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審屍官 >第323章 難道長得帥也有錯?!
    “呼——沒想到,在宗門時只知邊境形勢危急,不想竟已難到了如此地步。咱們這……這分明是被魔修給壓着打啊。”

    宋國境外荒山上,周力老頭兒手扶着自己重傷未愈的右臂,口中唏噓,心有餘悸。

    而站在他身側的其他幾名六隊隊員雖無言語,眸中卻精光閃爍,顯然對他的話很是認可。

    “李師兄,”頭臉被雲紗籠蓋得玄雨輕施一禮,語氣同樣凝重,“魔道佔據我宗紫靈銅礦後,還在疊陀山四周如此嚴密部署,由此可知這次正魔鬥法非是意氣之爭,魔道比起我們顯然準備得更加充裕,不知宗門高層可還另有對策?”

    玄雨身爲掌門之徒,考慮的層次顯然更高了一些,開口便問出一個令李修涯難以回答的問題。

    “呵呵,玄雨師妹。宗門決策未公開前皆爲隱祕,你覺得師兄一個小小假丹修士便能知曉麼?我看咱們還是閒話休提了!既然宗門制定了這些除魔外務,想來便必定有一定道理。如何進行正魔鬥法無需咱們考慮,你我眼下當緊做的,便是將這次任務完成好。若能將宋國境內的鬼王宗弟子悉數揪出,想來也能對魔道部署多些瞭解。”

    李修涯寥寥幾句話給這次任務定下基調。接下來,他也不再贅述,轉而向大家講解起此次行動的計劃來。

    “來之前我已與大家說過,這宋國雖說富庶,疆域卻是不大,境內只有三座大城。我是這樣打算的,咱們六人分頭行動,每兩人探訪一城,萬一發現魔道蹤跡,彼此以千里傳訊符互爲支援。”

    一邊說着,李修涯一邊從儲物袋內取出三枚巴掌大小、表面散發着迷濛光彩的青色靈符。

    這三張符該是極爲珍貴的,這從李修涯手託它們小心翼翼的姿勢就可見一斑。

    李修涯先是取出一張符,輕輕遞給玄雨。

    “玄雨師妹,這張靈符由你保管。你與周博師弟負責探訪宋國宣州城。宣州城位處宋境南端,魔道入侵的可能當是最小。不過你與周師弟仍需小心行事,一旦發現魔修蹤跡,要立刻激活千里傳訊符通告我等,免得屆時李某對掌門及乾蓉師叔無法交代。”

    玄雨一邊將靈符接過,一邊不滿地嘟囔道:“從宗門出發前師尊曾有言在先,叫我等來了鬥法前線莫要擺真傳架子,不能遇險則逃,避實就虛。”

    “師妹此言差矣,”李修涯呵呵一笑接過話茬兒,“真傳弟子乃仙宗底蘊之一,一氣宗任何人都需尊之重之。另外,師妹來之前,想來掌門也安頓過需聽滅魔分隊隊長調度吧?難道李某此時下令,師妹就真敢不聽?”

    連捎帶打間,李修涯便將玄雨心中不快壓下,轉身望向周力老頭兒。

    “周師弟,咱們六隊諸人中,除了李某修至築基後期外,便數你修爲最高,合該掌握一枚傳訊靈符。”

    他將手上一枚泛着青光的符籙交予周力,周老頭兒趕緊笑呵呵地接過。陳陽在一側將此幕看得分明,心知只要手握傳訊符,便有了調集增援的權力,自身性命也算是多了重保障,故而周老頭兒纔會表現得如此興奮。

    既分予了周力一張符,他自然也需帶人探訪一城。按李修涯的說法,宋國三城內國都益州轄域最小,魔修潛入的可能也不大,便交給周力負責查探。

    只是在爲周力選派搭檔時有些犯了難。

    依着周力的意思,李麟與陳陽雖同屬築基初期,但人家李公子家學淵源,其父開陽真君也定爲其配有護身至寶,實力應是遠超陳陽的,故而周老頭兒初始始終堅持想與李麟同探益州。

    在此過程中,玄雨也陰陽怪氣地從旁插言,揭露陳陽當初在仙藥祕境時遇險而逃,棄同門生死於不顧的行徑,也引得衆人紛紛側目,看向陳陽的眼神中隱含鄙夷。

    對他們這種表現,陳大審屍官老神在在、無有爭辯,頗有種唾面自乾的氣概。同時在他心中,也知曉周老頭兒一切努力皆爲徒勞。

    果然,關於人員分配的問題最後被李麟一言而定,“早在宗門的時候,父親便教導我道阻且長,不能永遠藏於先輩羽翼之下。林州城雖離炎洲最近,魔修潛入的可能也最大,但卻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我李麟願與修涯師兄一道,探索宋國北境林州!”

    既然連正主都發了話,周老頭兒還能說什麼呢?最後只能不情不願地選擇了陳陽這個實力最低的傢伙。

    小隊分組完畢,李修涯當即祭出飛劍,與李麟同踏劍上。

    “諸位師弟師妹,魔修殘忍,魔法詭異,此行一定要謹慎對待,謀定後動。一旦發現魔蹤,便激活千里傳音符通知彼此,切記切記。”

    一語安頓說畢,他腳下飛劍當即靈光大熾,載着劍上兩人朝西北方疾馳而去。

    話說以李修涯築基巔峯的修爲,若是單領一人,還不會將尋常魔修的圍攻放在眼裏,故而纔敢御劍飛行。

    可對留在場上的四人來說,對魔道勢力還是心有餘悸。於是到了最後,依舊是施展土遁——玄雨偕同周博朝着宋國南境潛去,周力與陳陽則遁入土裏直直向東,前往了宋國國都——益州城。

    宋國商業發達,因其國君宗氏姓趙,故而又被稱作趙宋。

    趙宋國都益州,位處林、宣兩州之間。雖說糧稟之盛不及林州,商業貿易也不如宣州,但卻憑着地勢之利,被定爲了一國之都。

    所以這有時候啊,凡事不必處處超過人家,須知中庸才是王道。

    這一日,在益州城高大的城牆外,迤邐行來一老一少兩名道士。老道士鬚髮半白,身材也不甚高大,面若橘皮,莫名透着一股喜感。

    而跟在他身邊的小道士則是身材偉岸,相貌英挺,時不時引來周邊婦人駐足觀望,鬧出一場場交通事故。

    在旁人眼裏,這一老一少相攜而行,該是師徒無疑。可若是能離近處看,才能發現這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老道士一邊趕路,一邊甩動浮塵將又一名趨近的婦人趕開。

    他回過頭,語氣頗爲無奈說道:“唉,我說陳師弟啊,緣何你非要以真面目示人?憑白惹出這諸多風流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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