕,纔得到了這個防禦超強的法器。”

    “不過,以妖獸精血爲引的法器固然厲害,但當精血耗盡,法器便也就廢了。劉兄,你說李某說得對也不對?”

    李慕白說出這番話時,場上衆人的目光無不是凝視着劉元手裏玉雕中的那滴殷紅精血。

    果然,衆人便發現精血的體積在緩慢變小。想來待其完全消失之際,擋在劉家四人面前的“龜殼”,便要不攻自破了吧。

    勝券既已在握,無非只需多等片刻,李家衆劍修的臉上便全部恢復了輕鬆神色。

    他們紛紛看向了護罩內的劉元等人,面露譏諷,口吐芬芳,開始報復起了劉元方纔對他們的嘲笑。

    “哈哈,我說劉家也忒過小氣,明明知曉此亂陣中藏有異寶,卻只派這麼幾個雜魚前來尋找。難不成劉家高層腦袋都被驢踢過不成?”

    “易水兄你有所不知,劉家其實並非不願多派人來,而是其底蘊有限,修士不足。哪像咱們李家人丁興旺、後繼有人?”

    “說得對!我觀這劉家確實是沒甚人物。你們瞅瞅龜殼裏這四人,這兩個衣着雜亂,形貌落魄,一看就特麼是散修嘛。哦,這個散修還好,修爲已有練氣七層。大家快來看看此人,不過一個練氣三層的雜雞,竟也敢來闖蕩亂陣?!真不知死字是咋寫得麼?”

    七嘴八舌間,李家劍修們已是將劉元方纔對他們的挖苦加倍返還而回。說到後來,鑑於四人中陳陽修爲最低,他們更是盡情嘲笑奚落,直聽得陳大少雙手捏拳、牙關暗咬。

    “慕白師兄,劉家這小妞兒不錯!待會兒護罩撤去,兄弟們能否先在這裏快活快活。”

    蛇形光罩之外,突有一個劍修高聲呼喊,說出了場上絕大多數男人是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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