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晴知道古董很貴,可也沒想到一個花瓶就要千萬高價。
實際上,林雪晴對古董並不瞭解。
正品古董,年限越長,來歷越高,價格也就越貴。
往往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都有可能拍出數千萬,甚至高達上億的天價。
“老婆,你很喜歡這個花瓶嗎?”這時,圍着花瓶繞了一圈的秦天問道。
“是挺喜歡的,辦公室太單調了,我想在裏面擺個花瓶增添一點雅緻。”
秦天走到她旁邊,嘀咕了一聲。
林雪晴臉色一驚:“這不好吧,開價一千萬,我們還價五萬,這不是故意拆人家的臺嗎?”
“要不然我們看下一個。”
“就聽你一次。”
林雪晴是真的喜歡,便對保鏢說道:“我出五萬,麻煩請示一下你們老闆是否願意割愛。”
保鏢以爲聽錯了,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說多少?”
“五萬,有問題嗎?”林雪晴差點就說不出口,要價一千萬,還價五萬,這價格砍得也太狠了。
“虧你說得出口,這點錢也想買古董,我看你是成心拆我們的臺吧。”保鏢神色不善的哼道。
人本來就很多,聽到保鏢的怒哼,不少人都駐足圍觀。
林雪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拉起秦天就想走,偏偏這時秦天說道:“我們的價格很公道,再不出手就要砸手裏了。”
“這麼好的花瓶只給五萬,看着挺不錯的小姑娘,怎麼就敢這麼砍價呢。”
“這是正宗的唐花釉,至少也得四百萬。”
“估計是不懂古董,又想附庸風雅之流吧。”
“我給二十萬,問你們老闆賣不賣。”
“哈哈!”
“秦天,我不要了。”
周圍的竊竊私語讓林雪晴感覺臉都丟盡了。
秦天笑眯眯的眼神看着剛纔出價二十萬的那人,被他盯上的查總微微一驚。
他出價時在人羣后,出完價就趕緊換位置,沒想到還是被秦天發現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花瓶是贗品,出價二十萬,只不過是譏諷秦天他們狗屁不通。
“喜歡就買,幹嘛不要了。”
只要是林雪晴喜歡的東西,秦天都會滿足她。
他面朝保鏢說道:“五萬,幫我送到888888號房間。”
“五萬,你們是來搞笑的吧,五萬就想買一件正宗的唐花釉,你們怎麼不去搶。”
保鏢肚子都笑疼了,隨之怒哼道:“買不起就趕緊讓開,別耽誤我們做生意,只有五萬元也想買古董,你白日做夢呢。”
“身裝區區五萬元也敢來逛古董交易會,誰給你們的勇氣。”查總也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實則,他心裏慌得一逼,這小子年紀輕輕一口就叫出了花瓶的成本價。在上面時,他不信秦天的鑑定水平能與劉明並駕齊驅,如今信了九成。
這個花瓶的成本價僅四萬九,他給五萬,陸千手只賺得區區一千元毛利,連展位費都不夠。
他生怕秦天盯上古劍,想借此將秦天趕出交易會。
在她的認知裏,身裝鉅款前來看古董的人必然是專業人士,他們豈會看錯。
秦天眉頭一皺,他隱隱察覺到此人在刻意針對他。沒有理會林雪晴,微笑道:“這位先生似乎很懂唐花釉,你真覺得五萬給低了嗎?”
“這裏全是常年與古董打交道的專業收藏家,你問問他們,這件唐花釉最低價值多少。”查總面色冷笑。
“小兄弟,我剛纔仔細看過了,雖說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相信它的價值不會低於四百萬。”一個年長的老者說道。
“小子,你聽見沒有,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大收藏家吳老先生,吳老先生的權威性僅次於劉明大師。”保鏢譏諷地冷笑道。
查總隨着冷笑道:“區區五萬就想買正宗唐花釉,我看你是成心來搗亂的。”
“我是否搗亂,問一下花瓶的主人便知。”秦天面不改色的說道。
查總眉頭一皺,冷笑道:“可笑,你當花瓶的主人是白癡,你隨便開個價就出手。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丟人現眼,在吳老先生面前,還沒有你譁衆取寵的資格。”
吳老先生暗暗點頭,秦天再鬧下去,丟人的只是自己。
不料,秦天冷笑道:“花瓶的主人都還沒說話呢,你着急什麼,莫非你知道這個花瓶的來路?”
查總臉色驟變,氣急敗壞地哼道:“我怎麼知道。”
“那就一邊去。”
秦天擺擺手,對保鏢說道:“請示你們的老闆,我給五萬,他賣不賣!”
查總臉色一拉,隱隱帶着怒火。
“可笑!”吳老先生也不滿的哼了一聲。
秦天懶得理會兩個路人甲,皺着眉頭問道:“你還不請示?”
“小子,想搞亂你也不掂量掂量身份,老子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
保鏢冷冷一哼,爲了讓秦天知道什麼叫自取其辱,直接撥通陸千手的電話,打開了揚聲器。
“什麼事?”接通的電話裏傳來陸千手的聲音。
果然是姓陸的,秦天無奈的暗笑一聲。
“老闆,這小子大言不慚,想以區區五萬買下我們的唐花釉,請你說出價格,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坐井觀天!”保鏢譏諷地冷笑道。
上面,陸千手早已經陰沉至極,怒哼道:“你他媽瞎了狗眼,他是老子的朋友,別說五萬,就是一分不給也讓他帶走!”
心裏卻深深的記恨上了秦天,兩次下來,他的損失高達七八百萬。
“查總,誰讓你他媽插嘴了,別怪老子不講情面。”
他認爲是查總故意激怒秦天,秦天才會非買不可。
下方,保鏢以爲自己聽錯了,讓搬走的是他,要價一千萬的是他,白送的也還是他,不爽的問道:“老闆,你哪來這樣的窮鬼朋友,他有資格做你的朋友嗎?”
“混賬,老子讓你把花瓶給他,他若不收,老子把你的腦袋賽花瓶裏。”
陸千手急得吐血,要是秦天當衆指出花瓶是贗品,他真沒法在這一行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