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樓的劉司長見兒子跪着,孫子一身鮮血奄奄一息,一股殺氣勃然爆發。
“是你打傷我的孫子,還讓我的兒子跪着?”
秦天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冷喝道:“你也應該跪着跟我說話。”
此話一出,劉司長勃然大怒!
怒笑幾聲後說道:“放肆!在本司長面前你還敢目中無人,讓你的父母滾過來,本司長倒要瞧瞧什麼樣的父母才能教出你這種忤逆子!”
秦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猛地調轉槍口瞄準劉司長,沉聲道:“看來今天我要大開殺戒了。”
堂堂耀陽省的司長居然被人用槍指着頭,劉司長一張老臉瞬間鐵青,冷喝道:“小子,是誰給你的膽量敢瞄準本司長。”
“爸,他說他是北冥之主。”
跪在地上的劉麟終於搶到說話的機會。
此話一出,劉司長老臉鉅變,警惕地審視着秦天。
他不認爲秦天敢冒充世人敬仰的北冥之主,因爲玷污北冥之主,所犯之罪足以滅族。
他心驚肉跳之餘,眼神偷瞟向餐廳外的特種車輛,那些配備了重火力的殺伐機器,好像是來看熱鬧似的,這讓他狐疑叢生。
北冥之主並無職權在手!
他享受的特權皆是來源於皇權特許!
劉司長審時度勢下,突然怒喝道:“好個膽大包天之徒,竟敢冒充北冥之主!”
“冒充的?”
林耀明、劉麟都臉色一變,劉司長年長閱歷高,絕不會認錯。
林耀明臉色一喜,幸災樂禍地笑道:“傻子,你果然傻得無可救藥了,你可知道冒充北冥之主是要全家抄斬的。”
“哼!沒想到我居然也被一個膽大包天之徒給騙了,要不是父親拆穿了他的真面目,北冥之主得知我給冒充者下跪,劉家豈不遭殃。”
劉麟倍感屈辱地站起身來,頤指氣使的指着秦天呵斥道:“小子,被拆穿了還不立刻跪下請罪,你想被外面的裝甲車轟成肉泥嗎?”
秦天一臉白癡的笑容,大失所望的搖着頭。
見他一邊失望一邊搖頭,林耀明冷哼道:“傻子,你已經犯了死罪,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我爲何不能笑。”秦天譏諷地反問道。
“你!不識擡舉,林某倒要聽聽你在笑什麼。”林耀明面色冷笑。
秦天環視了衆人一眼,淡淡道:“我笑你們太愚蠢,我笑你們死到臨頭還不悔改!”
被拆穿了冒充的事實居然還敢大言不慚,林耀明等人神色陰沉,大有智商受到摩擦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們極爲不適,林耀明冷笑道:“死不悔改的是你,劉司長親自蒞臨,冒充北冥之主,天都救不了你。”
林耀明得意地大笑着,原本還擔心劉家愛惜羽毛不肯當場格殺秦天,沒想到秦天狗急跳牆下居然冒充北冥之主。
這樣一來,世人皆可誅殺,何況是保衛司。
果不其然,劉麟痛楚地看了一眼劉百勝後喝道:“小雜碎,想我兩個兒子都折損在你手上,又冒充北冥之主,你死有餘辜。”
外面那麼多重火力武器瞄準餐廳,一波轟擊足以將整棟樓夷爲平地,何況秦天只是血肉之軀。
她面色慘白的說道:“秦天真的是北冥之主,你們不可對他放肆!”
“哈哈!”
她的話音剛落,一聲譏諷的大笑接着響起。
林耀明捂着肚子爆笑道:“林雪晴,虧你自幼聰明伶俐,沒想到也會成爲一個傻子。他若是北冥之主,會成爲一個廢人流落到林家?要不是你多管閒事,他早就餓死任由野狗啃食了。”
“他真的是北冥之主!”林雪晴焦急地爭辯道。
林耀明嗤之以鼻地冷笑一聲,譏諷道:“傻子配傻子,你們還真是一對,黃泉路上你們也不會孤單了。”
“林耀明,你當真覺得我不會殺你嗎?”
這時,秦天的森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耀明譏笑的神色瞬間變得鐵青,冷哼道:“傻子,你他媽是演戲演上了癮了吧,你莫不是以爲自己真是北冥之主?”
說完,他朝着劉麟說道:“劉先生,此人目無王法,爲所欲爲,與我林家無關,還請劉先生勿要牽連林家。”
劉麟臉色一沉,怒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個膽敢冒充北冥之主的狂徒就地擊斃!”
“秦天,這下看你怎麼死。等你死後,我會讓林雪晴比死還要痛苦幾十倍,以泄我失去兒女之恨!”
林耀明陰毒地冷笑着,可下一刻,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劉麟的喝令並未得到迴應,外面那些戰士居然一動不動。
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劉麟狐疑的眼神一閃,再次喝令道:“我命令你們立刻將這個膽大妄爲的狂徒擊斃,你們竟敢抗令?”
劉麟身爲保衛司特種作戰的隊長,他的命令分量十足。
可令他不安的是,外面那些特種戰士居然無視他的命令,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父親,看來得你下令了。”
他的命令不聽,劉司長的不敢不聽了吧。
可下一刻,他徹底被顛覆了認知。
劉司長下達擊斃秦天的命令時,外面的特種戰士非但沒有接令,反而嗜血的眼神凝視着劉司長。
劉司長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啊,這樣的舉動無異於悖逆。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們連您的命令都敢違抗了。”劉麟震驚地尖叫道。
下一刻,父子倆的眼神定格在秦天神色,緩緩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是你,外面的戰士是你調來的對不對?”劉司長語氣凝重的質問道。
“劉家,是否知罪!”
秦天突然猛喝,震得父子倆如同晴天霹靂,久久不能回神。
劉司長陰沉地擡起頭來,哼道:“秦天,你敢僞造調令,你可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北冥之主並無調動權,劉司長一口咬定他僞造調令,說明他早知道秦天不是冒充的。
想到這裏,秦天雙目中閃過可怖的殺機。