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啊,怎麼看着挺熟悉的。”
嘀咕的劉冉冉突然轉過身來,驚呼道:“他是韓東,京都那個道上的頭子韓東?”
她震驚秦天居然能跟京都的道上話事人聯繫上,急忙躲進辦公樓,偷偷地拿着手機錄着視頻。可惜距離太遠,錄不到兩人說了些什麼。
外面,秦天皺眉道:“你說是臨州胡家乾的?”
秦天百思不得其解,臨州胡家是晴天集團開業當日搶着簽約的合作伙伴之一,項目金額,排在前三。
給晴天集團十個億的項目就爲暗殺了林雪晴,邏輯根本不通。
開業當日,他的確暗中使用了一點小手段。
韓東回京都,不止是爲了跟蹤那名地獄使者,還有爲了安排晴天集團開業時的客戶。
具體的操作是韓東負責,秦天並沒有過問。
“主人,韓東該死,胡家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讓身份不明的胡家成爲公司的客戶,差點害了女主人,韓東有罪。”
韓東埋着的頭陰沉至極,恨不得一聲命令將胡家連根拔起。
他不敢想象今天在車上的如果是林雪晴,這個世界將會發生什麼。
北冥之主的怒火,絕不是死一個胡家就能消除的。
“這事不怪你,抽空我會去胡家一趟。”
秦天揮揮手讓韓東下去。
秦天進入辦公樓時,見劉冉冉心虛地藏着手機,皺了皺眉。
見他進入電梯,劉冉冉才嘀咕道:“好險,秦天,我一定要查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天回到林雪晴的辦公室,看着林雪晴焦慮的神色,狐疑道:“怎麼了,我就出去一會,誰又惹老婆不開心了?”
“王叔,你跟他說。”
沙發上的王總監起身說道:“秦先生,我們剛接到大龍銀行的通知,我們的賬戶存在問題,已經被凍結了。”
“還有這事,派人去問清緣由了嗎?”
柳東來剛被開了,公司的賬戶就被凍結,這明顯是衝着公司來的。
“我已經派人去詢問了,大龍銀行只讓我們繼續補足資料,卻又不肯說我們差哪些資料。我從事財務工作大半生,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王總監無奈地說道。
“那就換一家銀行,留州這麼多銀行又不是非要大龍銀行的賬戶纔行。”
“來不及了,我緊急向其他銀行申請,都被以各種理由退回了申請書,而且我們在大龍銀行的賬戶上有着三億多的資金,賬戶不解凍,這筆錢就拿不出來。”
眼下正是公司急需資金的時候,開工的那些項目每天都在產生開支。賬戶被封,項目就得被迫停工,怪不得林雪晴這麼憂慮。
“王叔先出去吧,我們商量一下。”林雪晴揮揮手。
王總監離開辦公室後,林雪晴審視着秦天問道:“秦天,你老實告訴我,柳東來被開除,是不是你做的?”
“人家可是行長,我哪能插手銀行的人事變動。”秦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我哪會打他,就是聽說他在辦公室裏摔了一跤,好像碰巧成了太監。”
“太監?”
“撲哧。”
林雪晴一下子笑出來,解氣地說道:“他這是活該,作惡了多年,老天終於開眼了。”
秦天嘴角一扯,老天早就瞎了眼。
“壞了,怪不得我們的賬戶突然被封,原來是柳東來記恨上我們了。”
下一刻,林雪晴再也笑不出來,愁得坐立不安。
“他不是已經被開除了嗎,一個分行的行長而已,他還敢隨意凍結賬戶?”秦天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小看了一個分行長的權利之大,而且我懷疑張瓊也出手了,否則不會所有的銀行都拒絕了我們的申請。”
林雪晴想通了關鍵,急忙提着挎包說道:“快走,我們去拜訪一下張瓊,該道歉的道歉,希望她能網開一面。”
秦天不爽了,一個行長的老婆有多了不起,敢讓林雪晴親自跑一趟。問道:“張瓊是誰啊,讓你這麼如臨大敵。”
“她是留州財富司的司長,是所有金融行業的主管部門,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秦天臉色一沉,沒想到已經廢了他欺負人的工具還敢不長記性。小小的一個財富司司長,也敢動用職權對付晴天集團,看來自己的手段還是太仁慈了。
他正想讓林雪晴在辦公室休息,由他處理時,林雪晴的電話響了。
“林總,你快來三號項目部,打起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打起來了?”林雪晴冰冷的問道。
“是項目隔壁的鄰居,他非要說我們的油漆味威脅到了他家人的健康,要我們立即停工。項目經理解釋了幾句,就被他給打了。”
“總之林總快來一趟,對方的身份好像不尋常。”
掛了電話後,林雪晴憔悴地說道:“秦天,快跟我去三號項目,那面打起來了。”
三號,只是公司內部的代號。
項目位於留州城中心的一個新建樓盤,樓盤還是李家旗下的項目。
主體已經完工的項目,李家把剩餘的裝修、綠化工作全部打包給了晴天集團。
此時,晴天集團的項目部,一羣五大三粗的漢子在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指揮下毆打着項目部的人。
在絕對人數的優勢下,項目部的人很快就敗下陣來,哀嚎着倒在地上,其中有幾名還是女性。
男子冷笑地環視着衆人說道:“我警告過你們,可你們非要跟我對着幹,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項目經理是個年近四十歲的女子,披頭散髮,捂着痛楚的肚子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們取得了州衙的施工許可書,你阻擾施工在前,毆打我們在後,我要去告你。”
“告我?哈哈,在留州居然還有人敢告我,你去告了試試,看看到時候被抓的是誰。”
“你真的不怕被告嗎?”
男子的話音剛落,一道陰沉至極的嬌喝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