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久違的陽光下,
母女三人閒聊,愛星如是問。
對於這一點,旁邊的歲辰明顯也很感興趣。
她們的母后,好像真的神仙妃子似的。
他們四兄妹都快十一歲了,按理說臉上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歲月痕跡。
但歲月好像對她們母后格外偏愛,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反而讓她更具獨特的氣質。
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爲,她是她們的姐姐!
穗歲望了一眼正雙手托腮望着自己的姐妹倆,臉上的笑意極其溫婉,
但又透着一絲好像姑娘家纔有的俏皮,
“因爲~有你們四兄妹,還有你們父皇呀。
有愛有錢有權心情好,想變老,貌似還是有點困難的。”
姐妹倆:……
母后你這回答簡直無懈可擊!
“老公,你忙完啦?”
穗歲剛說完,一擡頭就見自家老公逆光而來。
別人說,最好的愛情就是一見他就歡喜,眼中星子熠熠生輝。
這種美好的愛情,在穗歲今朝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姐妹倆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無聲嗝了一下。
而後同時向今朝行了個禮,就溜了出去。
她們可不喜歡自虐,喫別人的狗糧,哪怕是自家父母的也不行。
哎,父皇母后都老夫老妻了,倆人間的互動都能把人給甜鼾了。
她們還是先走爲妙!
待姐妹倆走後,今朝將凳子挪了挪,和穗歲的緊挨在一起。
“歲歲,你們在聊什麼呢?”
穗歲給他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忍住笑意反問,“真的想知道?”
同她憋着笑,卻依然眉眼彎彎一樣,他的眉梢眼角也是明晃晃的笑意,
就連嗓音裏也隱有笑意,“嗯,歲歲願意說,我就想知道。”
“小星小辰問我啊~”
她故意賣了個關子,“爲什麼我都馬上三十二了,但是臉上還那麼緊緻沒皺紋。”
說完,花瓣脣就緊抿上了,穗歲怕自己放聲大笑起來。
果不其然,她話落,他臉“黑”了!
“歲歲,你又皮了,故意的是吧?”
聲音像是“咬牙切齒”般地擠出來的!
自己比她大四歲,
她依然嬌花一朵,鮮嫩無比。
反觀自己,眼角風霜更甚。
每看他“黑臉”,穗歲都覺得可愛不已。
終是沒忍住心中的喜悅,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老公,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許是笑得太歡,桃花眸不自覺地被沁溼,眼角也染上一抹緋紅。
一瞬間,今朝什麼脾氣啊、黑臉啊,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擔心她被自己笑嗆到了。
果不其然,剛如此這般想着,穗歲就成功地把自己笑岔氣了。
一時間,嬌俏的臉咳得比三月桃花還豔。
今朝忙給她背後順氣。
好一會兒,才平息了下來。
頂着一雙水潤又霧朦的眸子“控訴”般地看着他,好似在說: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恩愛夫妻這麼多年,她一個眼神,他都能立即心領神會。
某皇后聞言,得寸進尺地嘟囔了一句:“哼,本來就怪你!”
今朝聽聞,笑笑沒說話,但卻親了親她瑩潤的耳、朵。
又過了小半刻鐘,倆人的情緒才徹底平復下來。
穗歲靠在今朝肩頭,手指頭一圈一圈地攪着他的髮梢,
“老公,你剛考察永瀚和遠海的功課,考察得怎麼樣了?”
“嗯,倆人的文化武學都學得不錯,但永瀚學得更紮實一些。”
“老公,你今年頻繁地考他們功課,是想看誰比較適合當太子嗎?”
“嗯,有這個意思。但總體而言還是永瀚比較適合當太子,他性子也更穩一些。”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他現在還太小了,先別告訴他們。”
今朝側頭就親了下她額頭,“歲歲莫操心,我有分寸。
最起碼也得兩三年後,纔會告訴他,再帶他兩年學習學習處理政務。
到時候能放手了,我就退位,讓他繼承皇位。”
穗歲下意識地問道:“那你呢?”
“等退位了,我就帶歲歲出去遊山玩水,感受下天正國的錦繡山河。”
“真的?”
“自是真的,何曾騙過歲歲!”
“那捨得?”
“只要歲歲不留戀皇后位置,我就能捨得皇帝位置。
反正到時候登基的,還是我們兒子,還是我們今家的天下。”
何況,江山萬里,怎能與你相提並論!
“嗯,謝謝老公。”
穗歲臉埋在他頸窩,笑得開心!
他的今朝啊,真傻!
自古以來,多少父子、手足相殘,只爲得到那位置。
他倒好,爲了自己,而想把龍椅拱手相讓。
雖然讓的是自己兒子!
他溫熱的指腹摩挲了下她依舊嫩滑的臉頰,“傻不傻!”
“傻不傻”一出,穗歲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而後卻笑得更加甜蜜。
真正的戀人、夫妻間,果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而可憐的永瀚小朋友,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他父皇安排了。
啊嚏~
他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遠海見狀,擔心地問:“哥,你不會受寒了吧?”
“沒事,來繼續。”
“哎呀,算了哥,已經連續練了一個時辰了,咱們還是歇會兒吧。”
永瀚抿着脣沉吟了一會兒,“那行吧!”
“要不,咱們趁這會兒去找母后吧?有大半個上午沒看到母后了。我都有點想她了。”遠海說着就要把弓箭掛回架子上。
“別去!父皇考察完我們功課,又暫時沒有奏摺,肯定又和母后膩歪在一起。”
遠海想想,好像也只會是這個情況了。
於是,乾脆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本子,上面數字密密麻麻的。
永瀚探頭一看,感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遠海,你這寫的數字也太潦草了。”
他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關係,我自己能看懂就行了。”又不是批奏摺。
何況,他也不喜歡批奏摺!
還好他不是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