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詩立刻回:“怎麼,她真的逃跑了嗎?”
“對,而且白家的人沒有看住她,讓她跑出去了,現在正在到處找。”
顧晚詩:“……”
不過,想想也是。
白意涵再怎麼樣也是白家的大小姐。
雖然現在白學海已經對她完全失望,並且準備放棄這個女兒了。
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可不知道。
沒人敢輕易得罪白家的大小姐,肯定也不敢看她看得太緊。
所以白意涵想跑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時,白承斯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一定要小心點,現在,白意涵最恨的人就是你。”白承斯說,“她既然跑了,那還有可能會去找你。”
“我知道。”顧晚詩說,“我會小心的。”
雖然說就只有白意涵一個人,在她面前掀不起什麼風浪,但是小心點總不是壞事。
“抱歉。”白承斯的聲音裏滿是愧疚,“我應該處理好白意涵的事的。”
“這也不能怪你。”顧晚詩說,“你已經幫了大忙了,如果不是你的話,白學海可能沒這麼輕易對白意涵失望。”
“不,是你讓白意涵一敗塗地的。”
如果顧晚詩沒能讓白意涵的手下招認,那一切都是白搭。
顧晚詩笑了笑,說:“我也會派人去找她的。”
“嗯,白學海已經停了她所有的卡,她沒錢,也躲不了太久。”
說完這句話,白承斯忍不住又說:“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她,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
顧晚詩愣了一下,而後又笑着說:“那是自然,我們是合作伙伴,如果我們誰出了事,這合作就進行不下去了。”
聞言,白承斯苦笑了一下。
她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可她還是這麼說了。
這就說明,在她心裏,他依舊只是一個合作伙伴罷了。
掛斷電話之後,顧晚詩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去找白意涵,查查她平時都有哪些朋友,可以從她朋友身上入手。着重查那些有來往,但交情不深的。”
“好的,顧總。”
如果是跟白意涵關係很密切的朋友,那白意涵應該不會去找。
因爲,很容易就會被人猜到她在那個朋友那裏。
這種平時有來往,但交情不深的朋友,最容易被別人忽略。
打完電話,顧晚詩繼續喫飯。
剛剛白承斯給她發消息的時候她正在辦公室裏喫午飯,是新來的小助理給她安利的一家店裏的套餐。
味道還不錯,不過剛剛她光顧着跟白承斯說白意涵的事,忘了喫,現在已經有點冷了。
顧晚詩打了內部電話,是那個新來的小助理接的。
她讓小助理進來,拿去微波爐裏熱一下。
有的員工會自帶午飯,所以公司裏是有微波爐的。
很快,新來的小助理鄭安妮便走了進來。
“顧總,我馬上拿去幫您熱。”鄭安妮微笑着說,“對了,要幫您煮一杯咖啡嗎?”
“好。”
鄭安妮很快就把熱好的套餐又拿回來,還帶回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嗯,辛苦了。”
從顧晚詩的辦公室裏出來,鄭安妮彷彿如釋重負一般,長長地鬆了口氣。
“你怎麼在這裏?”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鄭安妮嚇了一跳,擡頭一看,原來是馮可菲。
其實馮可菲只是隨口問一句,畢竟這個點大部分員工應該都去喫飯了,而鄭安妮還站在顧晚詩辦公室門口。.
但鄭安妮也不知怎麼了,竟然有些激動。
她猛然間擡高了語調,說:“當然是顧總叫我幫她熱一下午飯,我纔過來的,要不然我會在這兒嗎?”
馮可菲被她給嚇了一跳。
“啊,那……你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馮可菲皺着眉問。
鄭安妮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失態了。
“啊?我沒激動啊,我就是說話聲音大了點,我以前一直都這樣,習慣了,不好意思啊,馮特助。”鄭安妮尷尬地笑了一下。
“沒事。”
馮可菲說完之後,鄭安妮就低着頭離開了。
馮可菲看着她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鄭安妮是前幾天剛通過面試進來的。
她的簡歷是衆多面試者中最好的一個,而這幾天,她工作起來手腳也很麻利,從不偷懶。
本來,馮可菲對她很滿意,甚至打算在幾個助理中重點培養她。
但……她現在怎麼覺得,鄭安妮好像有點古怪?
……
晚上,到了下班時間,慕澤晟來接顧晚詩。
顧晚詩剛上車,慕澤晟便道:“晚詩,白家的地下研究室,我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是嗎?”顧晚詩眼睛一亮,“查到什麼了?”
“白學海曾經祕密從國外聘請了一個醫學團隊和一個藥學團隊回來。”慕澤晟說,“而且開出的薪酬極爲豐厚。但,這兩個團隊到了國內之後,便沒了蹤跡,根本就查不到他們在哪裏工作。”
“這麼說,他們進入了白學海的地下研究室。”
“沒錯。”
顧晚詩突然想起,她大伯曾經說過,她的祖父在醫學這方面有很大天賦。
有可能,他其實在藥學上也有天賦,只是大伯不知道,或者忘記了。
這麼說……那個地下研究室,真的和她祖父有關。
白學海攛掇顧良輝害死她祖父,就是爲了她祖父的研究。
顧晚詩十指收緊。
“地下研究室的事,光指望白承斯那邊,是不夠的。”顧晚詩說,“白學海不會那麼輕易就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他。”
“嗯,我們還得繼續查。”
過了一會兒,顧晚詩又跟慕澤晟說了白意涵偷跑的事。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慕澤晟說,“我一直派人盯着白家那邊,所以白意涵一失蹤,我就知道了消息,已經派人去找了。”
“白家和我們都在找,過了一下午還沒有找到,看來這白意涵躲藏的本事還是挺高明的。”顧晚詩笑着說。
“她躲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