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雖然今天還是休沐日,但如果你還有政務要處理,就趕緊去,別在這兒陪着我了。”
想到中午又送來的一疊奏摺,今朝略一沉吟,便說道:“好,那我先去處理公務。如果歲歲無聊了,就來御書房找我。”
“知道啦老公,你去忙吧。
如果我真的又無聊了,也會找點事情做的。”
“那行,我就先走了!”
“去吧老公。”
看着他偉岸的背影,穗歲滿臉笑意。
她的今朝啊,真當她是個時刻需要人陪的孩子了。
忙時各自忙碌,閒時互相陪伴。
一晃三天而過。
這天。
陽光不燥,天氣尚好!
拒絕擺爛的園·穗歲·丁,正在坤寧宮的花園裏學着修剪花枝。
卻突然被人從背後擁住,可想而知來人是誰。
側頭望了一眼身後的人,“老公,你這樣抱着我,我還怎麼修剪呀!”
今朝放開懷中的人兒,同時把她手上的剪刀給拿走,拉着她往涼亭裏走。
“你啊你,學點什麼不好,非得來學園藝,萬一割到手可怎麼辦。”
平日裏看到她皺眉,他都心疼不已,又怎捨得她受傷!
“哎呀老公,我又不是溫室花朵,哪有那麼柔弱。”
好吧,遇上你之後,野外小草變溫室花朵了。
“哦對了老公,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這個點好像也才巳時過半吧?”
今朝一時沒言語,牽着心愛妻子到涼亭裏坐下後,才說道:“外國使臣團來了,晚上要設宴招待,歲歲到時陪我一起出席可好?”
“他們來了?”
“嗯。”
“晚宴什麼時候開始?我好準備準備,可不能讓天正國和老公你失了面子。”
今朝拂了拂她鬢邊的那捋青絲,“歲歲勿急,晚宴酉時開始,我們酉時一刻到達就行。”
“嗯那行。欸,孩子們他們應該也要參加吧。”
“身爲皇子公主,自然是要參加的,也要讓他們歷練歷練。
除了永瀚他們,還有一些重臣也會參加,規模會比以往除夕還更大。”
“我知道了,這麼隆重,我晚上一定好好表現,嘿嘿~”
今朝輕彈了下她腦門,“歲歲,傻不傻。他們只是外國使臣,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們纔是老大,他們得看我們臉色行事。”
“知道啦知道啦!”
與此同時,鴻臚寺裏的驛館。
“公主,沒想到天正國新皇,竟如此俊美非凡、高大挺拔。
而且一點不像年過三十的人,看着好年輕啊。”
本來望着鏡中豔麗無雙的自己的寧莎聞言,眼皮掀起,輕飄飄地看了眼身後的婢女小翠,但鮮紅如血的脣卻勾了起來。
只有他這種身份至尊、又品貌非凡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寧遠國最尊貴的莎莎公主!
年過三十?沒關係,正好她只喜歡年齡大的。
“公主,聽說他非常寵愛他的皇后,爲了他的皇后,至今還沒有納過一個妃子呢,也不知道真假。”
小翠語氣裏滿是羨慕!
小翠從鏡中看到自家公主那突然陰沉的臉色,嚇得立馬跪了下來,“公主恕罪,奴婢知錯。”
良久後,
“嗯,起來吧。”施捨般的語氣,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謝公主。”
“小翠啊,你要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見一個愛一個。
天正國新皇寵愛他的皇后又怎麼樣,他年齡都那麼大了,他的皇后必定也是人老珠黃了。”
哪比得過自己,十八一枝花。
雖然沒有嫩得能掐出水,但勝在肯定比她年輕漂亮。
說完看向鏡中的自己時,脣角又勾了起來。
看着如此模樣的公主,小翠內心懼怕不已,但還是違心地說道:“是是是,公主所言極是!”
她家公主自從被退婚後,性情越來越古怪了。
讓人害怕!
“好了,別杵在這兒了,去外面給本公主買點新鮮喫食回來。”
“是,公主。”
小翠福了個身就退了出去,並把門給關上了。
但門沒關上五分鐘,就又被打開了。
“小翠,不是叫你去給本公主買喫的,怎麼……”
話還未說完,回頭一望,就見是自家大皇兄來了,“大皇兄來這兒幹嘛?”
寧霆瞥了她一眼又馬上收回了目光,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髒東西一樣,
語氣淡淡,“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這是在別國,晚宴上安分一點,別再鬧出什麼笑話!”
“嘁,管好自己吧。
馬上都快三十了,女人都沒一個!”
對於寧莎那不屑的冷嘲熱諷,寧霆視若無睹,語氣仍舊無起伏,“若是不聽話,那到時候就別怪皇兄不客氣了。”
但腦中卻浮現了那雙嫵媚又靈動的桃花眸。
寧莎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瞬間噤聲了。
敢嗆他,也怕他!
看她乖了,寧霆纔沒有再說什麼,而後單手背後,走了出去。
看着他瀟灑的背影,寧莎心裏憤憤地想,等我嫁給了天正國皇帝后,看我還怕不怕你!
寵愛他的皇后是嗎?
很快也會寵愛我的!
而遠在坤寧宮的穗歲卻突然連打了兩個噴嚏。
“歲歲,可是受寒了?”
穗歲揉了揉鼻子,“老公,沒事,這都一天暖過一天了,怎麼可能還會感冒,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了!”
“有人背後罵你?”
“嗯,我們那兒有種說法,一想二罵三感冒。我剛連打了兩個噴嚏,肯定是有人在罵我!”
聽她一解釋,今朝瞬間哭笑不得。
這都是什麼歪理?
但還是安慰道:“歲歲乖,你是咱們天正國的福星,是我的皇后,沒人敢罵你!”
“那可不一定,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別人會不會在背後捅我一刀!”
“好了歲歲,莫胡說。”就算刀來了,我也會替你擋着,讓你免受傷害!
“知道啦老公,我們開始準備吧,省得一會手忙腳亂的。”
“好,都聽歲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